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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洗牌的手法絲毫也看不出破綻,這是當年某位江湖上著名的老千教給他們的。那位老千只有八根手指,據說是失手後被賭場砍掉的。不管你是多麼高明,作弊就總有失手的時候。黃曆牢記著那位老千的感慨之語,所以,他只是用這種比較模糊的手法來玩牌,如果你眼力特好,記憶力特棒,也能象黃曆那樣記住牌的順序,那黃曆無話可說。

漸漸的,黃曆面前的錢多了起來,幾個牌友不時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東方人,他們確實沒有想到一個東方人會如此揮灑自如地打牌。而且,黃曆的打法很有意思,毫無規律可言,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頗有撲克大師的風範。

“東方的謀略,東方的思想。”禿頭反覆看著手裡的牌,這回真有些舉棋不定了,不過,他對輸錢似乎並不在意,卻頗為遇上了一個好對手而感到愉悅,他思索了片刻,將賭注押了上去,含笑望著黃曆,說道:“一場精彩的牌局,我敢打賭,他們沒來沒有見過象你那樣的打法。不過,我相信上帝給我好運氣。”

黃曆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無論是牌好牌壞,都是那樣,讓人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他伸手摸了第五張牌,果然是張5,勝負也在這最後一張決定了,他輕輕將牌翻過來,明牌是一對q加一對5,暗牌也是5,富爾豪斯,也叫葫蘆,又叫滿堂彩。

禿頭也將牌翻開,一對a加一對4,周圍的牌友發出一陣低低的喧譁,可以說,除了第四張,他的牌面一直是壓著黃曆的。

“上帝保佑。”禿頭象孩子似的笑了起來,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差點就失去了上帝給我的禮物,我加註,你怎麼樣?”他很自信地將賭注升了上去。

黃曆看看面前的錢,抽出一張最小面額的,衝身邊緊張得臉都紅了的李倩心揚了揚,笑道:“有坐車的錢就足夠了,不是嗎?”他回頭將面前的錢推了過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說道:“我跟,而且全押了。”

禿頭稍愣了一下,盯著黃曆的手,黃曆拿著根雪茄,卻一直沒抽,而是在手指間靈活地轉動,這是他的一個習慣,賭桌上的習慣。

“靈巧的手。”禿頭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笑著把面前的錢也推了過去,還不失幽默地開著玩笑,“我是開車來的,所以就不留坐車的錢了。年輕人,在夜間和美女在街頭散步,多浪漫的事情啊!”

周圍的人發出了一陣輕笑,黃曆點了點頭,笑道:“路短是浪漫,路遠可就是折磨了。我開牌了,希望上帝只送了您一張a作禮物。”

暗牌翻開,周圍發出一陣低聲的驚歎,禿頭欠著身子,使勁眨著眼睛,然後猛地坐了下去,哈哈笑著將自己的明牌扣在暗牌上,不用開牌了,這就是認輸的表示。

呼,黃曆終於點著了手中的雪茄,吐出了一口煙霧,雖然不是為贏錢而來的,但勝利畢竟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李倩心眼睛冒光地把錢一張張疊好,足有將近四千,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還是自己的男人厲害,她已經忘了剛才緊張得手都有些顫抖的事情了。

“不錯,很棒。”詹森衝著黃曆伸出大拇指,笑道:“看來我這個撲克大師的稱號該讓給你了。”

“僥倖,僥倖。”黃曆又恢復了那副淡淡的神情,謙虛道:“偶爾一次勝利,是運氣在幫忙。”

“運氣不幫助沒有準備的人。”禿頭穿著大衣走了過來,笑著伸出了手,“埃德文?範?德薩,荷蘭人。”

“您好,陳志豪,中國人。”黃曆與這個老頭握了握手,其實他也不算太老,只是頭髮沒了顯得年齡比較大而已。

“今天過得很愉快,這是我到中國以來,所經歷的最精彩的牌局。”埃德文眼中閃爍過一絲不明意味的東西,但讚賞之情卻象是很真誠,“希望以後還能在這裡遇見你,對了——”他轉頭看著詹森,說道:“坐我的車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好吧!”詹森聳了聳肩膀,和黃曆等人打了招呼,又塞給陳曼麗幾張鈔票,和埃德文一起走了出去。

黃曆將沒點完的鈔票胡亂塞進兜裡,招呼著李倩心,“走吧,回家再數,你耽誤人家下班了。”

李倩心臉一紅,把手裡一疊錢塞進包裡,轉頭看著陳曼麗,又伸手去掏錢。

“別,今天你們不是我的主顧。”陳曼麗笑著制止了李倩心,轉頭對黃曆說道:“陳先生,您真是幸運,希望以後也能把幸運帶給我一些。”

黃曆點了點頭,沒說別的,今天得到的情報雖然是免費的,但卻十分重要,而且陳曼麗似乎並未說全,或者真就是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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