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給大家開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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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幾天，畢副部長也拿他們沒辦法，說起來這事兒確實是紅星廠理虧。於是不得不安撫一下：你們知道紅星廠能自己生產機床了嗎?不如這樣，生產出來第一批就先分給你們，作為補償。 眾廠長一臉懵，紅星廠可是軋鋼廠，什麼時候開始造機床了?現在國內只有瀋陽機床廠出產一種國產的機床，效能不太好，問題也很多…… 而四九城第一機床廠剛剛組建一年，廠長耿連中也在這裡。他更是摸不著頭腦，我們設計的機床還在圖紙上，紅星廠從哪兒出來的機床? 畢副部長把前因後果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耿廠長一拍大腿，說：“部長，簡師傅我們廠不要了，新的技術員也不要了，您就把這個何雨柱給我們就行，我們吃點虧，就當幫助紅星廠這個小兄弟了。” 其他廠長紛紛斜著眼看他：你個老耿長得醜，想得可真美。就不怕楊廠長提著刀來找你拼命。 畢副部長也搖搖頭：“行了，老耿。少做夢吧。我還想把何雨柱調到部裡來呢，可人家就要呆在紅星廠不動。你要能說動他去，那我也不攔著，你能扛住楊國平的刀子就行。” 老耿哆嗦了一下，想了想，退而求其次地說：“那這樣，人我們不要，借來幫我們一年總可以吧?” 接著又對畢副部長哀求道：“部長，我們廠那個新機床，磨了一年多。至今還沒有定型，急需要高人指點啊!全場幾千號人就在那等著呢。” 畢副部長一想也是有點不忍心，就指點道：“這個求人如拜3.5佛，得要心誠才行啊。否則就算部裡下令強行調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人家出工不出力，你能怎麼辦?” 老耿恍然大悟：“還是部長您高明，我這就去找紅星廠找老楊，不把人求來，我就住那不走了。” 當然，耿廠長去軋鋼廠連蹲了幾天，也沒有把人借到。最終他反而又送了一批工程師和技術員過來；與此同時，工業大學、四九城第一機床廠與紅星軋鋼廠聯合組建的國產機床設計實驗室也正式上報部裡成立。 實驗室匯聚了兩個廠的六位工程師和眾多的技術精英，另有工業大學的三位教授和一批畢業班的學生，實驗室主任由何雨柱擔任. 說起來，拋開何雨柱的影響，機床廠的技術力量到底要比紅星廠高出一籌，尤其在機床設計方面。經過了一年的摔打，經驗也好、教訓也好，他們都積累了很多。 而紅星廠的高志遠等人，雖然水平也很高，但是擅長的專業也並不在機床設計上面。 至於工業大學，以張長青為首的一批教授、老師，帶著各自的學生，把這個實驗室列入了實踐基地，希望那些大學生迅速從紙上談兵跨越到實踐出真知的階段。當然，前面培訓班的成果也是他們親身參與和親眼目睹的，這次有了更好地機會，當然要一跟到底了。 這個實驗室完全是靠何雨柱的個人能力強行捏合出來的。怎麼能把分別來自兩個廠子裡的，這群面和心不和、互相不服氣的人，真正得組成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這是何雨柱面臨的第一個難題。 兩廠的高層在宣佈實驗室成立之後，就匆匆撤離了。他們手頭的工作太多，24不可能總是盯在這兒，下面就要看何雨柱的了。 實驗室設在紅星廠的一間舊倉庫中，裡面除了桌椅，就是嵌在牆上的一塊碩大的黑板。 何雨柱站在黑板前，面向四周零零散散坐著的一百多人。 其中紅星廠參加的是以技術處高處長為首的全體一百三十名正式成員(不含何雨柱，他現在的正式編制不在技術處),以及其他二十二名非正式成員。這次機床設計顯然也是一次學習的良機，嗯…一個都不能少。 機床廠參與的是廠技術處副處長王冕帶隊的一行八人，顯然那邊是藏了一手，並沒有把精兵強將全都弄過來。 工業大學是張長青帶隊的三名教授，以及畢業班的二十九個學生。何雨柱看了看大家，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什麼”、“為什麼”、“怎麼辦”三個詞。 “我們大家坐在一起，就是為了設計並製造出一款中國自己的機床。”他敲敲黑 板上的第一個詞，“第一個問題就是確定要造一臺什麼樣的機床?這個立意是首要解決的問題：我們是造一臺高精尖的機床，超出或達到世界先進水平；還是造一臺普通的機床，能夠解決我們國內大多數的基本生產? 這個立意沒立好，後面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無從談起。對這個問題，大家怎麼看?王處長，你們那兒更加有經驗，先給大家開個頭吧?” 機床廠的王副處長淡淡地笑了笑，不經意地說：“確實，我們廠已經搞了一年多了，在這方面還是有很多經驗，也有很多教訓。設計中遇到的問題，設計出來了生產的問題，有很多困難都是現在的條件解決不了的。就這樣設計打回去、再修改，這一年多來，我們改了十多稿，到現在還沒有最終定下來。” 說著，他似乎是想起了經歷的那些苦難，神色不由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