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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會見工人黨的領導層,說服他們一致歡迎公民權條件的改變。不過,他們照舊反對全民投票的規定,認為它〃是非常不道德的;任何誠實的人,不論所持的是什麼觀點,都不應參加,除非是法律強制〃。馬紹爾自然知道投票是強制的;由於不能棄權,所以勸人們投空白票抗議。這又是律師搞的典型花招。他不準備因反對而得罪東姑,同時又要讓人覺得他沒跟林清祥決裂。
幾天後我終於促使他在新加坡大學一個座談會上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們說得確切些,工人黨並沒有改變立場。憲法的建議修改了,以便滿足工人黨的要求。有關修改是完全根據工人黨的方案進行的。〃然而他卻要求政府把全民投票推遲,直到馬來西亞憲法草案在立法議院提出為止。這是最後一種徒勞的姿態。儘管他為自己的動機施放了煙幕,但是他毫無保留地承認新加坡公民在馬來西亞不會是二等公民。由這個既反合併又是個律師的對手發出這樣的言論,對社陣的宣傳路線是個致命的打擊。
更多的打擊還在後頭。高德根答應支援之後,8月23日12個商業團體發表宣告,要求中華總商會召開大會,勸人民別投空白票,支援選擇A。他們公佈了團體的名稱,以便於人們辨認。他們的這個行動是直接反對馬來亞共產黨所發表的公開信的。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理由脫離共產路線,我決定宣佈,如果有大量空白票,這些票很可能被當成無條件支援完全合併的選擇B,因為這意昧著多數人響應了社陣的號召。這樣一來,不是在新加坡出生而是透過登記歸化為公民的人可能失去公民權。這就使傳統的華裔社團領袖更加害怕。這個資訊人們領會了。12個商業團體發表宣告後三天,另外三個組織公開表示贊成白皮書的建議,其中一個是一直受共產黨支配的新加坡華校教師公會。
第二天,高德根率領中華總商會代表團到政府大廈總理公署,要求我澄清關於選擇B的宣告。我讓他清楚瞭解,他不應該讓說華語或方言的成員去冒喪失公民權的風險。接著高德根要求各個反對黨毫不含糊地表明,如果在他們鼓動下人民投空白票,因而使全民投票的結果是接受選擇B,他們會採取什麼行動。林清祥的反應是進行恐嚇。他說,華族社會懂得〃如何對付出賣他們的所謂領袖〃,譴責中華總商會追隨人民行動黨的宣傳路線。但是中華總商會董事會不怕恐嚇,要求會員支援選擇A。同一天另外六個華族團體出面支援。
投票在9月1日早上八點開始,晚上八點結束,隨即計票。到第二天凌晨三點,情形很清楚,社陣號召人民投空白票的運動失敗了。空白票佔實際投票數目的不到30%,70%贊成選擇A,支援選擇B和選擇C的不多。基裡瑪路羽毛球館外面聚集了大批群眾,氣氛緊張,因為新加坡各地有345個投票站,票箱全部送到那裡開箱計票。社陣曾要求在各個選區分開計票,被我們拒絕了。我們不想讓他們知道哪些選區投的空白票最多,因為在下屆大選中這樣的資訊還有用。但是他們很機巧,號召支持者把投票卡和選票一起投進票箱,從這些投票卡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些支持者屬於哪個選區的選民。
儘管如此,早上6點45分左右,就在投票結果快要宣佈之前,李紹祖醫生寫信給全民投票總監,對選票在三點半已經整理好,卻要再過一個半小時才按照全民投票法令一箱箱計算的做法,提出抗議,他要求重新計票。半小時後總監同意了。但是拖了半小時,卻使李醫生在7點45分寫第二封信,聲稱總監把第一封信先拿給總理看,然後才答覆,因此他不過是總理的信差。此外,由於第一次計票有不合常規之處,第二次計票會採用同樣的辦法,整個過程跟全民投票過程同樣可笑,他不能接受。
一個小時後總監答覆他。在我勸告下,回信在交給李醫生之前,它的內容透過揚聲器讀出來,讓報界知道。信上說,票箱是在李醫生面前開啟的,選票也在他面前混合和計算,整個過程李醫生都在場,直到計票結果快宣佈,他對具體做法是否適當都沒表示反對。儘管如此,總監仍然接受李醫生的要求,下令重算一次。
李醫生的抗議是徒勞的。在計票工作重新進行時,他衝出計票站,告訴報界:〃這是卑劣可笑的。〃林清祥跟他一起離開,越過馬路走向支持者,告訴他們:〃我們將繼續鬥爭,替新加坡人民爭取平等的權利。〃但是要求他們解散的訊號發出了。他們輸了,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回家去,不願面對事實,承認失敗。
人民的裁決是明確的
星期日上午11點半,票數重算過程結束。71%支援選擇A,25%投了空白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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