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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仙詞聖!不想朱大掌櫃對蘇子瞻如此推崇!那蘇軾自恃才高,傲世輕物,目中無人,竟極力抵制新法,不受聖上及丞相歡喜,故被貶湖州。如此之人,朱大掌櫃竟仰若晨星,以為聖賢哼!”那藍衫者冷笑幾聲,不再言語。
那官吏面有厭惡之色,直衝朱山月揮袖,示意他離去。朱山月退後幾步,很是尷尬。那官吏趁勢低聲道:“張大人,前去探訊衙役尚未歸回,興許還有些時辰,不如先在亭中歇息,慢慢守侯。”那稱作張大人的藍衫者淡然道:“秦大人若覺勞累,可自回亭中歇息。”言罷,抬步而去。那官吏甚是尷尬,跟不是,退亦不是,呆望那藍衫者身影,良久,忽露出一絲冷笑。
那藍衫者非是他人,乃湖州前任知府張睢。張睢,字嘉州,湖廣湘潭人氏,父早亡,自幼與母相依為命。少年聰明好學,至十歲來,四書五經,無所不通。有相士相面,道其有貴人之象。其母深信,便攜張睢沿湘江而下,到得長沙府,尋名師訪高儒。嘉佑年間,中得進士,先為永州通判,後升遷湖州知府,深得宰相王安石器重。那稱作秦大人的官吏姓秦字聰碧,乃是現任湖州縣令。秦聰碧思索再三,正欲跟上,卻不料朱山月上得前來,冷笑幾聲,低聲道:“遷謫之官?不知是在說蘇學士,還是另有他人。”秦聰碧面有不快,低聲道:“休得多言。”朱山月淡然而笑,徑直入得長亭之內,與一干人等飲酒談笑。
張睢往前而行,於龍溪河旁駐足而望,傷感之情難以名狀。正是:當世交道奸如鬼,湖海空懸一片心。又道: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一片枯葉隨風飄揚,落於水面,無聲無息,悄然遠去。張睢不免又起思緒,黯然傷神。
約莫半個時辰,一名衙役快馬來報,只道蘇軾蘇大人一行已近。眾官吏豪紳商賈聞知,紛紛立身整束,出得長亭。又一頓飯時刻,遠遠見著一干人馬,衙役指點,正是蘇軾一行。張睢、秦聰碧等迎上前去。道中當先一人,下馬過來,正是翰林大學士蘇軾。其後一個僕人,乃是蘇公家臣蘇仁。原來蘇仁護送王氏夫人先到湖州,等候幾日,未聞蘇公動靜,夫人放心不下,遣蘇仁過去迎接,道中正遇著蘇公一行。蘇公與張睢、秦聰碧、見過禮後,又與湖州通判華信等官員謀個照面,而後入郭進城。
蘇公及湖州官吏官宦豪紳商賈入得湖州城,那市井街坊早已聚集眾多百姓,意一睹當世大學士丰姿神采。直到湖州府衙,蘇公再三致謝,眾人方才散去。夫人王氏引家人在庭院接迎,蘇公過來,見著夫人面有倦色,連忙詢問。原來夫人因路途勞累,又體弱力乏,加之水土不服,十分不適。蘇公流水扶夫人回房。蘇公家眷居西廂,東廂暫有張睢家眷居住。丫鬟端來水盆,蘇公換了衣裳洗去面塵。又有丫鬟端來藥湯,蘇公忙接過碗勺,為夫人喂藥,細細安慰夫人。
將進黃昏,夫人安然入眠,蘇公方才悄然退出房來,掩門回身,卻見張睢站立於廊下,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禮。張睢回禮道:“學士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到得湖州。張某當盡地主之誼,為學士大人接風洗塵。只是張某無有佳餚美味,略備薄酒小菜,聊表心意,”蘇公連忙客氣一番。
蘇公暗暗打量張睢,其身著樸素,卻氣宇非凡,果然一表人材。讚歎之餘,蘇公又不免疑惑,這張睢如此年輕有為,得王安石拔犀擢象,怎的亦遭貶遷?在東京之時,聞得有人奏表彈劾張睢治理不力,卻不知其中原委。蘇公本因他是王安石門下而不喜,轉念思忖:其亦是遭貶謫之人,又不免感傷,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
蘇公洗臉罷後,隨張睢入得東廂堂內,早有僕人將酒菜上桌。二人落座,又相互客套一番,三杯過後,張睢忽感嘆一聲,道:“張某不才,辜負了湖州百姓重託。蘇學士乃天下奇才,湖州百姓便交付與學士大人了。張某亦可安心去也。”蘇公道:“蘇某何才?承蒙張大人之託,蘇某當盡力而為。卻不知張大人赴任何地?”張睢嘆道:“今往襄州赴團練之職。湖州,恐今生難返也!想我張睢一心推行丞相新法,勵精圖治,欲為我大宋國強民富,卻不料”蘇公道:“張大人,蘇某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張睢道:“蘇學士只管說來。”蘇公道:“蘇某於那新法甚有異議,獲罪王丞相,故遭貶謫。而張大人深受丞相賞識,又極力推行新法,甚有作為,怎的亦遭謫遷?”張睢長嘆一聲,一杯悶酒入得口中,苦笑不已,道:“此正是張某惆悵之處。說甚麼‘治理不力,盜賊四起’?湖州之情形,有目共睹。想必是因趙府縱火一案與明珠被劫一案讓一干陰險小人得了口實。哦!聞聽蘇學士破了一樁奇案,那夜明珠竟又失而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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