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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根本說不上工作報告計劃和預算等等。他向馬林表示,共產國際如果支援我們,我們願
意接受,但須由我們按工作實際情形去自由支配。他們之間就因這種爭執陷於不愉快的任持
狀態中。
在李漢俊看來,中國共產運動應由中國共產黨自己負責,共產國際只能站在協助的地位。
我們站在國際主義的立場,可以接受它的理論指導,並採一致的行動;至於經費方面,只能
在我們感到不足時才接受補助,我們並不期望靠共產國際的津貼來發展工作,再說共產國際
派來中國的代表只能是我們的顧問,決不應自居於領導的地位。他說明了這種觀點後並向我
提到,馬林碰了他的釘子之後,急盼能早日和陳獨秀、李大釗及我見面。他主張我去和馬林
再作晤談,以期獲得諒解。
與馬林接觸較多的張太雷對於馬林另有一種看法。張太雷那時是社會主義青年團團員,
在該團成立後曾被推為代表去莫斯科參加少共國際的大會,是以代表身份出現於莫斯科的第
一箇中國共產主義者。他的英語說得相當流利,故李漢俊派他做馬林的助手。烏林與李漢俊、
李達會面時,都由他在場任翻譯。這位生長在上海附近的漂亮青年,有善於交際的海派作風。
在他看來,馬林的缺點只是不懂中國情形和態度欠佳,但他確是共產國際的重要人物,也是
值得佩服的馬克思主義者。因此,張太雷竭力主張我們應與馬林改善關係。
兩夫以後,張太雷陪同我去訪看馬林。他寄居在愛文義路一個德國人的家裡,我們就在
他的家裡開始了第一次的晤談。馬林並沒有提起與李漢俊等人相處不快的經過,也沒有說到
工作報告等一類的事情,他的態度顯然是有些修正了。我們輕鬆地談到一些北方的情形,他
聽後對北方的工人運動甚感興趣。我們還談到關於大會的籌備問題,彼此意見也相當融洽。
從此,我被視為達成了與馬林改善關係的任務,也被推為與馬林繼續接觸的代表。
馬林給我的印象是不平凡的。他這個體格強健的荷蘭人,一眼望去有點像個普魯士軍人。
說起話來往往表現出他那議員型的雄辯家的天才,有時聲色俱厲,目光逼人。他堅持自己主
張的那股崛強勁兒,有時好像要與他的反對者決鬥。他是一個老資格的社會主義者,曾在荷
屬東印度工作多年,同情東方被壓迫民族,譬如他在上海路遇一個外國人欺侮中國苦力,他
竟挺身出來與那個外國人大打出手。但他的談吐往往過份形容亞洲人民的落後,也有時談到
東方社會主義者的幼稚可笑,使人覺得他沾染了一些荷蘭人在東印度做殖民地主人的習氣。
他是共產國際東方問題的權威並以此自傲,有時還提到他曾和列寧在共產國際第二次大會中
共同制訂殖民地問題決議案的事。所有這些表現,使他自居解放的人看來,就覺得他具有社
會主義的白人優越感。
馬林的工作與威金斯基在中國的過去活動似乎也不相銜接。他一開始就憑著主觀見解為
所欲為,致與李漢俊格格不入,後來且還掀起了幾次大風波,似乎都與他的個人性格有關。
六月初,各地參加大會的代表陸續到達上海。劉仁靜比我遲到幾天,他那時是一位埋頭
於書本的青年,讀過許多有關共產國際的檔案。他主張這次大會應確立無產階級專政的基本
信念,逢人便滔滔不絕地說教。
山東代表王盡美、鄧恩銘也到得較早,他們都是剛畢業的中學生,因曾在五四運動中積
極活動而著名。我這次到上海路過濟南,曾在那裡耽擱一天。他們約集濟南的八個黨員,在
大明湖的遊船上和我聚談了一天。他們視我為他們的先進者和老朋友,向我提出許多問題,
不厭求詳的要我講解。他們一面靜聽,一面記錄要點,並商談如何執行的方法。他們來到上
海以後,仍本著學習的精神貪婪地閱讀有關書刊,有時且向到會的代表們清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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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一冊
武漢的代表是董必武、陳潭秋、包惠僧。董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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