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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操守,在我發出**很精緻這句評語時,他們完全忍得住,但是那句“割了怪可惜”是新加的臺詞,以前沒有出現過,所以他們就沒有忍住。隨後那名病患無情地投訴了我,完全不管是誰幫他把那根爛的發臭地盲腸割掉的。他說我侮辱了他男*的尊嚴,說我是個很危險的醫生,反正這件事很嚴重就像我把**媽給醫死了一樣的醫療事故。不過我也在想,假如我堅持我的看法,他恐怕也不敢把那話兒掏出來跟我比一下。不過我的那些同事也表現的太不地道了,居然說和我一起手術有得腸痙攣或胃痙攣的危險,這簡直就是放屁。院長大人狠狠地批評了我,說我不懂事,要我寫檢查。我kao,我只好從語言文化上來檢查說,不是什麼器官都可以用精緻來形容的。

院長教訓完我後,就在晚上攜同其夫人來到我的窩造訪。美其名曰:作思想工作。院長進來後總是要到處打量一番,就好像我住在動物園一樣。

“你一個人在家嗎?”院長在用具有探測*的雙眼搜尋後說。

“楊雪的工作*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沙發墊底下找到一隻被壓扁的紙杯準備倒點水。院長使勁的嗅了一下說:“看來她有好幾天沒回來了。”

“親愛的,你該不是想用那個杯子給我倒水吧?”院長夫人驚訝地看著我說。

“這絕對是被沙發墊自然壓扁的,沒人坐過,您放心好了。”

“你的態度不好啊,是不是因為我給你的工作安排不滿啊。”院長輕輕地說。

“哪有?”我咕嚕了一下。

“沒有嗎,怎麼說話酸溜溜地?要知道你已經是我們醫院最年輕的主刀大夫了,我不可能為你安排太多的大手術,我不能以權謀私嘛!”

“是啊,你要理解**爸的苦心,他也希望你能在將來獨擔一面啊!”院長夫人開始給我收拾房間了,不對,這時候她的身份是我的媽媽。

“以後手術時不要說那些瘋話,就是發牢*也文雅一點嘛,你看古代的屈原,同樣是發牢*人家就發成了文學經典。”老爸點了一支菸說:“多跟**學學臺詞,人家好歹是個演員。”

然後他們在我面前開始說那些噁心的臺詞了,我盯著他倆,感覺自己是顆大燈泡,又或是化學測量儀,感到他們的內分泌產生了大變化,然後他們對我說:“早點休息啊!”就自個兒回家休息了。而我的腦海裡還飄著他們來時的喧囂,比如老爸說:“你很勤奮像我。”老媽就會說:“那是我的基因,與你無關。”老爸就會反駁:“總有我的後天影響吧,你沒見我當年怎麼教他拆電腦的。”老媽就會說:“快別提電腦了,你不知道他第一次作心臟手術時我有多擔心,就怕他把病人的左右心室給切開了……”

“以後做開顱手術時要謹慎啊!”這是老媽最後一句。

對於我來說,從醫的最大熱情在於研究人的大腦,只是父母對此有錯誤的理解,他們把我對醫學的狂熱等同於拆電腦。其實我只是獵奇心理作祟而已。我接觸醫學以來就很少玩過人的腦袋(這種說法也許有點瘋狂)。我第一堂解剖課是看老師完成的,那天他忘記了剖頭。我親自剖的是個無頭女屍,後來因為屍體吃緊我就再沒玩過真體了,畢竟我不是幹法醫,學校沒有必要給我安排太多的解剖課。在醫院工作的幾年中,我幾乎將人體的每個部分都開啟看過了,就欠頭部了。對於一個求知慾旺盛,且沉浸醫道近十年的我來說這無疑是種折磨。所以每次手術之前我會下意識的多看病人的頭。

後來我切開病人肚子發出“嗚!”聲後,腦子裡有個頭部。一張絕妙的臉,一顆可供醫學研究的頭部在我腦子裡分屏。我只好不再讚揚病人的任何器官,改口說:“咦籲兮!路慢慢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大概是文化或意識形態上的突破。

八月的某個傍晚,我做了個非常成功的器官移植手術,我入行以來很少接到這樣的大案子,搞了近一天一夜,渾身都失去知覺了,但腦海裡那個分屏卻愈發地清晰,那張臉彷彿發出了銀鈴般地笑聲。在縫合前,我的助手王二將尼康給我,然後貪婪地看我給我的作品拍照。這是一件很卑鄙的事,至少我侵犯了病人內臟的肖像權,所以在縫合時我只會留下助手王二和阿蓮。對於阿蓮我百分之百地信任,至於她為什麼會參與我的瘋狂活動,因為她要研究我的心理**吧,我想。而王二的積極參與卻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並不相信他,但他彷彿對攝影有狂熱的愛好,而且就像我對開顱手術一樣有種憋在心裡的鬱悶。我很緊張地看著他抬起照相機按動快門,他的臉因為興奮而扭曲,他沒有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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