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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佃農的富裕農民只能算作富裕的中農,不應予以反對。並認為富農多半是除了自己僱
用勞力耕作外,還出租土地給人耕種,這樣就混淆了地主與富農的界限。
一九二九年六月間,共產國際東方部討論中國富農問題時,米夫顯然居於優勢。蘇俄正
在加緊對富農進攻,因而共產國際的人們,覺得中共也推行反富農政策,是天經地義的事。
瞿秋白卻與米夫對抗,認為富農主要是剝削勞動力,米夫的富農界說,不合原則;而且當時
的中國,也不應強調反富農,他們兩人反覆辯難,相持不下。
我當時採取不介入的態度,但曾勸告瞿秋白不必堅持。我曾向他指出中共的現行政策,
是平分土地,那就不得不反富農,否則,就要將全盤政策予以檢討,這在目前是做不到的。
關於富農的界說,是次要的問題,也許就由於我的勸告,瞿秋白才勉強同意了米夫提出的決
議書。
富農問題的爭端,影響很大,瞿秋白被視為以右傾路線與共產國際的正確主張相抗衡。
米夫一夥更多方攻擊他,指他聯絡鮑羅庭和其他不滿共產國際的分子,互為聲援,不忠於共
產國際。米夫對子我的不介入態度,也滿懷憤恨,他攻擊我以前曾不滿共產國際,反右傾又
不積極,如今在富農問題上,不僅態度暖昧,而且與瞿秋白暗中妥協,顯然也非共產國際所
能信賴的分子。由於這個爭論的發展,中大學生的米夫派更加活躍起來,奪取中共領導權的
企圖,也就昭然若揭了。
我們和米夫為了富農問題,已經有了爭論,而中大學生鬥爭的問題更使我們之間的關係
惡化。我和瞿秋白等都憤恨米夫的所作所為,認為他是自私自利之徒,不為中共的前途著想,
只知拿著共產國際的招牌,排斥異己。我們也有點藐視米夫,認為他不過是十月革命後的新
官僚,竟敢拿著鞭子,對我們這些單路檻樓締造中共的人們,裝腔作勢,那是我們非反對不
可的。
以上所述在莫斯科的一切,影響到中共內部,釀成不斷的糾紛,最顯著的是助長了立三
路線的發展。
凡不擇手段打擊他人的,往往就是搬石頭打自己腳的人。這在李立三事件中也表現得很
明顯。立三路線就是在反右傾運動中滋生起來的,由於莫斯科預設了蔡和森事件,李立三因
此更為得勢,他覺得自己的見解已為莫斯科所正式承認,於是他將一九二八年底斯大林親自
草擬的那封指示信,視同廢文,接著莫斯科還要他加緊反富農,似又進一步堅定了他左傾蠻
乾的信心。
李立三舞動著他那把鬥爭的劍,向四面攻擊。繼蔡和森之後遭殃的是陳獨秀先生。李立
三也許自負是無敵於中國了,他的劍鋒又指向共產國際駐中國的代表,起初是指德國籍的兩
個代表為右傾調和派,接著他的刀光劍影又落在米夫的頭上,他對米夫在政見上雖無顯著的
衝突,但對米夫所卵翼的陳紹禹等人,則視為是右傾的敵人,不客氣,給予打擊。到了最後,
圖窮匕見,他竟指共產國際和斯大林也是他所要反對的右傾物件。
一九二九年八月起,陳獨秀先生連續向中共中央表示出他的託派態度,他反對中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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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在沒有革命高潮的情況下,以“建立蘇維埃政權”為行動口號,主張此時應為“召集國民會
議而奮鬥”③十一月中旬,李立三中央開除了陳獨秀先生的黨籍。十二月十日,陳先生髮表
《告全黨同志書》,表示擁護托洛斯基的主張,反對共產國際和中共中央。莫斯科立即批准了
這個開除的決議,並嘉獎李立三這種維護共產國際的作法。
陳先生在中共六次代表大會以後,與共產國際的關係更形惡化;他之不滿中共李立三的
領導也日甚一日。託派重要分子劉仁靜從莫斯科回國,雖與陳先生的政治見解接近,但又覺
得他是著名的右傾機會主義者,不應加入托派。據說當時流亡到了墨西哥的托洛斯基,曾批
評劉仁靜這種態度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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