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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管之安這時陡然意識到這是用陰招對付張問的好機會,被張問抓著極可能被滿門抄斬的小辮子,就如頭上懸著一柄利劍,管之安當然想把那把劍搞下來。
想到這裡,管之安立刻改變口氣道:“那下官試試看。”
張問似笑非笑地看著管之安,說道:“你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招。”
管之安急忙點頭哈腰道:“下官就是想著對爹孃耍花招,也不敢在堂尊面前賣弄啊。辦事的進展,下官隨時知會堂尊,堂尊放心,下官一定小心翼翼,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
“很好。”張問端起茶杯,放在空中不飲。
大夥喜歡虛套客套,不想再說話要送客了,又不好意思明說,總是有一些瑣碎的小規矩。端著茶杯不飲,就是要送客的意思。
管之安見罷便躬身道:“下官告辭。”
張問不忘囑咐了一句:“一定要小心,專心辦事,別想歪的,把事兒辦好了是正事。”
“下官明白。”
管之安回到家裡,叫人關了院子各進的大門,其堂弟管之平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堂兄拿回那副字了麼?”
“拿回個屁!”管之安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挺了挺胸,“姓張的會把這樣的把柄還我?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管之安憋了一肚子氣,將堂弟幻想成張問,罵了足足一炷香功夫。堂弟管之平愕然道:“我奶奶也是你奶奶,你罵她老家人作甚?”
“我罵那狗日的張問。”管之安開啟門左右看了看,又忙關上房門,說道,“那狗日的要咱們找個中間人,收縣考士子們的錢。”
堂弟愕然道:“知縣想在縣考中舞弊?”
“也不算舞弊,就是威脅士子們,不住或者不下訂,就可能落榜。”
堂弟皺眉道:“就算是這樣,也不是好玩的事,這些士子,指不準有人憤而上告,考場舞弊那是殺頭的大罪!”
管之安摸了摸肥厚的肚皮,低聲道:“叫人一口咬死是他張問指使客棧乾的,和咱們何干?”
堂弟管之平踱了幾步,沉思許久,沉聲道:“可咱們有把柄在知縣手裡,到時候栽贓在知縣身上,咱們卻沒事,他定會懷疑是我們做下的手腳,一氣之下魚死網破,將那副字拿出來見光,可不是兩敗俱傷?”
“這倒不得不防”管之安猛灌了一口茶,呸呸吐掉口裡的茶葉,一拍額頭,說道,“他孃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弄死那狗日的張問才是大事!到時候便叫人供詞我也有關便是。一同獲罪,他張問是知縣長官,大罪得他扛著,老子不過是下邊的人,大不了就是杖刑迦示,還能繼續在這上虞縣混下去,怕他作甚?”
堂弟皺眉道:“我瞧著,這張問既然願意叫堂兄辦事,定是無人可用,以為有了堂兄的把柄,就把堂兄當自己人了。咱們何不退一步,幫襯著他,大夥都安穩一些。這事要是案發,叫客棧頂罪,將贓銀拿出來便是。”
“你知道個屁!”管之安怒道,“這就是對整個上虞縣說,我管之安失勢了,不過是知縣的一條狗,以後還有多少油水?”
堂弟搖搖頭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堂兄別太小看知縣了。”
管之安道:“他?不過就是肚子裡有點墨水的青皮小子,老子這次就是栽在墨水上邊。玩其他的,他毛還沒長齊。姓張的有多少斤兩,我早就掂量好了,放心去辦就是。”
堂弟道:“那可得找信得過的人,以後供詞才好做,三姨家的客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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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八 客棧
(第二章。Www;)
縣考本來是三月間舉行,但因皇帝已幾十年不上朝,許多事情運轉不靈,萬曆四十五年上虞縣缺長官竟缺了一年之久,今年三月的縣考也擱置了,上邊便下了公文,叫新任知縣張問在九月間補試一場。
距縣試還有十日,張問在二堂中翻看著四書五經,在心裡構思題目。縣考第一場匯試有幾道題,包括:寫一首五言六韻;四書兩道;首議分題,已冠未冠不一樣,十六歲的就是已冠。
張問也是從科班裡混出來,對這些規則很熟悉。他拿起《孟子》的時候,頓時想起一句話“禹惡旨酒而好善言”。認為這句話可以作為題目,不過要去掉後半句,題目只要四個字就行了:禹惡旨酒。
字面意思就是,禹這個人不喜歡美酒。然後寫篇八股文。
沒讀通《孟子》,恐怕記不清後半句,這個題目可以考士子是否讀通了典籍。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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