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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摶點點頭:“確是一點,你再說其餘。”
王笉伸出兩根手指,道:“其二,李正陽忠心無二。族中對河東節帥王府很是重視,反有事出,叔父也得細報,當知李並帥也曾多次試探李正陽,而李正陽所言所為,均使李並帥心中歡喜,不僅時常公開讚譽,私下與蓋寄之等親信提及,也顯得十分滿意。由此可見,在李並帥看來,河中交予李正陽之手,必不會有當日李存孝之變。”
王摶再次點頭:“此言有理。”
王笉便又道:“其三,李正陽八面玲瓏。叔父也知,當日李存信與李存孝二人,在河東軍中均有一批擁躉,李克用那十餘名最為得力的義兒們,也都分附此二人羽翼之下,此後便發生了李存信陷害李存孝之事,使李存孝終於被逼造反那時李正陽入河東才幾年?卻偏偏能將原依附李存孝的幾名大將紛紛籠絡,最終又趁李存信兵敗失寵之時發動反擊,將李存信一舉擊敗,使其在李克用心中再無半分位置!繼而,李存信勢力之下最重要的人物李存賢轉投李正陽派系,河東軍中義兒派系之爭幾乎便告結束。此一系列所為,雖也仰仗他自己屢戰屢勝之戰績,卻也可見其手段之高明。如今李克用義兒之中,再無人能與之爭風,這般手段,可當得八面玲瓏之贊?更別說他那開山軍原是飛騰軍化來,而飛騰軍新立之初,成分混雜,他卻能將此軍打造成鐵板一塊,這其中手段又如何?還有,那李承嗣,地位原在李正陽之上,不過是隨他轉戰中原數月,便心甘情願雌伏李正陽之下,為其副軍使,這般手段,可算高妙?河中原是河東盟友,如今王珂被擄,河東遂自掌其鎮,若無李正陽這般手段之人坐鎮,誰知道河中會不會變生肘腋,遂成大患?”
王摶笑道:“甚是在理。”
王笉微微揚眉,又道:“其四,李正陽稱賢士林。當日李正陽尚在代州之時,便有仁人君子之名,後遇家變,遠走晉陽,在我王氏幫襯之下,闖出一番文名,遂成天下名士。他雖沙陀義兒,卻是漢家子弟,又與我太原王氏交好,天下士林無不矚目。如今他持節河東,只須禮賢下士,何愁無人投效?如是數年,群賢畢聚,這河中,能不舊貌換新顏?河中既強,西可震懾關中諸藩,南可控扼兩都咽喉,東可威逼汴梁魏博如此,不使李正陽為蒲帥,李並帥更立何人?”
王摶聽完,哈哈大笑,頜首撫須道:“不錯,不錯,嫣然這番看法,正與某不謀而合。李正陽之出掌河中,正有這四大優勢,不過你還漏算了一條,那就是生財有道。”
王笉一聽,“啊”了一聲,連連點頭:“是了,是了,卻將這一條忘了,李正陽於經營之道,確有非常之法。”
王摶大搖其頭:“豈止非常之法,某嘗言,此子之才雖博,然亙古未有之大才者,非是用兵、非是服人,更非文才小道,而是這經世濟民之法。我觀河中軍械監,雖無高階貴品,卻隱然為河東小朝廷也!大唐有政事堂,河東有軍械監!”
王笉雖也知軍械監之實力極其了得,卻也未料到王摶竟然將之看得如此之重,當下驚道:“軍械監雖盛,奴卻不知其竟可得叔父如此讚譽?”
王摶長嘆一聲,似是感慨萬千,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可知李克用近日乃有一疏上呈庭闕?”
王笉苦笑道:“奴數日前在太原接李正陽之函所邀,匆匆南下河中,哪裡便能知曉長安庭闕臺閣之事?”
“哦,也是。”王摶捋了捋須,道:“李正陽持節河中之後,李克用忽然上疏,請立‘河東四面總攬後勤諸事排程大行臺’,並求大行臺尚書令之職。”
王笉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遲疑道:“河東四面總攬後勤諸事排程大行臺?總攬後勤諸事排程?”
王摶哼哼一笑,眯著眼道:“你也覺得奇怪,是麼?嘿,當時某聞之此事,也頗為詫異,李克用何時這般關心後勤排程了?結果嘿,你道怎的?”
王笉下意識問:“怎的?”
王摶抬頭看了看天空,悠悠道:“李克用求為大行臺尚書令的同時,又請聖命授李正陽為此大行臺尚書左僕射”
“啊?”王笉一怔,忽然眼睛睜得老大,衝口而出一句:“此必李正陽瞞天過海、金蟬脫殼之計!”
王摶目中精芒一閃:“何止瞞天過海、金蟬脫殼,他這麼做,表明他不但要將河東軍械監牢牢掌握手中,而且還要插手李克用麾下所有藩鎮李克用這人,說打仗,那是有本事的,可他哪懂什麼後勤排程!尚書令之下,雖有左右僕射,但卻以左僕射為尊,更何況蓋寄之今年以來身體日漸不濟,他能監督李正陽?如此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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