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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順利,他似乎很欣賞我對他的幫助。實際上,有一天當公司決定在對我連續幾次加薪之後(每星期加5美元或10美元)再次對我加薪(這次可能是把我的週薪從25美元增加到30美元)時,他把已增加的工資遞給我,很粗暴地說道:“到了你該清醒的時候了!”

1916年9月,我的工資已增加到每週50美元,我決意冒一次險,正式向海茲爾求婚——她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在11月我們搞了個訂婚晚會,賓主頻頻舉杯,暢飲香檳;晚會上還收到許多電報。不過其中有一封電報不是祝賀我們訂婚的,而是關於我服兵役的通知。這對我來說是件很棘手的事,我必須儘可能以坦率、誠實的態度來加以處理。

1917年4月,我國對德國宣戰。隨即在紐約州的匹茲堡成立了一個預備役軍官訓練營,準備向即將成立的大部隊提供初級軍官。我決定去報名參加訓練營,希望能獲得少尉軍銜。我帶了一堆令人敬畏的推薦信——包括列奧尼德·伍德將軍、米切姆上校(加文納斯島的指揮官)以及弗雷德裡克·凱佩爾(以前是我的校長,現任助理作戰部長)的熱情洋溢的推薦信。有了這些靠山,我覺得自己肯定會被訓練營錄取,可以開始實施我的計劃,儘管母親和海茲爾感到很傷心。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我收到一封簡略的便條,上面寫著根據軍隊的政策,只有美國公民才能成為預備役軍官。因為我是一名英國人,他們無法考慮我的申請。我的那一堆推薦信也隨信寄回。

這給我的家庭和我個人造成了極大的麻煩。當時我的兩個哥哥賺錢比較少,而我是家庭預算的主要來源。如果能拿到軍官工資,我可以繼續贍養母親;如果只能拿士兵津貼,贍養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到時候只能讓我的兩個兄弟去參軍,我則繼續幹我的職業,同時申請豁免兵役以贍養母親。我很不情願地同意了,因為我確實有一種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這種思想能使年輕人為了祖國而去衝鋒殺敵。(我認為我四分之三的國籍是美國,其餘四分之一是英國,她們都需要我的服務,我極其願意為她們效勞。)

海茲爾和我已為6月份的婚禮籌劃了很長時間。當我向軍官訓練營遞交申請書的時候,我曾向她暗示我們的婚禮有可能無限期地推遲。但是在訓練營表示不錄取我之後,我似乎不可能服兵役了。於是我們決定舉行婚禮,儘管當時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婚禮於1917年6月3日在新娘的寓所裡順利進行。那天早上,我和西·科恩,阿爾奇·倫敦在亨特斯波特公寓的網球場激烈地比賽了幾場。當我和海茲爾出發到弗吉尼亞的舊康福特角度蜜月時,我還帶著我的網球拍。我的岳母評論我臨行時的模樣說:“個子瘦小,臉龐光滑,脅下夾個網球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個新郎。”也許這個觀察帶有一點預言性質。在許多星期天的早上,你能夠看到我一大早就神采奕奕地來到網球場,而不是躺在家中的床上。

我的哥哥利昂在我婚禮的前幾天同南莉結婚了,因為新娘的家庭很講究傳統習俗,認為弟弟比哥哥先結婚是不合適的。利昂不久後去了部隊,由於他曾在國民警衛隊受訓過幾年時間,於是被送入軍官訓練營(他沒有美國國籍這個問題竟得到了迅速解決),並且成為軍需供應部隊的一名少尉。他在印第安那普里斯聾啞人收留所裡參加了大部分“戰鬥”,這個收留所已由美軍佔領,變成一個軍事基地。維克多後來也應召入伍,但直到戰爭結束,他還待在美國。

大約在1917年底,我來到兵役辦事處,辦理申請豁免兵役的事宜。那時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快要出生了。辦事處詢問了有關我婚姻的一些情況,對我在去年11月訂婚時收到的那份通知電報印象深刻。儘管辦事處的辦事員對我很有禮貌,我還是感到羞愧。我誠懇地解釋道,家庭責任迫使我提出這令人困窘的豁免申請,如果辦事處認為我必須馬上或在遲些時候服兵役的話,我會接受這個決定並因此得到個人的心理解脫。但是我的豁免申請還是得到了批准。

與此同時,我開始了一個準軍事生涯。由於國民警衛隊都去參戰了,一個名叫紐約州立警衛隊的新機構來取代它執行任務。我成了第二十二工兵團第M連的一員。我們在第二十二工兵團的真正大本營,即百老匯附近第168街的軍械庫裡進行操練。我們每週操練一次,每月檢閱一次,操練內容各式各樣,其中包括扮演米歇爾市長葬禮儀式上的儀仗兵。科尼利厄斯·範德比爾特是我們的上校,榮譽樂隊指揮是大名鼎鼎的維克多·赫伯特。我還記得,我們的連隊在進入巨大的操練場接受第一次大檢閱時我的激動心情。樂隊奏著嘹亮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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