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夜如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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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葉娘認識，是學宮的守門小廝，葉娘還給他治過病。

&esp;&esp;葉娘話音剛落，門口的王四被人推開，一名紅衫女子從後現身，薄紗覆面，只露出一雙媚眼，眉尾繪著鳳尾蝶。聲音也是極嬌極魅，含笑含妖，喚道：“繆夫人，聽聞你醫術高超，我想請你到敝教做幾天客，不知能否賞光？。”

&esp;&esp;一旁的王四趁機湊近紅衫女子，阿諛道：“大人，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銀子……”

&esp;&esp;這麼大冷天，他跟蹤繆行己可不容易呢，信煙也險些把他手燒著。

&esp;&esp;紅衫女子睨了一眼王四，勾唇挑笑，“我自不會少你的。”

&esp;&esp;話音未竟，只見王四瞬間渾身顫抖，雙目暴凸，斷氣倒地。

&esp;&esp;繆行己大駭，質問：“你是什麼人！”

&esp;&esp;紅衫女子目不斜視，目光始終投向葉娘，款款走近，“繆夫人，隨我走罷。”

&esp;&esp;“你要幹什麼！”繆行己攔在妻兒面前。

&esp;&esp;“聒噪。”紅衫女不耐煩地瞪了繆行己一眼。

&esp;&esp;頓時，繆行己只見眼前浮現千萬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咯咯咯笑個不停，魔音貫耳。

&esp;&esp;頃刻，繆行己七竅流血，躺倒在地。

&esp;&esp;“行己！”

&esp;&esp;“爹！”

&esp;&esp;紅衫女繼續上前，腿被一隻手抓住。

&esp;&esp;低頭一看，竟是目瞎耳聾的繆行己。

&esp;&esp;“葉娘……走……”他欲說，卻已經沒有聲音。

&esp;&esp;葉娘哭著，一把拉起青舟，往外逃。

&esp;&esp;紅衣女冷嗤，“不自量力。”

&esp;&esp;說著，她廣袖一揮，玄蝶紛飛，翅翼成刃，將男人剮成十四段。

&esp;&esp;十四，她喜歡這個數字。

&esp;&esp;卻一滴血也沒有。

&esp;&esp;盡被蝴蝶所飲，化成赤色。

&esp;&esp;紅衣女重新邁開步子，追，不，不能稱之為追，閒庭信步般走向葉娘。

&esp;&esp;一隻蠢狗崽子嗷嗷亂吠，撲過來，咬住她的裙子。

&esp;&esp;一個一個，沒完沒了。

&esp;&esp;“哪裡來的畜生！”紅衣女煩不勝煩，一腳把狗踹開。

&esp;&esp;狗撞到桌腿，汪嘰一聲，四肢抽搐了幾下，再沒有反應。

&esp;&esp;暮暮黑天，落下細小的雪，落到小狗蓬鬆的毛上，化不去，越積越多。

&esp;&esp;所有勢利的、善良的、新生的生命，終結於這一夜。

&esp;&esp;夜如其何？

&esp;&esp;夜未央。

&esp;&esp;

&esp;&esp;【作話】

&esp;&esp;繆行己死前想的：葉娘確實不應該嫁給他這個文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