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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做愛的大圓臺面上僅擺著兩壺茶,幾碟花生米和一排啤酒,菜還一樣兒未上。
她的到來引起席面上一陣忙亂的互相介紹和狂遞名片。
錢康像獻寶似地把她在每位記者面前炫耀了一番。
待她熱鬧完了,在錢康身邊坐下後,才發現李緬寧正坐在她對面。
他紅著臉笑眯眯地瞅著她,顯然已經空腹喝了不少酒,有些飄飄然,陶陶然,笑容帶有幾分無恥。
她凝視著他。
“肖女士的長笛是在哪兒學的?”一個很帥的男記者問。
“一開始是跟一個教師學,後來到音樂學院進修過兩年。”
肖科平輕輕咳嗽了兩聲,以手掩嘴,又繼續視李緬寧。
“要說肖女士的笛兒,那吹得是真好,老話怎麼說的?妖精悸魂,穿雲裂帛。”李緬寧說著笑起來,“吹起來絕對勾人魂兒。”
—個臉上不太乾淨的女記者問:得過什麼獎麼?”
“這我知道。”李緬寧不等肖科平回答便說:“每回都差那麼一點。噢,有一回、七五年長笛獨奏《萬泉河邊》得過三省一市中學毛澤東思想宣傳隊調演獎。是第一名吧?”
肖科平不回答,只是看著他。
“你老看我幹嘛?我覺得光榮!”李緬寧扭臉對錢康說:
“你這事辦得真對,我真得好好謝你,她實在是個好的長笛演奏家,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一個藝術家,沒人欣賞,那種內心寂寞,真是十分可怕。她能遇到你是她的幸運——來,為你乾一杯我可是幹了!”
李緬寧一口喝乾,把杯底亮給錢康。
“我喝一口吧。”錢康喝了口酒,喚侍女:“小姐.怎麼萊還不上來?”
“不夠意思。”李緬寧瞅著錢康的酒嘟噥,“沒勁。”
“我確實不能喝,喝就臉紅。”錢康解釋,“小姐,快點。”
“我喝兩杯你喝一杯,這總行了吧?”李緬寧又幹掉一杯,拎著空杯在指間晃悠。
錢康勉強又喝了一口,看了眼肖科平。
“她不但是個好藝術家,還是個好女人。”李緬寧誰也不看地大聲說,接著目光灼灼地盯著錢康:“我是有資格說這話的。”
“那是。那是。”錢康陪笑。
“有追求,有骨氣,應該幸福——她就是為過幸福生活而生的!”
李緬寧望著大家慘然而笑。
眾記者冷漠地望著他。
肖科平不動聲色。
接著他變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推心置腹地對錢康央求:
“你也一定沒少發現她的長處吧?”
“發現了發現了。”
“這不算什麼,往後瞧吧。這個女人吶,我跟她混了十年,總覺得昨天剛認識,一點摸不透她。”
李緬寧的眼神兒變得溫柔了,對肖科平投從溫情的一瞥。
“常有新鮮感不是很好麼?”錢康乾巴巴地說。
李緬寧笑,又為自己倒滿杯酒,扣在嘴上喝,放下杯子,一嘴白沫兒:
“問題是你也不能不新鮮。”
李緬寧含情脈脈地望著肖科平,對餞康說:“她,我就託付給你了,你一定代我好好照顧她,千方百計——讓她幸福。
你行,你有這能力,哎,老錢,我這可是跟你說正經的。”
“一定。”錢康說,“放心,往後沒你什麼事了。”
“否則,”李緬寧順著自己剛才的思路說:“我跟你急!”言罷勃然變色,虎視耽耽盯著錢康。
錢未作態,他已眉開眼笑,笑嘻嘻地一迭聲問:
“你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兒吧?不會吧?你看著那麼雅緻那麼從容不迫——那樣溫良恭儉讓。”
錢康火了,拍桌吼“小姐,我們的菜怎麼還不上?等了快一小時了。”
“你一直在廣播樂團?”一箇中年婦記者問肖科平。
“十二年。”
她始終凝視李緬寧,不斷輕輕咳嗽,拿紙巾擦嘴。
小姐小跑著陸續把一些菜上來,再三向錢康道歉。錢康氣虎虎地不理人。
飲了半天清茶的記者看到菜來了,川流不息地去上廁所。
留下的人熱烈地吃。錢康憋出笑臉,仲著筷子左右張羅:
“吃呀,大家吃萊。”
再看李緬寧,已耷拉著頭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愁眉苦臉,一副倒黴相。
“他不缺心眼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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