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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學校裡各個班級都在忙著選舉大中小隊長,即大隊長三道槓,中隊長兩道槓,小隊長一道槓。對我們班來說,選舉大中小隊長跟選舉少先隊員差不多是同時進行的。按理說選舉少先隊員是每年一次的慣例,而選舉所謂的大中小隊長在以前好像從未有過,這讓我們感到很突然也很茫然。至於大中小隊長跟班級裡的那些班幹部有什麼區別,以及要做些什麼,我們一無所知,問曹老師,曹老師的回答也有些模稜兩可。結果曹老師為圖個省事,把大隊長的頭銜給了正班長,中隊長的頭銜給了其他幾個班幹部,不用說小隊長的頭銜只能給小組長了,到頭來還不是跟不選一個樣,好在我也混了個小隊長的肩章,每天上下午放學後負責帶領一個十來個人的小分隊,整齊地排成一排回家去。如外,還要收繳本組的作業本,然後交給學習委員。但不管怎麼說,當了小隊長後我比以前精神多了,肩膀上整天彆著一道槓,捨不得摘下,惟恐把它弄丟了。
可在選舉少先隊員時我沒被選上,其實也沒什麼選不選,曹老師無非是以我們剛剛考過不久的期中考試成績為準,從高分往下排。這樣一來,我定是少先隊員無疑,可也不知怎麼回事,曹老師念著念著就把我的名字給漏掉了。我沒敢去找她也沒心思去找她,平時見了她大老遠就躲開,加上花花被二表姐抱走,前幾天剛捱過爸爸的揍,心情一直不好。不知為什麼,我走到哪都覺得很孤獨,見了曹老師那苦瓜似的臉又十分侷促不安。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我們跟二姥爺家又吵架了,二姥爺說是我們蓋房子的時候,有輛拉磚的車蹭傷了他家門口的那棵楊樹,他說他憋了一肚子的氣早就忍不住了,站在院子裡什麼髒話都罵。二奶奶怎麼勸他都沒用。我不曉得現在怎麼樣,希望別把事情鬧大了。
中午放學後我跟宋棵打了一會兒乒乓球。回到家家裡面沒個人影,院子裡空蕩蕩的,地面上鋪了一層零碎的碗片和玻璃片,在陽光的照射下亮晃晃的。窗戶上新安裝不久的玻璃幾乎碎了個精光。這時黑黑也不知躲到哪兒去了,隔壁的叔叔家的話匣子嗡嗡地響著,聲音聽上去很模糊。馬兒在空槽邊兜圈子,前蹄不停地刨地,不時嘶鳴兩聲。堂屋門口歪歪斜斜地擺著張床,床上好像還躺著個人,正矇頭大睡。我正想走過去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人是誰,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什麼話也沒說,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愣了半響才低低地喊了聲:大奶!大奶說走吧,到俺家吃飯去。我問我們家怎麼啦?大奶說你們兩家又吵架了。她走出很遠仍把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背後有人正盯著她似的。
爸爸和妹妹也在大奶家。妹妹跟霞姑,還有霞姑的兩個弟弟正圍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爸爸的右手上纏了厚厚一層白紗布,蹲在一旁一聲不吭。大奶和大姥爺招呼了他幾次,要他過來吃點飯他都沒動,他說你們吃吧,我不餓。後來霞姑跟我說我們兩家吵架的時候,不知是誰,媽媽後來一口咬定是桂蘭姑,扔了塊石頭,砸在媽媽的額頭上,把媽媽當場砸昏在地,可桂蘭姑死不承認,我心想石頭該不會自個兒飛過來砸傷媽媽吧。
媽媽現在還在醫院,奶奶幸好不在家,爺爺倒揹著雙手在莊裡面轉來轉去,一口一句呀呀呸。爸爸一氣之下,伸手從糞池裡抓了把臭烘烘的屎上來,想堵住大嬸子的那張臭嘴,誰知結果反被大嬸子狠狠咬了一口。我心想爸爸真沒出息,打人家女人傳出去不怕被人家笑話,還有那個該死的桂蘭姑,長相跟曹老師差不多,一副凶神惡煞的苦瓜臉,好端端幫她找了個婆家嫁出去了,不在那邊好好過日子,反倒三天兩頭往孃家跑,來了就他媽惹事,脾氣跟二姥爺幾乎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又倔強又不討人喜歡。小叔跟大叔二叔也是這樣,平時一聲不吭,吵起架來兇得要命。不過二叔不在家,只他的小女兒小翠從小就在這邊長大。他老婆老早就死掉了,不知是喝農藥還是生病,反正他丈母孃家的人不相信他的這些鬼話,認定是他把他們的女兒給活活折磨死的,苦於拿不出什麼證據,只好忍氣吞聲把苦水往肚子裡咽。二叔自從十八歲參軍到新疆就再沒回來過,他老婆死後給他撇下三個女兒,最大的也不過比我大那麼一兩歲。他生就一副懶骨頭,做什麼事都是一沒耐性二沒頭緒,生活得一團糟,老從三姥爺那裡蹭些錢來混日子過。聽說三姥爺,也就是二姥爺的親弟弟,現在是新疆某農場兵團的連長,所以人家都說要不是三姥爺給他罩著,他連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我在大奶家吃過飯就準備跟霞姑一起去上學,剛走出家門,見小叔在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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