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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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色鴨舌帽的背影漸漸遠去，即使覺得不對勁，二人也沒再說什麼。

甘樽月離開學校的時候，身上還是有一點燒，保險起見，圖黎帶著她去了醫院。

甘素儀喊來的家庭醫生不怎麼靠譜，只會單純地降溫，治標不治本。

來到醫院常規檢查過後，甘樽月喜提兩瓶吊水。

圖黎也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什麼都不怕的甘樽月，居然會害怕打針。

當紫色針頭戳進面板的一瞬間，甘樽月握住圖黎的手緊了不止一倍，圖黎憋著笑，扶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座椅處。

落座之後，她低著頭悶笑，甘樽月：“……別笑了。”

一點都沒隱藏，笑得椅子都在抖。

醫院開了空調，圖黎笑的時候手碰到了甘樽月的身體，發現她的身體發冷 。

想也不想，圖黎順勢托起甘樽月打針的那隻手，果不其然指尖觸碰到一股涼意，圖黎放輕動作，放在自己的手背。

二手相疊後，圖黎說：“作為補償，免費當一次你的肉墊吧。”

甘樽月一坐下就開始昏昏欲睡，對圖黎說的話沒有反應過來。

圖黎輕輕笑了笑，將甘樽月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聲音溫柔：“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甘樽月沒有動作，微重的呼吸聲趨於平穩，已經睡著了。

圖黎內心笑了笑，不敢大幅度動作，怕吵醒她。單手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圖黎開啟相機，抬高，對準二人。

鏡頭中，甘樽月靠在圖黎的肩膀上，微紅的臉頰呈現病態的美，不自覺皺住的眉頭，彷彿能令人感受到她的難受。

圖黎目光漸漸心疼，手機對準著甘樽月，按下了拍照鍵。

退出相機返回主螢幕時，她的目光觸及介面上熟悉的應用圖示。

風居。

圖黎有些不自覺地顫了顫眼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只覺得突如其來的，被甘樽月靠住的肩膀發起了燙。

圖黎深吸一口氣，關閉了手機，歪頭與甘樽月的頭顱相抵，目光看著速度緩慢的點滴，漸漸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

甘樽月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裡的床上。

除此之外，是久違沒有感覺到的神清氣爽，像一口氣睡飽了所有覺的那樣精神。

昨天下午的事情她印象不深，但八成是圖黎喊她的經紀人把自己送回來的。

她開啟手機，圖黎沒有給自己發訊息。思索片刻，她決定見到圖黎再問問清楚。

早上出門的時候，甘素儀還沒有起床，想著她出場的時間在下午，甘樽月也打擾她，小心帶上門出去了。

校慶當天，天氣已經回溫，在昨天整個下午的精心佈置下，學校內部呈現出一片歡慶的景象。

開場的時間在上午十點，等甘樽月來到教室時，發現班內的人已經超過了原本的數量。喬如是看到門口的甘樽月，朝她招了招手。

甘樽月好不容易擠到自己座位，發現圖黎的位置也空蕩蕩坐落在自己身後。

班內有不少穿著特定服裝的表演者，在一片歡呼、拍照聲中，甘樽月擠到了喬如是身邊。

孟粟坐在喬如是的位置上，正照著鏡子化妝。

她們班是表演合唱，統一的民族風服裝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清秀異域。

甘樽月問：“你們沒看到圖黎嗎？”

孟粟接話：“她好像有專業的化妝團隊，現在應該在禮堂的化妝間。”

甘樽月有些疑惑：“你們怎麼不去化妝間化妝？光線會比教室更好吧？而且也有專業的化妝師。”

有人笑著回答：“我們可比化妝師還了解自己的臉呢，而且化妝師化出來的妝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就是啊，我才不想當沒有辨識度的雙胞胎呢。”

孟粟也點頭：“沒錯，隨手一化都是能驚豔死人的程度。”

甘樽月抬手摸了摸髮尾，尋思片刻，又問：“現在禮堂還能進人嗎？”

李娜嬌說：“觀眾席能進，後臺進不了。反正你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又不缺這一會見面，今天圖黎的服裝我們去找孟粟的時候看到了，還挺好看的。”

孟粟冷哼一聲，眼神不明地瞥了一眼甘樽月：“你就偷著樂吧。”

甘樽月覺得她們有些怪怪的，但沒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