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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仍在原先禁軍營房(宮城北面玄武門內兩側)駐紮。新兵則暫時在城南地面操訓。兩方商洽營地換防,但元行欽態度驕慢,並未打算退出宮城,崔胤顧忌到新兵剛剛招募,戰力肯定不及,先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李筠則在等待崔胤的下步舉動,暫且不露聲色。但一樁訊息傳來之後,風向立刻變了。
尚未回到長安的中書令、隴西郡王李曜上書朝廷,稱自己在兗州大勝之後,楊師厚自知攻取青州難成,已然撤兵繞回汴州,青州大戰已畢。鑑於青州大戰已經由朝廷與王師範一方的勝利宣告結束,他遂領兵返回長安。
雖然朱溫為阻攔他西歸關中而在濮州與鄆州之間鐵索橫江,但他仍是遊刃有餘地在這片地界聲東擊西兩場,順利突破濮州防線,從濮州以西登船,現在正在返回長安的航道之上。
李曜歸來的訊息傳來,長安頓時緊張起來,但風暴的中心往往平靜,居然沒有人將訊息告訴李曄和崔胤。新一年元宵剛過,百司開印,崔胤見新軍建制粗備,心中高興,進宮與李曄一邊吃酒,一邊縱談國事,倘佯著未來美景,直至起更時分,崔胤方才告退。李曄正要進寢宮,小宮女逞上一份函封嚴密的密奏,李曄開啟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原來密奏是李筠彈劾崔胤。這無疑是一聲政治驚雷!只見奏章寫道:
“司徒兼侍中、判六軍諸衛事、充鹽鐵轉運使、判度支崔胤,身兼劇職,專權亂國,離間君臣”一大堆官銜與八個字的罪由連在一起,便有一種震撼人的感覺,下面列了一些事實,接著直接提出處理要求:“請陛下立即誅之,兼其黨與,佈告天下。”隨後附列了包括鄭元規在內的一串名單。這哪裡是奏章,簡直是命令。
李曄只覺得眼發金花,天旋地轉,頹然歪倒在榻上。內人忙扶入寢宮,驚動了皇后,宮中一夜燈火通明。第二天早來,李曄已經清醒,但只是緊閉雙眼,不願睜開,好象只要他保持沉默,一切事情就會中止,消之於無形。他明白只要同意處置了崔胤,自己將落到比在華州城中更糟的地步。他下決心以死相拼,不按李筠之意下達詔書,看李筠下步如何行動。
皇帝並不知道李筠的奏章是在李曜給李筠的密令到達長安之後立刻寫就的。此刻李筠已經集中了兵力,隨時準備進入皇城。官員們已經沒有人敢到朝堂,只有元行欽在宮門等待皇帝的批敕。只到下午還不見宮中動靜,元行欽便直接派兵圍了崔胤和鄭元規等人的住宅。
事情已經到了攤牌的地步!
李曄一度產生的無論如何也不動搖的決心很快動搖了。皇帝想,羽林軍和宿衛軍既然已經事先控制了崔胤住宅,那麼殺害崔胤的責任就不在我了,朕是被人強迫的啊!若是堅持下去,說不定對社稷更不利呢!再說,崔胤行為的動機朕也實在難得把握啊!沒準他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呢?
李曄長吁一口氣,終於在李筠準備好的敕書上畫下硃批並用寶。
崔胤見相府中的衛士突然多了起來,而且之前對他畢恭畢敬的人突然兇狠起來,嚴守門庭,禁止人員出入,就知道事情來了,但他不知錯在何處。因為雖然骨子裡是對抗李筠的,但遠沒有到公開的程度,甚至也沒有這方面的謀劃和行動,談不上有誰洩密。自己只是出於懼怕成為貳臣的耽憂,作一點維繫朝廷繼續存在下去的事而已,而且並不打算去觸動李筠的利益。自己對李筠的態度也是恭敬有加,有何破綻?難道是李筠能規測到我心靈深處的東西,抑或是李筠自要入朝執政,可他親口說過他只是單純的武人,不會當也當不了曹操的呀!
崔胤無法知道外面情形,還在希望是出於某種誤會,但宿衛軍已經成隊進入相府,內中包括一些充作新兵的臥底,他立刻明白自己早就輸了,今天是死期到了,他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笑了又號淘大哭,不斷打著自己的耳光,罵道:“賣國賊崔胤,引狼入室,賣國賊崔胤,罪該萬死,賣國賊崔胤,罪難再恕!”
自六朝以來傳衍不息的清河崔氏,這一次一門數百人同時被殺,破黃巢的功臣,八十歲的老將鄭元規也因退而不休,欲以朽骨報國恩,也同時被殺。他的家族也成了殉葬者。
崔胤既死,人們普遍預料李筠將留在長安執政,與正要歸來的右相打一場國姓之戰。但這局面並未出現,李筠下令任何兵馬不得擅動,而且其本人也不過問其它政事,留下的兩個宰相名額的空缺也由李曄自行定奪,甚至崔胤的判六軍職務也任由現職宰相崔遠和裴樞分任,這真使李曄大感意外,懵懵懂懂的皇帝以手加額:天佑朕躬,又過了一關。
崔胤之死,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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