第十六章 掃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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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這些人的訓練才只有一個多月。各方面都還有待提高，所以……我們是不是……再等一段時間！”

“是啊營長！”張作亮也贊同趙敬平的觀點：“我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就算去了只怕也找不到戰機……”

“不！”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趙敬平和張作亮這是在找臺階給我下，剛才說要打現在又沒得打……但我卻有另外的考慮。

“同志們也都知道……”我說：“最好的訓練就是在戰場上，所以這一仗不僅僅是為了立威，對訓練也有好處。更何況……我們自己都沒有進入過阿富汗戰場……我這裡說的是阿富汗戰場，我們雖然都有打過仗，但打仗的地方卻是越南。是潮溼的越南……戰場不一樣戰術也就會跟著有所變化……這個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有可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如果我們自己都不熟悉戰場……那又怎麼能訓練阿富汗兄弟或是給他們提出意見？”

“營長說的對！”教導員點頭贊同：“雖然越南戰場與阿富汗戰場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多山，比如環境惡劣。比如還是打我們擅長的游擊戰。但也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植被，比如水源等等……這都決定了阿富汗戰場的不同。戰術、戰略不會是一成不變的，它總是會隨著地形、氣候等外界因素變化而變化……如果我們自己都不熟悉這些，那在將來指導阿富汗游擊隊作戰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會犯下錯誤，所以我們要認真對待！”

“沒錯！”我說：“所以進入阿富汗作戰已經是刻不容緩，現在正好也有這個機會……就算我們抓不到戰機，也可以身臨其境的體驗下阿富汗山區的環境，這樣才能在今後的戰鬥中有的放矢，不至於不瞭解情況的亂指導一通……”

“對！”粱連兵在後頭接了一句：“就像反擊戰時……許多指揮員就是不瞭解情況亂指揮，我們不能犯這個錯誤讓阿富汗兄弟遭受損失！”

“說的對！”羅連長也點頭說道：“我們犯下的一個錯誤，很有可能就會導致游擊隊同志犧牲許多性命，馬虎不得！”

……

在戰士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明顯就看到阿富汗人包括哈桑在內眼裡閃出感動之色……我知道他們這眼神代表著什麼，在阿富汗這個地方是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地方，可以說從來都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甚至是他們自己都不關心……但是現在，卻有一支陌生的隊伍，幾乎可以說跟他們毫無關係的隊伍……不只是對他們提供了各種幫助，還會真正的關心他們的生命……

這使得那些阿富汗人頻頻朝我們鞠躬致謝，哈桑走到我面前來施了個按胸禮說道：“願真主保佑你們……楊營長，到現在我才確定選擇你是正確的，感謝安拉把你們帶到我們面前！”

我也跟哈桑等人客氣了幾句，這麼一來會議室裡的氣氛就更加融洽了。

“營長！”趙敬平接著說道：“既然同志們都認為這一仗要打，那我也支援……可是，這一仗該怎麼打好？”

想了想，我就問著拉吉爾：“蘇聯軍隊在晚上的情況怎麼樣？”

我的想法很簡單……空中力量在夜裡很難發揮作用，這時雖然已經有夜視儀，但夜視儀能觀察的距離還十分有限，也就是在空中遠距離而且還是高速飛行的飛機上很難發揮作用。所以……在夜色來臨的時候，也許我們就有偷襲的機會了。

但拉吉爾的回答很快就讓我失望……

“蘇聯軍隊在夜裡防備很嚴！”拉吉爾說：“一般情況下……他們會在夜幕降臨之前搭乘汽車或是裝甲車回城，如果不方便回城的話……他們也會回到最近的基地，蘇聯人在第一次掃蕩的過程中就佔領了一些制高點和要地，並在那些地方修築了保壘改造成基地，那裡會有完備的防禦工事……真有時候他們來不急趕回去必須露營，那麼他們會用坦克和裝甲車圍成一圈，並在周圍拉上鐵絲網布上地雷，再裝在探照佈下明哨暗哨，我們很難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