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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文章,二怕殺人放火

趙寄客便喝住了他:“你這就是強詞奪理!何時見革命就是殺人放火了?”

“你看那義和團,還不是殺人放火?”

“殺洋人,又當別論。”

“我不管洋人國人,殺人就是罪孽。偏是那第一個殺人的,把事情做到了絕處。後來的人仿而效之,弄得天下大亂。“

趙寄客擺擺手,便不再與他理論此事,回去與他那些同志說:“你們趁了早,不要對天醉抱什麼希望。他這人,撈不起的麵條,扶不起的阿斗!”

同志中便有人問:“這麼一個沒用的人,你還和他交什麼兄弟?”

趙寄客便笑著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於革命他或可無用,於做人交友,天醉卻是最最可靠的。他日當了忘憂茶莊莊主,少不得從他那裡收刮銀子資助革命呢。“

說得眾人都大笑起來。

趙寄客不來,杭天醉便悶在家中,哪裡也無趣。那日晌午,趙寄客卻匆匆跑來說:“想告訴你個事情,說出來又怕你嚇一跳!”

“有什麼好嚇的,譚嗣同在北京殺頭,我都沒嚇一跳呢!還能怎樣?大不了再殺頭就是。”杭天醉躺在榻上,腳上蓋一狗皮褥子,懶洋洋地說。

“正是殺頭,前日城守都司周至德、歲貢崔大謀一案你聽說了嗎?”

杭天醉聽此言,這才真正吃一驚,連忙起身到窗外探一探頭,見母親不在,才回轉身,小聲說:“這周、崔等十幾個人,和你我父親可都是世交,我媽聽了此事又要活撞活顛逼我退學了事。怎麼,不是說冤獄嗎?莫非也要殺頭?“

趙寄客盯了杭天醉那張變了的臉色,說:“不是也要殺頭,是已經殺頭!”

杭天醉聲音也走了調,問;“什麼時候,在哪裡?”

“今日午時三刻,旗營城下。”

“那不就是你剛才來我這裡之前嗎?”杭天醉驚聲問。

“我親眼目睹。”

杭天醉跌坐在榻前,半晌才說:“這些人,原本都是規矩官紳,康梁變法之後,西安方有服官殺教之變,與遠隔千里的杭州,又有何干?真是天大的冤枉!天大的冤枉!“這麼說著,便起身,匆匆換了一身素衣白袍,又換了一雙布鑲黑鞋說,“寄客兄,陪我去城下祭奠一番吧。”

兩人剛要走,杭天醉又回來到櫥下茶葉甕裡,小心用桃花紙包了一撮紅茶,一撮綠茶,輕輕蕩勻了,包好,揣在懷裡,說:“天醉布衣素士,無他物祭告,只有帶上你了。”

兩人遂匆匆走出羊壩頭,往湖濱旗下營走去。

樓閣斜陽一抹煙,蕭磷車馬路平平,泥爐土挫荒涼甚,剩有殘磚紀舊年。

順治五年,公元1648年,清軍入關進杭,立馬吳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從此換了顏色。杭人忠於前朝者甚多,赴橫河橋死者,日數百人,河流為之變塞。為此,清廷擇杭州城西隅,圈地千畝,築城駐軍。高丈九尺,西倚舊時城牆,瀕湖為塹。東面至今日的中山中路,北抵錢塘門,南達湧金門。城頭闊,可並行兩匹馬,又有延齡、迎紫、平海、拱表 承乾五*那一日,午時三刻的殺頭,便應當說是在承乾門外了。

待趙寄客引著杭天醉匆匆直到刑場時,地上血跡猶在,那殺人的劊子手,看殺人熱鬧的市民,及被戮者的屍體,卻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恰是初冬薄暮時分,城門尚未關閉,湖上有接人寒風襲來。夕陽西下,天色鉛灰,城下旗兵兀自返回崗哨之中,龜縮不敢再出。偌大城牆下,唯趙、杭二人,及一個蹲在牆根拎著一籃福建乾果的小男孩。

一見血,杭天醉別過頭,就閉上眼睛,只聽趙寄容低聲咆哮,“睜開眼睛,看看今日中國,哪裡不是冤魂遍野,枉鬼滿地?靴虜入主中華三百年,血債要用血來還。不把這清政府徹底推翻,今日含冤飲刃之事,明日必定重演。“

杭天醉閉上眼睛,雙手合掌,抵於胸前,額頭微低,口中哺哺有詞。俄頃,有密密淚水從他顫抖不息的睫毛間湧出,他也不去理睬,竟任其流淌。趙寄客守在杭天醉旁邊,聽他誦著即興的祭文:

辛丑冬季午時三刻,君等十數人在此城牆下飲恨黃泉。可嘆我竟不能最後送你們一程。即刻趕來,人死命喪,看客四散,劊子手已收起利刃。湖上悲風嗚咽,落日愁慘,不忍目睹。我到哪裡再去憑弔你們的魂魄?唯有地上碧血,向生民哭訴冤情了。

你們都是一些守本分的規矩人,並無欺君犯上之罪,何以遭此慘劫。莫非草營人命、殺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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