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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汝耕雖然鐵了心要當漢奸,但藍衣社要制裁他的訊息,以及尚小姐行刺未成,還是使他感到了恐慌和害怕。每次出門,都有四個日本人前後夾著,以免挨黑槍,更不敢輕易出通州。他與住在北平東城大阮府衚衕殷公館的日本老婆井上慧民(傳說跟日本皇族還有親屬關係)打長途電話,讓她打聽日本方面的新訊息;另外一個姨太太白紫荊,則替他專門走動權貴,蒐集冀察軍政要人的動向。他自己則孤身留在通縣文廟的大成殿裡,有些徬徨,又有些期盼的做著“華北五省自治”政府首腦的美夢。
儘管殷汝耕深居淺出,輕易不露面,更不敢回北平的公館,實際上已經與家人隔離開來。但他也並不是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每逢週日,他便要去西海子湖對面那座日本人開設的“近水樓料理店”尋歡作樂。而黃曆,正是看中了這個機會。
近水樓料理店既是日本窯子,又是飯館,還是各色日本人以及漢奸們的俱樂部,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殷汝耕在外面戒備森嚴,到了這裡便會放鬆警惕,他的幾個保鏢也同樣如此,他們想不到會有人敢冒充日本人潛進這裡搞暗殺,這便是思維的盲點。俗話說的: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和這是一個道理。當然,要反著說: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自己的葬身之地,自認為最安全的時候,也很可能就是斃命之時。
薄薄的積雪和塵沙混在一起,被踐踏成堅實的硬塊,公路兩旁的田野光禿禿的,深坑裡有白雪,土包上還露著黃色,象是塗抹得斑駁的畫布。頭頂上的天空是蔚藍的,沒有一絲雲影。
一輛豐田牌小汽車在公路上疾駛,帶起地上的陣陣雪塵。黃曆已經不是一個商人的打扮,甚至不是一箇中國人的裝束。他外面穿著皮大衣,裡面是一身略短的日本式藏藍色西服,還戴著一副黑寬邊眼鏡,鼻子下貼著一撮仁丹胡,完完全全的成為了一個日本人。
汽車、女伴、武器、證件,都齊了,黃曆現在就是日本駐天津某某株式會社的副總經理,這個身份不高不低,足以混進近水樓了。至於要帶上何夢雪,那不過是一種掩護,如果黃曆自己進去,就難免招個日本藝妓作陪,雖然在特工訓練中,他的日語有所精進,可他還是怕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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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美人相伴
何秋影濃妝豔抹,穿著件裘皮大衣,裡面則是薄綢旗袍,腿上長筒襪,腳上高跟鞋,完全是一副風塵女子的打扮。wWw;她若有所思地望著車窗外面,直到車子劇烈顛簸了一下,她才轉過頭,略有些擔憂地問道:“黃——,大竹先生,我不會日語,真的沒有關係?”
黃曆微微一笑,說道:“應該沒事,我看到有不少日本矮子領著中國女人大搖大擺地到近水樓,難道那些女人都精通日語,不太可能吧?”
何夢雨點了點頭,放心不少,停頓了一下,她又開口問道:“你的日語相當流利,這樣就不會露出破綻。”
“我的日語也是馬馬虎虎,特別是口音——”黃曆沉吟了一下,自嘲地笑道:“否則我也不會讓嗓子遭罪了。”
何夢雨同情地笑了笑,但對黃曆的奇思妙想也是欽佩不已。會說日語是一回事,卻不等於就能天衣無縫地冒充日本人。就象翻譯和本人說的語言一樣,但語氣、口音,卻難以模仿得惟妙惟肖。而黃曆的解決辦法就是吃藥,一種能刺激嗓子,讓嗓音變得嘶啞走調,象是傷風感冒一樣的效果。
“害怕嗎?”黃曆見何夢雨不說話,便笑著問道。
“不害怕,只是有些緊張——,哦,應該是興奮吧?”何夢雨有些拿不準自己有些複雜的情緒。
她剛剛過完十七歲的生日,正是充滿浪漫與幻想的年齡,也正是熱血奔騰,不計後果的時候。與那時候有思想,有血性的青年人一樣,最容易受到反日愛國情緒的影響。看著國家淪陷,日人緊逼,他們感到痛心疾首,甚至會不惜生命去改變和扭轉這種情形。
黃曆沉默了片刻,何夢雨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氣惱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誤事的,萬一行動失敗,你不用管我,給我留把槍就行,我有自己的辦法。”
“什麼辦法?開槍自殺,還是咬舌自盡?”黃曆呵呵一笑,說道:“甭想那些沒用的,你只要聽我的指揮,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什麼都聽你的?”何夢雨翻了翻眼睛,揶揄的說道:“包括那個什麼——”
“什麼呀?你說清楚,我不懂啊!”黃曆壞笑著,明知故問。
何夢雨不說話了,即便她受過教育,思想比較開放,但一個女孩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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