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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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橋頭,紅軍首長讚歎不已:“你們人小,主意可大啊,在你們之前,有戰士摔下喪了命告訴後面的部隊,不要逞強了,沒有把握的就向小娃娃們學‘騎馬過橋’。”
我們翻下這座險峰,溝谷裡溪水清清,紅軍中的成年人和婦女兒童都扒到水溪旁,咕咚咕咚的地喝水聲響成一片。
在毛兒蓋,與朱毛紅軍會師
我們衛生隊翻過邛崍山,經松潘轉向毛兒蓋。
毛兒蓋位於松潘縣城以西約百八十里,是一個藏民聚居區,約有幾百戶人家,平緩的山坡上佈滿石塊砌成的平頂方型的碉樓。田地裡的青稞已經黃熟,紅軍開始收割青稞。在毛兒蓋,我第一次遇見紅一方面軍的戰士。
紅一方面軍的部隊開進毛兒蓋,我們都出來圍觀。中央紅軍疲憊不堪地走過毛兒蓋小街,他們衣衫襤褸,面色青黑,許多戰士的褲管和衣袖爛成布條,露出一根根肋條骨,病弱者手持木棍,慢慢地向前移動,看上去叫人好心酸。
一個多月前,兩個方面的紅軍在夾金山會師後,中央紅軍接受了大量的米麵鹽巴,吃了幾天飽飯,怎奈身體虧損太大,一時難以恢復。
“天下紅軍是一家”,兄弟相見分外親熱,毛兒蓋的小街上,來自四面八方的紅軍相互攀談,交換物品,亂轟轟的都是湖南話江西話湖北話四川話。一位江西小紅軍看見我挎包上拴的竹碗,要求拿給他看,他捧住竹碗十分喜愛,對我說:“這個木碗把給我吧!”我遲疑一下,點了頭。他又問我,青稞面多不多?我挖給他一碗青稞面。
他眼睛湧起淚水,接過竹碗和青稞面:“謝你啦!謝你啦!”說著招一招手,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紅一方面軍宣傳隊站在一塊高臺上又唱又跳,慶祝兩軍的“毛兒蓋會師”。一群藏族兒童少年和紅軍戰士擠在一起觀看錶演。
松潘草原綠草如毯,牛羊如蟻。騎馬放牧的藏胞穿著肥大的袍子,腰間挎一把彎刀,腰後掛一柄小刀,腳登高腳皮靴,威風凜凜。他們與我們迎面相遇,勒住馬韁,睜大烏黑的眼睛,沉默不語。
毛兒蓋無暇久留,又隨方面軍總部離開毛兒蓋,橫穿阿壩草原,進入阿壩鎮附近駐紮。我們就像一群跟在領頭羊後面的小羊羔,領向哪裡,就走到哪裡,對當時紅軍高層領導人之間的激烈鬥爭毫不知曉。
大渡河上的丹巴鐵索橋
1935年9月,我們這支衛生隊跟隨紅軍離開阿壩草原南下。總部派來一個班的戰士隨我們一起行軍,負責我們的安全。
紅軍部隊沿大渡河的上游大金川河順流而下,經大金縣城,進入西康省丹巴縣。丹巴這個縣城四周圍攏著大山,從幾條山谷裡的河水會聚在這裡,形成了大渡河。
丹巴城坐落在大渡河邊,河岸峭壁之下築有三十幾間石頭堆壘的房子,房脊斜面用石片覆蓋,相當中國北方的瓦片。兔子尾巴一樣長的小街通向鐵索橋頭。在鐵索橋頭。聽見紅軍戰士們吵吵嚷嚷,我們就要走過鐵索橋,打成都去!吃大米去!我們這些小娃娃聽了,高興極了。好哇!又要吃上香噴噴的大米飯啦!
丹巴周圍的石碉樓與阿壩地區相仿,但有五角、六角、八角等造型。石碉樓下寬厚,逐漸向上收縮。片石牆面,光滑如刀削斧劈,高約五六丈至十餘丈。樓底層可圈羊牲畜,中層為鍋莊,上數層貯藏糧食或雜物,頂部設經堂,四面插經幡,碉內四壁開窗,內寬外窄,瞭望四方極為方便清晰,窗孔居高臨下,可射箭、放火槍,抗擊劫盜。
丹巴鐵索橋九根碗口粗的鐵鏈,掛在大渡河兩岸。紅軍攻克丹巴,四川軍閥劉文輝所部撤退前,斬斷了六根鐵索,紅軍工兵將一塊塊半尺寬的木板捆綁在僅存的三根鐵索上,木板與木板之間有半尺寬的縫隙。從鐵索橋望下去,大渡河翻騰的旋渦,令我膽戰心驚。
轉年春天,紅四方面軍從四川天全縣撤退。我們衛生隊又攀登夾金雪山,又爬過大渡河的丹巴鐵索橋。在丹巴附近的一處高原丘陵地帶住了多日,半紅半黃的土壤的丘陵梯田裡清一色種植洋姜。洋姜繁茂,莖杆挺起一人多高。河流邊三五戶居民,空無一人,屋內的鍋碗瓢勺擺放整齊,主人一定是匆忙之中棄家逃亡。我們砍來洋姜的莖杆鋪在房屋的地面上,衛生隊一百多人擠在三間石屋裡。每天上山挖洋姜,在河邊洗淨,放入鐵鍋熬煮,無油無鹽,一日三餐,天天吃洋姜蛋蛋。煮熟的洋姜蛋兒味道怪異,刻骨銘心般的留在我的記憶中,直至今日,已過六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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