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到左家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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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慧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家。原來70年代末的農村都還是土坯房，院子還挺大的，籬笆圍牆有一米五左右高，院子的一邊是幾壟菜地，另一邊，碼著一堆整整齊齊的木柴，籬笆圍牆角有個老碾盤。院中靠木柴那側還有一口軲轆井，離軲轆井不遠處兩根豎起的竹杆繫著晾衣繩。屋簷掛著一串串大蒜、小紅椒、玉米棒。都是古樸的老物件，年代生活氣息濃厚，左小慧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農家小院。 坐北面南的五間土坯瓦房，中間三間屋子大一點，旁邊兩間是後期加蓋的要稍窄小一點，正中間是廚房，東西兩側靠牆各壘了一個大土灶，中間擺放了幾個大缸等雜物。廚房兩側是盤了大炕的臥室，門都通向廚房。東邊是左父左母住，西邊是左老大一家住。東西兩邊加蓋的房子門是東西方向獨立對外開，形成一條一米寬的迴廊。 左志遠給妻子女兒燒了一大鍋洗澡水，妻子一向愛乾淨，這幾天估計被埋汰壞了。 把水提到房間，妻子正在歸整帶回來的行李。 一把摟過妻子的細腰，小女人驚呼一聲，扭過身子輕捶他的胸膛。 望著妻子白皙清麗的容顏，紅豔豔粉嫩的嬌唇，左志遠顫抖的唇，膜拜著這處無比的風景。 呼吸漸重，他有些不想忍了，這簡直是折磨。 唇瓣上強烈的吸吮，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入口中，與他共舞。 “嗚嗚，別…慧慧在外面。” 左志遠的唇艱難的離開妻子的柔軟，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妻子嬌豔欲滴的唇瓣，額頭輕蹭了一下妻子的額頭，深呼一口氣，大步走出去了。 院子屋子裡的規劃都是一目瞭然的，是的，沒有廁所，沒有廁所，沒有廁所。 餓了渴了還可以忍忍。 尿急怎麼忍？ 聽著房間裡傳來男女粗重的呼吸聲，該死的，居然秒懂。 小身板一溜煙的竄出籬笆門，活人還能給尿憋死，找不到廁所，就貢獻出兩世的第一次：隨地小便。 還行，順著來時的路相反的方向走了不到50米，順著臭味，找到了幾個用茅草搭建的旱廁，開敞式的沒有門，左小慧第一次對前世的某樣東西有了執念，“馬桶”真的是16本世紀最友好的發明之一，致敬約翰·哈靈頓。 貧窮落後果然容易讓人沒有尊嚴。 快速在臭氣熏天中解決完，渾身輕鬆地一個激靈。 在生存面前，尊嚴也要靠後。 矯情個屁，生活總會教會我們做人。 剛才的那屋門緊閉，不時傳來水聲。 咦……這二人不會是在洗鴛鴦浴吧……佛祖啊？救救她吧，她怎麼越來越猥瑣了？腦補什麼小電影呢？ 這是什麼年代？ 她的肉身又是幾歲。 這是快精分了吧？ 鍋裡還冒著熱氣，從小挎包裡拿出衣物，拴上門，左小慧拿起水桶，用葫蘆瓢舀了小半桶熱水，拖來一個大盆，站在盆裡，舀起水，從頭淋到腳，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個年代，在鄉下，人手一個專屬自己的洗澡盆是不可能，女生還是要好好的愛護自己，左小慧覺得辦法總是比困難多。這樣的手工淋浴很優秀。 還沒穿好衣服，屋外傳出說話聲。 “慧慧，慧慧，我的大孫女誒，想死奶奶了。” 人未到，聲已至。 左小慧趕緊加快速度，開啟門。一個骨架寬大的高個奶奶快步走過來。 左母走到近前看到乾乾淨淨嬌嫩得似花骨朵的孫女，忙停住腳步，侷促的收回張開的雙臂，下意識的搓了搓沾著泥土的雙手。 “奶在土裡下玉米種，身上手都髒著呢。乖孫餓了麼，奶這就洗手給你做飯。” 左小慧鼻子微酸，走過去抱住老人道：“奶我也想您了，您歇一會，我不餓呢。” “奶看到我的乖孫就不累了。你姑聽說你們要回來，昨天送來了一個西瓜。我給你放在井裡面冰著呢。奶這就搖上來切給你吃。”說完，轉過身麻利的去忙了。 “娘，您下工啦。”李倩也抱著盆髒衣服走出來。 “閨女回來啦，小遠說你們一路可辛苦了。快歇一會再洗。”左母接過小媳婦的盆，親切的說道。 “那您幫我把盆放在井邊，我去倒了洗澡水就來洗。遠哥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李倩道。 “他去找那幾個臭小子去了，洗澡水留著澆菜地。我來拿個桶”。 …… 左小慧看著這對婆媳處的還挺和諧。 熱熱鬧鬧的一群孩子擠進了籬笆門。 從高到低一水的男孩子。 “姐，你可算來了。”最小的小豆丁跑過來拽著左小慧的衣襬委屈。 “小寶，你這是去哪玩了呀？”左小慧摸了摸小豆丁的頭，一腦門子的汗。 “我才沒玩呢，我也去上工了，三哥筐裡的麥穗有一半都是我撿的。”小豆丁一臉傲嬌。 “我們小寶就是厲害，你瞧那是誰？”左小慧指著出來的李倩問小豆丁。 左小慧看那三個小男孩各自忙著去洗手，也笑笑沒有說話。 小豆丁一步一步挪過去仰著頭問：“你是我的媽媽嗎？” 李倩蹲下來心疼的一把摟過孩子 “媽媽的小寶，是媽媽，我是媽媽。媽媽回來看小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