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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楚:馬來西亞是由英國人自上而下、不顧人民的意願而強加在他們頭上的。人們會說這是我們保護基地的計劃,東姑允許我們利用他作為傀儡。
三、無論在英國國會還是在蘇聯人大力反對馬來西亞的聯合國,要為這樣的行動進行辯護並不容易。
〃為了治安,也許有必要採取逮捕行動。有關方面並未提出過任何強有力的論點,說明為什麼在馬來西亞組成之後,馬來西亞政府不能這樣做。,'
薛爾克沒說的是,可能會發生暴亂和流血事件,政治上英國可能因此被人憎恨。桑迪斯強調說,在沒有機會考慮個別案情之前,他甚至原則上也不能事前就同意在新加坡展開一系列逮捕行動,必須提出合理的證據,帶頭的不應該是英國政府。但如果有關各方表明準備分擔責任,英國政府不會逃避,也不會拋棄他們。就眼前來說,東姑必須接受這樣的處理辦法。
8月1日晚七點,東姑和麥克米倫簽署了成立馬來西亞的協議。
社陣在抓救命稻草
親共分子仍然在裝門面。8月11日,南洋大學政治學會宣稱,在吳慶瑞的牛車水選區舉行的一次民意調查顯示,98.4%的人贊成投空白票。與此同時,馬來亞社會主義者大會在新加坡舉行會議,同意成立一個永久秘書處,辦事處設在社陣總部。但是社陣當時正在抓救命稻草。攤牌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我決定8月14日在電臺宣佈允許可以就全民投票進行兩個星期的積極宣傳。我向所有新加坡人保證,他們會自動成為馬來西亞公民。我宣讀了7月30日給東姑的信和東姑7月31日覆信的部分內容作為證明。這對反對黨的反對合並是致命的一擊。
我定9月1日星期六為全民投票日。為了動員會員鼓動人們投空白票,林清祥的左派工會和文化團體停止了一切其他活動,以便發動會員遊說人們投空白票。各種海報、標誌、旗幟、橫幅和標語牌迅速在新加坡各處的燈柱和牆上出現。每天晚上都有群眾大會,規模最大的是由社陣組織的。但是就在訊息宣佈後的24小時內,高德根以中華總商會會長的身份宣佈支援政府的合併建議選擇A。他決心不讓新加坡的華人因為社陣玩弄政治把戲而失去公民權。這是個轉折點。廣大的說華語或方言的群眾不跟共產黨左翼走,在面臨關係到自己的地位和公民權的重要抉擇時,他們選擇聽傳統領袖的話。
8月14日林清祥問他手下的一個幹部、《南洋商報》的一個親共記者,為什麼《商報》不刊登他發表的有關合並的宣告。看來《商報》管理層現在更害怕的是政府,而不是害怕萬一我們輸了共產黨人會對他們進行報復。林清祥一天比一天絕望。社陣甚至不惜指責我置聯合國特別委員會於不顧,要造成既成的事實。他們聲稱特別委員會將在9月開會,考慮他們指全民投票有不誠實行徑而提出的上訴。這是一派胡言,因為有關各方都知道,特別委員會已決定不採取行動。
另一方面,反對黨又遭受另一次的挫折:我們加強了在立法議院的地位。8月17日,寧甘跟王永元決裂,要求重新加人人民行動黨。行動黨接受他歸隊。他的重新加入,使政府恢復了佔絕對多數的地位,以26票對25票,壓倒反對黨。(寧甘搖擺不定的表現有點奇怪,這點在我們加入馬來西亞之後弄清楚了。吳慶瑞發現他是馬來西亞政治部的受薪特務。吉隆坡政治部原來想了解王永元的意圖,在新加坡政府看來可能會被推翻時,就指示他重投行動黨的懷抱。我們在1963年大選中原來想讓他當候選人,發現他的身份之後就取消了。)
但是我們好景不常。阿末·依布拉欣的健康每況愈下。他患了肝硬化,不是由於喝酒過量,而是因為早年患上肝炎。我們送他到英國動手術。他病情惡化,8月21日去世,彌留之際我跟他妻子一道守在他病榻旁。阿末很有勇氣,在領導軍港工友聯合會期間顯示了領導的才能。更重要的是,他敢於從貝恩手上接過勞工部,制服共產黨人。他的去世是個重大的損失,使我們在立法議院又面臨25票對25票的局面。但情勢絕非毫無轉機。馬紹爾正在動搖。為了恢復跟東姑的關係,他要遠離共產黨人。於是我請他到電臺同我一起參加一個討論會,他接受了。在公開討論後答問的時候,他同意既然我們現在獲得了馬來西亞的公民權,新加坡公民跟馬來西亞其他公民就沒有差別了。為了讓人們覺得他對此有所懷疑,他要求保證新加坡公民將有權在馬來西亞各地工作和擁有產業,有權成為馬來西亞的公務員;新加坡州憲法的措辭應同其他各州一致。我毫不費力便做出了保證。
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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