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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戒。”
玄凌略略沉吟,道:“如你所說,朕是該對祥嬪略施薄懲,也對福嬪加以安慰。”他拉我的手,讚許道:“嬛嬛此行,很得大體。”於是當下便吩咐停了祥嬪半年的俸祿,又賞了福嬪許多東西聊表安慰。
此事一出,後宮風氣頓時有所改善,甚少再有妃嬪敢恃寵而驕,撒嬌撒痴。連眉莊來看我時也笑,“太后知道了很欣慰呢,不住口的贊你。”
我淡然微笑,“太后也知道了?”
眉莊道:“合宮裡還有誰不知道的。莞妃娘娘好大的氣勢,一下子便壓住了後宮爭寵傾軋之風。太后原本還對你心存疑慮,現下也一萬個放心了。”
我側首道:“你哪裡曉得我的為難之處,若不拿祥嬪做樣子,難免太后總對我心存疑慮,怕我狐媚惑主,現在動手張揚了,少不得更有人把我恨成眼中釘。”
眉莊凝眸片刻,道:“討太后喜歡才最要緊。”
我屏住嘴角將要揚起的笑容,淡淡道:“在太后眼裡,我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哪裡上的了檯面。何況後宮傾軋之風哪裡能壓得住呢,不過能有所收斂罷了。”然而我心裡真正在意的卻是太后的態度,祥嬪之事一則是為打壓後宮傾軋之風,讓妃嬪有敬畏之心,不敢輕易造次;二則正如眉莊所說,沒有了太后的疑慮,我才真正如掙脫了束縛的游魚,也真正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想到此節,我飲著一口茶水,兀自淡淡微笑了。
此後接連數日,祥嬪見了我便似老鼠見了貓一般,能避則避,儘量不與我照面。實在躲不過了,也只是遠遠離著我,勾著頭似沒見到我一般。當然,她不是隻因為糙米珍珠湯的緣故懼怕於我。甚至初初兩日,因著我迫她喝下糙米珍珠湯,她背地裡的怨言是極多的。
那一日恰巧槿汐和花宜陪著我從永巷往敬妃的昀昭殿走,永巷裡多住失寵的宮嬪與不得志的宮女,因而空冷寂寥,常常許多房舍都是空置著的。花宜走到半路急著解手,回柔儀殿與昀昭殿都遠,便權宜要在永巷的空舍裡尋一個方便的所在。
然而她久久不出來,我與槿汐也著急,便往她去的方向走去,卻見花宜袖手站在一堵牆下,皺著眉頭默默側耳傾聽。
我一時好奇,便也走了過去。在宮裡久了,就會發現聽壁腳其實是個不錯的消遣法子。尤其是像我這般離宮久了的人,許多上不了檯面明裡說不出口的話,都可以在無數個犄角旮旯裡獲得隱秘的資訊。因為偌大的寂寂宮廷,從來不缺乏流言,也不缺乏抱怨。你可以聽到宮女們相互的抱怨聲,怨天怨地怨主子,怨命運的青睞從不降臨到她們頭上;也可以聽到內監們的竊竊私語,皇帝今日寵的是那位嬪妃,今兒又得了多少賞賜,那是頂要緊的事情;還可以聽到小內監與相好宮女低喁而熱切的親熱和某個不得志的嬪妃掏心挖肺的詛咒和求告。你可以在某一個貌似冷僻的牆角下站上一天,然後熟知宮裡許多原本看似隱秘的故事。
花宜是聽壁腳的好手,也懂得如何適時地把我想說的話傳到每一個耳朵裡。這是她最聰明能幹的所在。因而我一見她的神情,便曉得她又聽到了什麼。
祥嬪尖細而刻薄的嗓音是我所熟悉的,她的言語尖刻而流利,像刀尖劃過面板一般流暢,“黎氏這個賤婦,平時看她不聲不響地老實,一轉眼倒學會去旁人面前告狀了,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像是一個宮女在好生勸說:“小主且忍一忍吧,現下連皇上也偏幫著福嬪、給莞妃撐腰,娘娘這樣抱怨只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祥嬪冷哼一聲,“莞妃算什麼東西?不過皇上還願意看兩眼她那副妖媚樣子,就拿出妃子的款兒來作踐我。也不瞧瞧她自己是什麼東西,在佛寺裡還不安分,絞盡腦汁兒勾引皇上,以為大了個肚子什麼了不得麼?----我總要叫她知道我的厲害!”
花宜小心覷我一眼,我只淡然一笑,揚聲道:“你有多厲害本宮不知道,本宮只曉得隔牆有耳,祥嬪還是善自珍重的好。有這會子罵人的功夫還不如多吃幾碗糙米珍珠湯,好好治一治夢魘的毛病。”
房舍空曠,回聲的盪漾襯得我的聲音清亮而冷淡,隔壁半晌無聲,花宜悄悄巴上牆頭一看,笑得打跌,“旁邊沒有人,想必聽見娘娘出聲已經嚇跑了呢。”
我不屑一顧,“她這樣外強中乾的性子,是要給她個厲害才好。”
從此,我的眼前耳邊,便更少有祥嬪的蹤影了。
註釋:
(1)、纏臂金:又稱為扼臂、臂釧等,是一種我國古代女性纏繞在臂的裝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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