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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修女,她們跪下後觸控德蘭修女的腳,包在她腳上的棉布已經因為幾百雙手的

觸控而褪色。摩頓森覺得去摸她的腳不太好,於是就跪在冰冷的地磚上,把他的大手蓋在她手上。

帶他進來的那位修女回到房內,發現他跪在地上,便對他點了一下頭,彷彿在問“好了嗎 ?”摩頓森跟著她走回陰暗迴廊,重新紮進加爾各答的悶熱和喧囂中。

原本蹲在地上抽菸的計程車司機,看見他的客人出來,立刻跳了起來。

“怎麼樣 ?成功嗎 ?成功嗎?”他領著摩頓森穿過一條擠滿人力車的街道,走回計程車。“現在,”他說,“你要不要享受一下按摩 ?”

回到美國後,在 2000年冬天,摩頓森偶爾還會回想起跟德蘭修女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摩頓森驚覺,她從未像他一樣長途旅行,暫時離開那些悲慘受苦的人,等自己好好休息後再重新出發為那些人奮鬥吧。那年冬天,摩頓森覺得身心俱疲。先前在思爾山滑墜造成的肩傷 (也就是克莉絲塔過世那天發生的意外)一直沒有復原,他試過瑜伽和針灸,都沒什麼效果,有時候疼痛難忍,他就會服用超劑量的止痛片,把痛楚強行壓下去,好讓自己專心工作。

另一方面,對自已漸漸成為公眾人物這個令人不舒服的事實,他也同樣處理得不甚成功。那些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各色人等,每個人都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而他的處理方式就是躲進地下室,逃避每天響個不停的電話,以及幾百幾千封的電子郵件。

許多登山者跟他聯絡,希望他能幫忙安排到巴基斯坦的登山遠征隊,當他表示無法提供協助時,他們就很不高興甚至惱怒。新聞記者和電影工作者不斷打電話來,希望摩頓森下趟旅行能帶他們一起去,好藉助摩頓森過去七年來建立的關係,搶先競爭對手一步深入巴基斯坦。醫生、冰川學家、地震學家、人類學家、野生動物學家寫來了一封封冗長的信,用一般人看不懂的專業用語,詢問與巴基斯坦有關的各種學術問題。

塔拉把她的一位心理醫師同行介紹給丈夫,讓他在家時定期進行心理諮詢,談談為什麼不在巴基斯坦的時候他總想躲起來。治療師也針對摩頓森日漸增加的憤怒(針對那些想佔據他更多時間的人 ),提供了一些建議,教他如何調整情緒。

岳母麗拉·畢夏的家漸漸成為他的第二個避風港,特別是她的地下室。摩頓森會花上好幾個小時待在那裡,閱讀貝瑞·畢夏的登山藏書。

直到準備吃晚餐時,摩頓森才捨得放下書。麗拉·畢夏對摩頓森的看法和塔拉一樣:“我必須承認塔拉說的對,他是個完美丈夫。 ”她和女兒對摩頓森下了同樣的結論:這位住在兩條街外、個性溫和的高大男人,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人。“有個下雪的晚上,我們正在烤肉,我要葛瑞格到外頭去把鮭魚翻個個兒。”麗拉說,“過了一會兒,隔著玻璃門我看見他赤腳站在雪地上用雪鏟翻魚,好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然後我想,這對他來說的確很正常,那時我才真正瞭解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就是他自己。 ”

那個冬天裡,摩頓森在自家地下室拼命閱讀阿富汗北部正在發生的災難的細節。超過一萬名阿富汗人(大部分是婦女和小孩 )為了躲避逼近的塔利班軍隊,往北逃到塔吉克邊界,直到無處可逃為止。難民們在阿姆河的沙洲上用雙手挖出臨時的泥土屋,最後慢慢餓死——絕望之際,他們甚至吞食

河岸上的雜草維生。

難民紛紛病倒死去之際,塔利班士兵卻把射殺他們當做運動取樂,對著驚恐不已的難民們發射火箭彈。他們抱著木頭划水過河,企圖逃到塔吉克去。

“自從開始在巴基斯坦工作後,我就睡得不多。 ”摩頓森說,“但是那年冬天,我完全沒法兒睡覺,整夜醒著在地下室走來走去,拼命構想幫助他們的計劃。 ”

摩頓森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給報紙記者和國會議員,希望能喚起人們的憤慨不平。

“但沒有人關心。白宮、國會,全部保持沉默。我甚至突發奇想,自己拿著 AK—47步槍,找費瑟·貝格然後召集幾個人,跨過邊界到阿富汗去幫助難民。 ”

“最後我失敗了,我沒辦法讓任何人在乎那些人。塔拉說,在那段時間,我對她來說也是個噩夢。我當時滿腦子都是那些永遠沒機會長大的孩子。河兩岸都是拿槍的人,凍壞的他們不是喝了河水腹瀉而死,就是活活餓死。我當時的確是有點瘋了,神

奇的是,塔拉竟然整個冬天都能忍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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