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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能從此開啟一個新局面。我們中少數知道內情的人,有的和加侖一樣主張
要建立一種妥善的政治軍事制度,不要以某個人或某一系派為中心,以防患於未然;多數則
支援鮑羅庭,認為黃埔勢力已頗具基礎,不會中途變質,而且如不培養黃埔勢力,一切將成
空談。
我曾為這些事和鮑羅庭多次商談,所涉及的有兩個主要問題:一是調整廣東的領導關係
問題;二是解決楊劉以後國民政府的改組問題。
關於第一個問題,鮑羅庭主張中共中央遷來廣州。他素來是不看重北部各省的民眾運動
的,因而他認為中共中央應集中力量,注重廣東的工作。再則他似覺得中共廣東區委會並不
是可以與之討論政策的對手,一切機密的政治問題,他只願與中共中央的少數人商談。根據
這些觀點,他曾向我談論廣東的重要性及其可以樂觀的前途;用意即在證明中共中央搬到廣
州以後,即使放鬆了其在各省的領導,也是不足為慮的。
我曾告訴鮑羅庭,中共中央是不會搬來廣州的;因為我們認為廣東以外各省的工作,也
很重要;即以廣東的發展而論,也需要其他各省的有力支援,而這正是中共所應努力爭取的。
再則中共中央不願與國民黨中央設立在同一地點,以避免增加領導上的磨擦。
根據中共中央暫時不可能搬來廣州的這一事實,我建議鮑羅庭應與中共廣東區委會建立
一種共同領導的制度。其內容是鮑羅庭與廣東區委會主要委員陳延年、譚平山、周恩來等經
常舉行決策性的會議,並由廣東區委會將這個會議決定的事項,報告中共中央。我認為這樣
做可以使廣東區委會獲得全盤領導的經驗,在複雜的廣東局勢中,形成一個領導中心,而且
可以免除中共中央和鮑羅庭以及廣東區委會之間的隔閡。
中共廣東區委會陳延年等是贊成我的主張的。陳延年曾向我表示以前老是要跑鮑公館,
才能獲得一鱗半爪的政治訊息,又不好不尊重鮑顧問的指示,這使工作上增加了不少困難。
中共中央方面常覺得他們未將廣東情況及時報告上去;其實,有些事連他們自己也是不知道
的。如果有一個確定的政治會議,就不會再有這些流弊了。
但鮑羅庭是注重個人手腕的策略家,雖口頭應允照我所提的辦法去做,但後來並未兌現;
一切還是由他獨斷獨行。他的這種作風大概與他的特殊地位有因果關係。他有點像個“四不
像”;他雖不是蘇俄駐廣州的大使或專使,但卻是蘇俄政府非正式的代表,而且真能代表政府
發言;他在國民黨中,既非黨員,又是外國人,職位也不過是政府顧問,但其發言卻具有決
定性的力量;他是一個重要的共產黨員,但又不受共產國際在中國的代表的指揮。他利用他
的地位,左右逢源,發揮他的個人手腕。他對中共廣東區委會的關係仍是老樣子,不僅遇事
不與他們事先商量,事後甚至也不完全告訴他們。即使有時他與陳延年等舉行會議,也不過
是對於他的見解作必要的解釋而已。
這時—列寧逝世已一年有半,在俄共內部,斯大林與托洛斯基之間的爭論日益尖銳,鮑
羅庭往往直接受到斯大林的指導,這點對於中國革命的發展,是有著重要關係的。他能通天,
加拉罕管他不了,共產國際和中共中央也不在他的眼裡,因而廣東的一切政務,鮑羅庭都是
幹了再說。中共中央及其屬下的組織,在政治上不過是隨著他所造成的既成事實,事後應付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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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鮑羅庭對國民政府的建立問題避免談論。他曾向我指出,國民政府建立問題現在不能討
論,因為解決楊劉,國民黨各方意見大體可以一致;如果在解決楊劉以前,就和他們談到建
立國民政府問題,可能引起內部的分化。再則他也不贊成中共中央就這問題預先有所擬議,
因為這是要根據解決楊劉後的實況來決定的。
雖然如此,鮑羅庭也曾向我吐露出一些關於國民政府建立的意向。我們談到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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