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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她吃餃子,可把吳玉萍弄糊塗了,不知是吉是兇。夜裡竟半宿失眠,直到清晨才朦朧睡去。

吃完早飯回來,老郝盤腿坐在炕上就捲上了旱菸,慢悠悠地抽起來,一邊抽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個筆記本來,大家知道有事,便都坐在炕上等著。老郝輕聲問吳玉萍:“朱一夫,你認識唄?”吳玉萍不知啥事,只應了聲:“認識,我們一個局。”沒有把前天吃飯時遇見他的事說出來。老郝情緒低沉地說:“他到咱這一片鬥批改領導小組了,到咱公社來視察時,不知為啥把咱村好批,說咱們階級鬥爭的弦沒繃緊,限兩天之內開好批判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大會,狠剎賣羊肉的歪風,把帶頭賣羊肉的孫紹安揪出來,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如果不老實,就押送公社的集訓隊。”老郝說完了,低著頭木然地坐在那裡,一隻手按在筆記本上,一動不動。看來心裡很不痛快,又無可奈何。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17(2)

大家也都十分驚訝,面面相覷,沉默了好一陣子,成強才說:“怎麼這麼急?晚兩天不行嗎?這麼大一個會,也得準備準備呀!”黎娟非常生氣:“他怎麼知道孫紹安?根據啥說他是帶頭賣羊肉?”

這時,吳玉萍才把前天遇見朱一夫的情況說了一遍,想是那派飯人家反映了什麼情況?老郝對這個情況十分注意,一改那木然的表情,抬起頭來兩眼直瞪瞪地瞅著吳玉萍:“誰家?”吳玉萍說:“孫紹安隔壁孫金奎家。”老郝說:“啊?就是那個教書的,村支書的侄子家吧?”他沉吟了一會兒,又說:“孫紹安是不是就是原來那個教書的?”

人們說是。老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人們又是一陣沉默。因為大家都清楚,那孫金奎搶了人家教書的飯碗,卻不會教書,學生家長多有怨言。聽說工作組進村之前,有些家長直接找到公社,要求擼掉孫金奎,還讓孫紹安教,公社還沒答覆,工作組就進村了。孫紹安僅僅賣了一次羊肉,還被人搶了,怎麼就指名道姓的說他是帶頭賣羊肉呢?肯定這是支書或是孫金奎家搗的鬼,無非是想把孫紹安搞臭,鞏固孫金奎的位子,也堵住學生家長的嘴。

吳玉萍非常氣憤,也為孫紹安深深不平。可是孫紹安的姥家是富農,也確實賣過羊肉,朱一夫又指定了,還能說什麼?正在這時,老郝又說:“朱同志說還要親自參加咱村的批鬥大會,就定在明天下午,快做準備吧!”老郝給大家分了工,黎娟、成強走了以後,老郝和吳玉萍商量:“你是不是上孫紹安家去一趟,做做他的工作,別頂板,在會上做個檢查,以免惹出別的事來。”

吳玉萍知道,老郝心裡也是明鏡似的,這會不能不開,又最好別出意外。惹出別的事來工作更難做,與各方面都不好交待。去孫紹安家做工作是個難差事,自己都覺得虧心,怎麼去說服人家?可是再難這工作也得做呀!讓他有個思想準備,也免得打個措手不及或發生意外。

吳玉萍沿著一條坎坷不平的土路向孫紹安家走去,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哪個廟都有屈死鬼。過去認為搞運動都是知識分子首當其衝,現在才知道到了農村,老百姓也在劫難逃。孫紹安這麼一個老實人,不是也會有飛來橫禍嗎?突然又想到檔案上講的“無產階級全面專政”的話,莫非對工人,農民也要專政?於是她又擔心起在農村改造的白剛來。吳玉萍憂心忡忡,每邁一步,都覺得十分沉重,上次來孫紹安家,她安慰他們的話還記憶猶新,現在又讓人家接受批鬥,可怎麼開口呢?

吳玉萍遲遲疑疑地進了院門,正躊躇不前,孫紹安媳婦卻快步從屋裡迎了出來。吳玉萍說:“孫紹安不在家?”吳玉萍進到屋裡,見炕上地下收拾得乾乾淨淨,卻不見孫紹安的影子。紹安媳婦說:“村外拾柴火去了。”吳玉萍打量那媳婦,只見她梳著齊耳短髮,穿一身裁剪精巧的貼身棉衣褲,迎著冷風,揚眉挺胸,神情嚴肅,不卑不亢,一雙杏眼圓睜,薄薄嘴唇半抿,好像知道有什麼禍事要來,卻又毫不畏懼。吳玉萍站下略一遲疑,婉轉地向她說:“公社要來村裡開會,批判賣羊肉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事兒,點名孫紹安上臺檢查,讓他做個準備。”

“吳同志,你上我們家來了也不是一趟兩趟了,紹安是個老實人,你們也知道。”那媳婦冷冷一笑說開了,“公社點他的名,他又不是江洋大盜咋這麼出名,公社咋知道他啦?”她停頓下來,靜靜地瞅著吳玉萍的眼睛,好像要從眼睛裡挖掘她心中的秘密。見她面有難色略顯尷尬,便又接著說:“吳同志,我不難為你,你們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如我們清楚。”這話倒不由得使吳玉萍暗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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