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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耀——在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毫無疑問,這大大損害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與別人對父親的頻頻讚揚形成對照的是,我自己記憶中的父親都是比較無聊的或咄咄逼人的,我覺得很奇怪。他留給我的一個好印象是,“他可以用左手來仿造一隻燒烤架”,我覺得(或者說我應當發現)這是極為有趣的,儘管我一點也想像不出燒烤架是什麼。可惜我也記住了他的一些話,例如,“我要把你打到討饒為止”,“我要把你整得死去活來”,以及“我要打斷你身上的每根骨頭”。後兩句話當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針對我那經常頑皮搗蛋的哥哥維克多。為什麼我只記得這些可怕的威脅,而不是父親肯定說過的一些吸引人和真正有趣的事情?
雖然我很珍惜到英國的旅行,並向一起玩耍的小夥伴竭力吹噓過,可是我只能回憶起一系列不連貫的鏡頭:從南安普敦到倫敦似乎漫無止境的乘火車旅行;我的三個年輕阿姨捧著網球拍——後來我才知道,這些球拍都是慷慨的父親贈送的;祖父家那座可愛的花園,及祖父在他的家裡設法安排我們所有人的吃住。這是1901年,維多利亞女王幾個月前剛逝世,我看到商店正面木門塗上黑漆以示哀悼,這景象令我久久難忘。我記得別人告訴我那年夏天愛德華七世生病,因此他的加冕典禮不得不推遲舉行。
此外,當時布林戰爭正如火如荼。我和利昂得到了卡其布做的小軍裝——在當時那種色彩是很新鮮的——以及木頭步槍。我們按士兵隊形在大街上來回遊行。我還記得乘坐在有名的雙層敞篷公共汽車的頂部,迫切希望吸引街上士兵的注意。每當我看到有士兵抬頭注意我時,我就熱情地向他敬禮。當有人還禮時,我高興得不知怎樣才好。
可是我們只在倫敦度過很短的一段時光,然後搬到布賴頓,在外公格森海特家度過大部分夏天。格森海特這個名字讓別人覺得好笑,卻使我們感到尷尬。外公家是劍橋路14號一幢很大的褐色沙石建造的房子。我記得外公矮胖,快活,留著白鬍須,外婆則是一個結實健壯,易動感情,盛氣凌人的婦人。她剛從巴黎回來,帶給我們滿滿一玻璃瓶的硬糖,年輕的阿姨瑪格麗特和卡羅琳對我們非常和藹可親。
我有一張在我們必須經常去的那座猶太教堂做禱告的照片,因為外公外婆家和祖父祖母家都是正統的猶太教徒。我曾看到一位猶太教士的5個兒子列隊行進的儀式,他們全都穿著伊頓公學制服,戴著翻下的硬領和高高的帽子,魚貫而入,坐到高背椅子上去。那個夏天,這位猶太教士家裡發生了煤氣取暖器爆炸事件。他燒傷得很嚴重,長期閉門不出。我記得我們前去慰問,發現他全被繃帶可怕地裹住了。
經常到布賴頓沙灘去洗澡是既令人愉快又令人痛苦的事。離海岸稍遠的沙灘很平坦,腳踏上去很舒服。可是近海處(7歲的孩子必須抓住一根導繩才準去的地方)開始出現成堆的小卵石,波浪把小卵石直衝到我們的腿上,令人討厭。
我們總是渴望去洗澡,其原因我想像不出,也許我們認為真正的男孩理應有這種渴望的。可是,由於海水冷颼颼,沙灘上多卵石,我們又一點不懂如何游泳,所以整個洗澡過程就像斯巴達人經歷的一次艱苦嚴峻的考驗。
但是,布賴頓的洗澡車確實很有趣。那是些全封閉的運貨車輛,作洗澡者更衣用。在退潮時,你可以看到它們密集地排在一起,靠近海水邊。在漲潮時,它們被擺在沙灘高處,仍靠近海水邊。幾匹馬把它們拉上拉下,馬都被套在各輛車的車轅之間。這麼做的目的是使洗澡者可以在海水附近脫衣穿衣,免得在佈滿卵石的海灘走上很長一段不舒適的路。我至今還記得一個好看的場面。那是在一次狂風暴雨之後。波浪突然滾滾而來,已經來不及把貨車拉到安全的地方,大多數貨車被退潮帶入海中,它們在海水中漂浮的情景我們岸上的這些好奇觀眾看得一清二楚。水手們乘上小艇,劃入海里,用繩子把貨車一輛一輛地套住,然後費力地把它們拖回到岸上來。我和利昂多麼希望重新刮一次大風暴,可以再看到這種情景。
數年後,作為業餘孜孜不倦地閱讀拉丁文的學者,我讀到了盧克萊修的著名詩句:大海浩浩蕩蕩,無比寬廣,風兒吹皺了波浪,多麼美妙。
在岸上安然地觀看,一望無際的海水又一次跋涉。
這些詩句並沒有使人想到被暴風雨掀起的、苦苦掙扎的船舶,而總是使人記起兩個男孩在海灘上觀看划艇上的水手們拼命地拖曳一縱隊洗澡車。
我的整個童年時代都循規蹈矩,行為良好,很少陷入窘境,除非被我的哥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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