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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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這個問題問得很尖銳。
溫:我說:“我與右派沒有聯絡,只是維護毛澤東思想。”周揚說:“你不要以為我很小氣,不,並不是我要追查,是陸部長要追究。”談得不投機,我沒多說話,就散了。3月之後,開始整我了,由中宣部派人到局裡來,在黨組會議上要我做檢查。5月份我還到莫斯科開會,回來後繼續整,一點兒不講理。他們收集我的稿子,最後歸到一點:反黨反社會主義,根本沒有我申辯的餘地。譬如在廣播稿上,我刪過“黨的領導”這樣的字眼,主要考慮到對外宣傳應該特殊些。這就成了我的罪狀。還說我在反右上不積極,保護一些人。
李:當時你認為是整個反右運動有問題呢,還是認為完全是個別人在報復你?
溫:我當時想中央怎麼可能會錯呢?到10月份,要劃右派分子,我被定為第三類右派分子,留用察看,開除黨籍,撤銷一切職務。行政級別從9級降到15級。後來聽說,在中宣部領導會議上,廣播局黨組彙報時說:按照周揚同志意見把溫濟澤定為右派。不過後來聽說,周揚打電話否認有過這個指示。
李:那麼到底是不是他的指示呢?
溫:現在沒有確切的材料。但我親眼見到的場面是清楚的。“文革”中說中宣部時閻王殿,我相信周揚他是個閻王。陸定一當時也很左。到70年代“文革”後期,廖承志告訴我:“你劃右派我是從胡喬木那裡聽說的。”當時胡喬木到廖承志家裡,說:你知道溫濟澤被打成右派嗎?又冤枉了一個好同志。第二天,他們兩人相約找到中宣部詢問,回答說:上面已經批了,是彭真同志批的。廖承志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建議我給周總理寫報告。幾天後,他又告訴我:現在不能找周總理,周本身也遇到麻煩。
李:你平反是什麼時候?
溫:我平反比較早。1978年,廖承志、喬木、熊復、吳冷西聯名為我呼籲平反,把信送到胡耀邦那裡,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右派平反的呼籲。他指示下面去辦,下面人說中央還沒有關於平反的精神,毛主席只說過可以改正。胡耀邦說那就改正吧。這樣,我就成了中央機關第一個平反的右派。
李:現在你個人對歷史上發生的事情怎樣看呢?就是說,對周揚本人與你個人的遭遇怎麼看?
溫:我覺得我們不要把責任歸於個人。我恨周揚、梅益嗎?當然,各個人也有個人的動機,如向上爬等動機。
李:還記得“文革”後你和周揚的見面嗎?
溫:當然記得。1978年大批老幹部獲得解放,許多人住在中組部招待所。我常去那裡看一個老朋友,一次在招待所食堂吃飯時,我遇到了周揚,這是好多年後的第一次相逢。我們互相打招呼,但我開始並不情願同他講話。一天,他吃完後,搬一個凳子坐到我的旁邊,問我現在還在寫科學小品嗎?我說打右派多少年了,不寫了。他要我到他房間去玩。我的朋友對我說,周揚還是敵我矛盾,我不相信,還是去看他。大概去了兩三次。
李:請再詳細談談當時和他在一起的情況。
溫:每次我去看他,發現他都在讀馬恩全集,他說有好多心得要好好學習。我看他的態度還不錯,不像從前了。在要求平反右派時,我也找到他,想讓他寫證明。但他忘記我是右派。他說:“我們這些老同志,右傾思想可能有,但怎麼可能是右派呢?”他一說,就哭了。我不懷疑他是真忘了。那次我們談了許多,還談到馮雪峰。有次他病了,我去看他,他身旁就放著一封給中央的信,要求給馮雪峰恢復黨籍。他讓我看,給我的印象很深。
李:我一直聽說他就馮雪峰的事情寫過一封信,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聽說誰見到過,你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個。要是能找到這封信就好了。
溫:可惜具體內容我記不住了。後來我們都在研究生院,日常工作中他也很尊重我,放手讓我工作。
李:“文革”後你對他的總體印象如何?
溫:這時我有這樣一個感覺,過去他左得莫名其妙,後來又說他右,我不承認,我看是他真正成熟了,掌握了辯證法和馬克思主義。死的時候,對他也不公平。
李:他因為異化問題受到批評,你對此怎麼看,他和你談過這個問題沒有?
溫:1983年異化問題後,周揚受到刺激,從此一病不起。他對我說過:“稿子是我的思想,是別人寫的,但我負責。沒有什麼錯誤。喬木來談了三次,我拍了三次桌子。薄一波找我談,要我承認錯誤,我說我只是作為學術問題。不過,我也承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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