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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郝把檔案放下說:“那咱們就討論討論,這個村的資本主義怎麼抓吧!”說著拿出煙口袋來,一邊捲菸一邊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大家。吳玉萍想老郝心裡可能有了安排,如果自己不來,只是那兩個農村隊員,他可能就直接部署了。自己來了又是個副組長,他當然要徵求意見。便馬上說:“我剛來不瞭解情況,老郝你們搞了調查,你就看著安排吧!”老郝說:“那好!我看咱先把問題梳梳辮子,抓住主要矛盾狠狠打擊。”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15(3)
一聽說梳辮子,成強就把這兩天聽到村裡做買賣,賣羊肉的事列舉了一大堆,這小夥子瞭解了不少情況。黎娟也說了一戶養“羊公子”(配種用公羊)的事,她說:“那天我在一家吃派飯,一進院就聞到了一股嗆鼻子的臊味,是從草棚子裡出來的,我扒門縫兒一看,裡面拴著一個大羊公子。那傢伙兩個大羝角蜷曲著,那麼粗那麼大好凶啊!嚇了我一跳,那麼大個的羊我還是頭一回看見。”說到這裡,成強嬉笑著說:“你光看見羝角那麼粗那麼大,就嚇了一跳,沒看見肚子下邊那大傢伙?那才好哩,更會嚇你一跳。”
“肚子下邊還有啥大傢伙?什麼樣?我沒看見。”黎娟有些奇怪地說。她是個不到二十的大姑娘,猛然一下還沒意識到成強說的是什麼,當她看到他那詭譎的笑臉,立即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馬上臊得滿臉通紅,過去捶打成強:“你真壞!你真壞!”
“別打鬧,研究工作哩!”老郝像管孩子似的說了一句,兩個小青年也就立即安靜下來。討論了一會兒沒啥新內容了,老郝就說:“先召開小型會,進一步摸摸底,重點就是把賣羊肉的事摸透。誰家先賣的,五類分子家有沒有賣的,要選個批鬥的典型。另外把一般情況也摸摸,到底有多少戶賣了多少,排排隊,搞個統計,因為還要向鄉里、縣裡彙報。”誰負責召開什麼會也分了工。老郝召開黨員會,成強召開民兵骨幹會,吳玉萍和黎娟開婦女會,摸全村這類情況婦女更是個重要環節。
婦女會就在吳玉萍、黎娟住的屋裡召開。房東大娘住東屋,天天晚上喝完粥就睡覺省得點燈熬油。工作組住到她家,隊裡給她送了一小筒煤油和半車燒炕的柴火,她捨不得使捨不得燒,吳玉萍她們的炕老是涼著。煤油本來應放在外屋,沒了可以隨時添,也不知被她藏到哪裡去了,今天開會時間長,只好又到隊裡要了點煤油先使著。原來通知吃完晚飯就開會,吳玉萍在炕上坐著等著,黎娟把煤油燈罩子擦了又擦,又把自己褥子下邊的羊毛氈子抽出來鋪在炕上,一邊鋪一邊說:“大冬天誰家的炕這麼涼?冰了婦女們以後開會就沒人來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兩人眼巴巴地等著卻沒有人來。
等了很長時間,才聽見院裡有人喊:“在哪屋開會呀!”黎娟忙迎出去,卻只有村婦女主任一個人來了。黎娟有些奇怪:“怎麼就你一個人?”婦女主任也奇怪了:“唉呀!還沒人?後半晌我的腿都跑斷了,挨門挨戶地請啊!怎麼還沒人來?”說著人已經到了屋裡。
婦女主任三十多歲,頭髮梳在耳後整齊溜光。身穿家織的藍格子布棉襖,乾淨利落。手裡拿著個筆記本,胸前戴著很大的毛主席像章,一看就知道是農村裡那種能說能幹的女尖子。她叫柳翠花。頭一次見吳玉萍,聽說是工作組的副組長,就左一個同志右一個同志的叫著,問寒問暖。接著又去摸摸炕頭,又摸摸炕腳,驚訝地說:“好涼!真是對不住同志們了,我去抱柴火燒燒,這還行?”說著就去院裡抱柴火燒炕。吳玉萍急等著開會,便說:“讓黎娟燒炕,你去趕緊叫叫人吧!太晚了。”
柳翠花去了老半天,才領來了個幾個婦女,說還有幾個人也答應來。這幾個人上炕以後,就各自從胳肢窩裡、毛巾包裡拿出自己的東西,擠到燈跟前做起了活計。有納鞋底子的,有納鞋幫子的,還有墊著襪板補襪子的。那年頭農民沒人買鞋穿,線襪子那麼薄的底也架不住幹活揉搓,補好了也是三天兩頭地壞,所以為了這一家子的鞋腳,也夠婦女們忙活的了。而且婦女還要下地做飯,一天天的哪有整工夫?所以遇到這種炕頭會,她們總是開會做活兩不誤,還省了家裡的燈油。吳玉萍一面和她們聊天,一面想再等幾個人來。等到九點多了,按農村習慣都該睡覺了,見不會有人來了便讓大家坐好,先把活計放下,宣佈開會。
一說開會人們的困勁就上來了,一點點地往後挪蹭,都離開了煤油燈躲到黑影裡,靠在了被垛上。為了抓緊時間吳玉萍簡單講了講國內外形勢,最後拉到兩條路線鬥爭上。吳玉萍知道說這些,婦女們不會感興趣也根本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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