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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極權主義應當被認為是專制主義的一個極端,雖然有方式和程度的不同,但實質是一致的。按照弗裡德里克和布熱津斯基合著的《極權專政與專制政治》所列舉的極權主義社會的幾個指標,如:以一個獨裁者為首的獨一無二的政黨,精心製作的意識形態,恐怖系統,嚴密的組織,對軍隊的壟斷,國家官僚對整個經濟命脈的操縱等,國民黨統治下的“黨國”是符合標準的。脫胎於中國政治傳統的朕即國家的專制主義,部分接受蘇聯和德國模式,加以經受中國本土的殘酷的政治、軍事鬥爭的訓練,以及大獨裁者蔣介石的個人作用,國民黨形成為一個極權專制的政黨是必然的。由於前期更多地受到西方,其中主要來自法國大革命——這是與蘇聯十月革命不同性質的另一個革命系統——的影響,一批###人物,多少算得是信仰自由主義而非集權主義者,可以抵消一點黨內的獨裁傾向;此外,軍事割據的現象仍然存在,對於政治大一統的形成,客觀上存在一定的障礙。然而,時間離辛亥愈遠,國民黨愈加暴虐和腐敗,國內自由民主的處境也隨之變得愈壞。當###變得十分嚴重的時候,終於演變到“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全盛局面,那是一個“頂峰”。
5。魯迅:“一黨專政”的頑強反…
1927年10月,中秋剛過,魯迅偕同助教,他的學生和愛人許廣平一起來到上海。
因為前夫人朱安的關係,北京是肯定無法安住的了,而廣州也早就成了可怖而又可憎的地方,上海可以說是荊天棘地無處容身的情況下的一種不得已的選擇。然而,作為一個現代大都會,“清黨”過後,它已然成為國民黨南京政府的大院,是黨國要人,官僚買辦,特務流氓經常出沒的所在。文人也紛紛南下,連過去的對頭,現代評論派諸公也都陸續來到了這裡。魯迅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已經無法繞開。
不想重返北京,還有一個理由,就是以他目前的危險思想,顯然沒有資格擔任教席;大學實行的是“黨化教育”,哪怕專一的講授小說史,也已經是非分之想了。況且,既經選定寫作為職業,而這份職業又是與教學相沖突的。恰好這時擔任國民政府大學院院長的舊人蔡元培意欲聘為“特約著述員”,並且答應受聘後仍可自由撰述,他便收受了聘書,決定穩拿政府月薪三百元,再來做罵政府的著作。
時局變化太快。昨日還在革命,今天便成了“反革命”;昨日還是“流寇”,今天卻成了“坐寇”,而且“佔山為王”了。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昨日還可以談談中國的壞話,今天成了“###”,“###”,就不許亂說亂動了。這種變化,對於魯迅這個一貫把中國歷史看作是一種惡性迴圈——“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的迴圈,即所謂“一治一亂”的迴圈——的悲觀論者來說,應當不算太突然。即如說他相信進化論,在大屠殺中出現青年告密和殺人的情形,這種“變異”,原本就包含在達爾文的理論裡面;在個人經驗上,高長虹等也已經給了他質疑青年的種種根據,因此也不算得太突然。再說“###”,作為一種政體形式,此前蘇聯一直在實行,歷時將近十年,同樣不能說是突然的。對魯迅來說,感受最突然的,就是國民黨的如此“遊戲”般的殺人;此等殺人,打破了一個合法政權的政治實踐所容許的限度。任何一個國家,包括蘇聯在內,在他看來,充軍,監禁,殺頭,也得先有罪名,不像中國這樣先殺人後定罪,而且是“聚而殲旃”的。關於中國人的當務之急,他早就說過,“一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發展”,其中即包涵了我們慣稱的基本人權。這些權利,不是任何政權所賜予的,自然也不是任何政權所可剝奪的。魯迅對國民黨“###”的抨擊,首先就集中在殺人上面,因為殺人事件本身便集中了人性、人道和人權的所有問題。他自嘲地稱之為“淺薄的人道主義”,顯然,與當時繞開殺人而談“人權”的胡適一流的自由主義批評家,以及繞開殺人而言“革命”的郭沫若等激進主義批評家,都很不一樣的。
魯迅既然不滿於國民黨的“###”,但是,為什麼對“###”的蘇聯會抱支援和讚頌的態度呢?這是一個頗具挑戰性的問題。對於蘇聯,侵略過中國的所有的帝國列強,以及從北洋政府到南京政府所有反動的政府,無不施加攻擊。在國際政治舞臺上,蘇聯是弱小的,孤立的,被壓迫的。國民黨政府一方面希望獲取蘇聯的軍事援助,一方面又極力詆譭它;在意識形態方面,則是根本對立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西方國家確實全面暴露了資本主義制度的瀕危症候,它的再生能力,作為被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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