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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禽獸,豈能受之?”
老頭和年輕人推搡著那幾塊銀子,最後有些怒氣道:“二娃!爹叫你拿進去,你就拿進去!你只要好好讀書,將來做了官,知道百姓的一錢一文,一米一谷,是怎麼來的,能體恤一方百姓,爹出些血汗算什麼。”
“爹”年輕人當街跪倒在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年輕人磕了三個響頭,拿了銀子走進客棧。張問在地攤旁邊磨蹭著等他出來,對曹安遞了個眼色,曹安便尾隨過去。
追上二人,曹安走到他們面前,說道:“兩位,請留步。”
老頭見曹安身上的新布衣服,彎著腰說道:“這位老爺,找小民啥事?”
曹安道:“我家少爺有件東西相贈,請老丈笑納。”說罷從身上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交到老頭手裡。
那兩人順著曹安的目光,看向張問,年輕人突然說道:“你們無名無故送銀子是什麼意思。讀書人,豈能受嗟來之食?”
曹安淡淡道:“你不為自己,也為你爹減輕些擔子不是?”
年輕人默然。曹安拱手道:“告辭。”
老丈彎著腰拜道:“小民謝老爺恩施。”
張問和曹安很快混入人群中,曹安在張問側後低聲道:“少爺,是不是要叫人打探一下那後生的姓名?”
“不必了。”張問搖搖頭道,“此人揹負父命,就算做官也是海瑞那樣的官。官太清,如何為我所用?海瑞除了名垂青史,辦成什麼實事了?”
“是,少爺。”在曹安心裡,這個少爺竟比以前的老爺還要有心思。
張問看了一眼曹安,知道他不明白剛才為什麼如此大方,便多說了一句:“做官不定要做好官,但一定要讓百姓誤認為你是好官,出現這麼多問題,不是你不想搞好,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執行政策。”
他回頭看了一眼上虞客棧,心道:祭起反汙大旗,就在近日。
第二天在簽押房,黃仁直終於忍不住,尋了個沒人的機會,問道:“上虞客棧的事,大人知道吧?”
張問點點頭:“路人皆知。聽說上虞客棧的東家是管之安的親戚,這幫人,也太過分了!”
黃仁直摸著鬍鬚冥思苦想,但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中間是怎麼回事,明目張膽在科考上動手腳,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會這麼昏幹吧?
“老夫實在是想不通,這管之安想幹什麼?挑釁大人的威儀?可這不是洗乾淨了脖子,自個伸到大人的面前麼就算找人頂罪,可那客棧不是他管之安的親戚?沒道理推自家人跳火坑啊!明明就是必栽的事兒,這麼做有什麼用處?”
張問也皺眉苦想,按著太陽穴道:“這兩天我也在想這件事,本來早就想動手了,可又怕這管之安設了什麼套兒讓我去鑽,就想等等看。要知道,本官一到這上虞縣,就被管之安來了個下馬威,此人經驗豐富,不得不防啊!黃先生認為是怎麼回事?”
黃仁直冷笑道:“什麼經驗豐富,老夫這麼些日子還沒看清楚他?不過就靠著懂點小地方規矩,會些雕蟲小技而已。能有什麼套?大人只管拿了人再說,他管之安不認帳,起碼客棧得頂罪。”
張問沉吟道:“我看再等幾天,不宜操之過急。輕敵冒進,兵家大忌也。”
張問心道:等再過幾天,銀子收得差不多了,起碼沒做賠本買賣不是。
黃仁直搖搖頭:“大人得儘快,要是拖下去,驚動了上邊,恐怕大人也脫不了干係。”
張問一拍大腿,瞪眼道:“對了,這廝不會是想用苦肉計,自割一塊肉,要把本官一起拖下水吧?孃的,老子和他有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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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九 突襲
臨考還有三日,一大清早,公門吏典、兵卒及里長人等,都置簿付承發典吏收掌,畫卯開始上班。wWw、
張問升大堂,這個時間是為早堂,卯時至辰時。清早升堂,並不審案,糧里長等各照都圖,挨次站立堂下,作揖聽發放出。
皂隸報門,陰陽報時,同僚揖,首領揖,六房揖,門庫參見,始將公座簿以次僉押。內外巡風、灑掃、提牢、管庫等各報無事,自吏房起先將一日行過公文,或申或帖或狀,依數逐一稟報點對,各房挨次僉押用印。然後放里老挨圖入見,比較里老,催辦公事。
張問十分嫻熟順暢地處理了這些雜務,召首領等官吏到堂,揚聲道:“本官獲報,縣前街上虞客棧冒名縣衙之名,收受縣考士子賄賂,此等行徑,簡直是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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