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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國際競標者,一個是聯邦開發公司,這是一家英國的非盈利性組織,擁有在發展中國家工作的豐富經驗;另一個是一家美國的私有公司。通常這些競爭競標者都會僱用當地的商人來為他們的競標出謀劃策。經過一場激烈的競爭之後,政府將合同授予了聯邦開發公司。一個月以後,一個叫喬治·斯佩特(GeorgeSpeight)的斐濟本土人叛軍領袖(正是那個曾為美國公司做顧問的商人),開始組織對新政府的武裝對抗。斯佩特的口號是〃斐濟人的斐濟〃,這是一句很能蠱惑人心的戰鬥口號,但社會公正果真是斯佩特唯一的動機麼?我猜若是將暗含反對派利益訴求的〃把桃花心木合同給美國人〃作為戰鬥口號,恐怕就沒那麼能收買人心了。
獅子山的情形又如何呢?獅子山是一個其人口發展指數(一個綜合了預期壽命、文化水平和收入水平的度量標準)處在最底層的窮困潦倒的國家,它們的國民最有充分的理由來表示怨憤不平。叛軍領袖弗迪·桑可(FodaySankoh)距離中大獎般地獲得權力是如此接近——他的勢力和政府中的勢力有著如此密切的聯絡,以至於他曾被許諾會提供給其令人瞠目的〃招安〃交易條件,包括副總統的位子。顯然,桑可一口回絕了;獲得國家第二把交椅的位子並不是他想要的。作為這一許諾的替代品,他宣告他的目標是政府的一項特權,即掌控獅子山奇貨可居的鑽石特許權。而桑可的叛軍實在不是什麼驍勇善戰的材料,他首選的兵源是些十幾歲的癮君子,容易控制而且六親不認。他們最愛的戰略是對平民實施恐怖活動,包括砍掉村民甚至小孩子的手腳。
第一部分 第9節:戰亂陷阱(5)
戰爭的代價
最後,我們來看一看你會怎麼看待內戰的資產負債表:代價和遺留問題。內戰是一種發展的倒退,它對戰亂國家本身和鄰國都會造成傷害。讓我們先從戰亂國說起。內戰大約每年會將增長削減2。3%,所以一場典型的〃七年戰爭〃會使一個國家比其發生戰爭前還要窮上15%。當然,戰爭比單純的長期經濟蕭條更糟:它需要以生命為代價。死去的人們更多的不是在實戰搏殺之中被殺死,而是死於疾病。戰爭創造了難民,他們在公共衛生體系垮掉、疫病流行的情況下,進行大規模的遷徙。一位年輕的西班牙研究者馬爾塔·雷諾…奎爾羅(MartaReynol…Querol),在對內戰、移民活動和瘧疾的影響範圍進行分析之後,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結論:內戰所引發的移民,會加劇疾病對避難所中人群的影響。疾病的蔓延範圍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難民自己根本無法解釋清楚。所發生的情形可能就像這樣:當難民們坐著牛車背井離鄉時,他們被暴露在帶菌者所攜帶的疾病之中,因為他們幾乎沒有免疫力,所以便染上了疾病,隨後他們又帶著病菌來到避難所,傳染給已經住在那個區域的人。
經濟損失和疾病都是後患無窮的,它們都不會隨著戰火平息而停止。內戰帶來的大多數損失,或許有半數以上都是在戰爭結束之後自然產生的。當然,如果有時起義勝利能夠迎來一個社會公正的時代,那麼這種起義就勢在必行,可這種情況實在鮮有發生。政治上的遺留問題通常會和經濟上的遺留問題一樣不堪,那就是政治權利的喪失。叛亂是極為不可靠的一種爭取積極變革的方式。叛軍領袖聲稱發起內戰是為了他們祖國的利益,往往是在自欺欺人。例如,在20世紀90年代早期,約納斯·薩文比靠爭取安哥拉徹底獨立同盟控制下的安哥拉鑽石生意,斂財約達40億美元之多。在競選總統失敗後,他將生活忘我地投入到了重新發動內戰的事業當中,而不是踏踏實實地去享受億萬富翁的生活。
他們的追隨者、叛亂的走卒們,加入反叛運動團體往往是由於別無選擇。我之前提到過,弗迪·桑可就偏愛招募那些青少年癮君子入夥。而在烏干達,以建立遵循十誡的政府為起始目標的聖主抵抗軍,透過用武力包圍一個偏遠的學校以及放火燒校來招募新兵。對於設法逃出火海的男孩兒們,會讓他們在被射殺和入夥之間做出選擇。那些入夥的孩子會被逼在自己家附近犯下一宗暴行,比如強姦一個老太太,以使男孩兒們更難重返家園。這種方式的招兵行徑大多匪夷所思。當尼泊爾的叛亂組織開進一個地區時,年青人們更多的是逃之夭夭而不是欣然入夥;顯然,他們害怕的也是類似的武力征兵方式。而在十月革命期間,政府迅速垮臺,400萬人做了逃兵,儘管任何被找到的人都會遭受殘酷的對待。逃兵率有一種有意思的變化:它在夏天要高出許多,而不是在俄國的嚴冬。原因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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