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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早有默契。日本企圖
在共同參戰的名義之下,進一步控制中國。段則企圖在這一名義之下,擴充他的軍事實力,
以獲得財政上的支援。一九一七—一八年間,段氏先後向日本借款近一億五千萬元,借款條
件於中國極端不利。
當時一般青年憤恨日本的侵略,對於段祺瑞的親日賣國行為,尤為切齒。可是他們目擊
現實政治的混亂腐敗,多表示鄙薄不願與聞,即對孫中山所領導的國民黨,也因其內部混亂
及反日面目的不夠鮮明,不寄予甚大的希望。雖然青年們覺得反日愛國為不可放棄的天職,
可是沒有組織,發動不起來,甚至有些人懼怕會因此捲入現實政治漩渦中去。一部分青年從
事新文化運動,也有不多談現實政治的傾向。
一九一八年五月七日,留日學生因抗議中日東京會議所簽訂的《中日兩國防敵協約》,
被日本警察逮捕多人,激起一千多個留日學生罷讀歸國的事件。其中一部分人回到北京,痛
陳在東京受辱的情形,引起北京學生的廣大同情。少數熱心同學發起,在北大第三院舉行學
生大會,聽取歸國留日學生代表報告,並商討響應辦法。五月廿一日,北京各大學一千多學
生和少數天津學生代表結隊向總統府請願,反對這一協約的簽訂。同時以反對向日借款、取
消二十一條、收回山東權益等為請願的更廣泛目標。這次請願是十分溫和的,類似康有為的
公車上書,由四個代表捧著請願書,恭而且敬的求見總統。我們大隊學生則在新華門外肅靜
等候;既沒有人演說,也沒有標語口號,市民也不知道學生們在做甚麼。這次請願毫無結果,
四個代表並未見著徐世昌總統,僅由其秘書代見,答應將請願書轉陳。四個代表步出總統府
向大隊約略報告數語,大夥兒也就跟著朝回走。當時我身歷其境、真是覺得太不夠味。幸好
有一位天津學生代表郭隆貞女士在總統府門前大哭大鬧一頓,表示抗議,才顯示了一點熱烈
的情緒。
因為受了那次請願的刺激,我和少數熱心分子常向同學大聲疾呼的指出:北京的學生死
氣沉沉,有類於冷血動物,愛國熱情固比不上留日學生,甚至比之天津一箇中學女生郭隆貞
也大有遜色。這種說法普引起大批同學的共鳴。然而當時北大同學對於救國的意見並不完全
一致,大體有三種看法:第一,不少同學主張由愛國人士逐漸展開活動,獲得人民支援,將
來這些愛國者能進入國會,掌握政權,形成政治上的新風氣,救國才有辦法。第二,醉心新
文化運動的人物認為還應當加強新文化運動,才是救國的正當途徑。第三,一般急進的同學
們,包括我自己在內,則認為應當從事徹底革命,推翻親日派的統治。同學們往往成群的聚
集在寢室裡辯論這問題,而我的房間也是這風暴的一箇中心。結果大致得到“救國第一”的
結論。我們認為救國運動是全體同學應該參加的,救國高於一切,從最守舊的人,直到最急
進的無政府主義者都應一致奮起“救國”。
既然要救國,就要組織一個團體,發行一種刊物,作為行動的第一步。當時這種組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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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一冊
團體的想法頗為流行,不少有抱負的青年人都想藉以一試身手,登高一鳴,於是我和一些同
學們發起組織一個“國民雜誌社”,參加這個社的有一百多個同學,多數是北大學生,北京
其他高等學校也有少數活動分子參加。我們籌備出版一個名叫《國民雜誌》的月刊。我自始
即被推擔任發行工作,忙著向社員募集經費、經理出版、發行等業務。這月刊於一九一九年
一月一日創刊,大約出了四期,後來因為五四運動的爆發,社員們都是五四運動的積極分子,
無暇兼顧出版事務,因而停刊了。
國民雜誌社的社員們都是狂熱愛國的人物,後來成為五四運動的發動者和組織者,但他
們對新文化運動的意見卻有紛歧,並常因此引起爭論。大別之可分為三派:一是少數的保守
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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