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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和陳禎祿見過面,同東姑則是在他想控告新加坡一家報紙誹謗時結識他。東姑到辦公室來見我,過後我邀他和新加坡的巫統領袖到我家吃晚飯。因此,這兩位非常受人尊敬的領袖出於跟我的個人關係,在人民行動黨成立大會上講話。他們多半也認為將來我會成為對他們有用的盟友。東姑不希望我參加聯邦的政治活動,陳禎祿卻希望,兩人的根本分歧反映了他們在選舉利益上的基本矛盾。東姑希望華人不團結,分散在小地區裡,最好是一盤散沙,好讓馬來人容易應付。陳禎祿希望有年輕人能把華族社會團結起來。
11月21日星期日上午10點,我們在維多利亞紀念堂召開成立大會,一直開到下午一點才不得不中止,因為有人已預定下午在那裡舉行演奏會。那是個溼熱的上午,會場上坐滿了人,但不是爆滿。人人都坐在藤把木椅上。《新加坡虎報》報道有1500人,《海峽時報》說有800人。會場沒有熱情洋溢的氣氛,也不算緊張。來自工會的支持者佔了大約三分之二的座位,其餘是來自其他政黨的觀察員和有興趣的外人。我們讀出講稿,沒有滔滔不絕的演講。我們穿開領襯衫,陳禎祿穿西裝便服,東姑穿馬來族禮服扣上紐扣的綢上衣,寬鬆的褲子,臀部系一塊裝飾性的沙籠。
會議開得不錯,卻起不了鼓舞人心的作用。我們正式成立了人民行動黨,媒體的報道對我們還算客氣。我們宣揚自己,沒有華麗的言辭,沒放汽球,也沒放鴿子。當局宣佈1955年2月28日為選舉提名日和投票日定在4月2日時,我們已做好了準備。經過熱烈討論之後,我們選定了五名候選人:除了我之外,林清祥角逐武吉知馬區,蒂凡那角逐花拉公園區,吳秋泉角逐榜鵝區(他是貝恩的朋友,60歲,職業是承包商,在榜鵝區生活過,當地人都認識他)。方水雙出生在柔佛州,不能當候選人。我們也派阿末·依布拉欣以獨立候選人身份角逐三巴旺區,軍港工人在該區的選票將起決定性作用。
當時人民行動黨在組織上很弱,幾乎毫無組織可言:沒有受薪人員,沒有支部,沒有基層領袖。
1955年2月28日提名,丹戎巴葛選區的兩名對手(一個受華文教育,一個受英文教育)反對我提名,理由是我不具備這個資格。按照倫敦女王樞密院發出的根據林德新憲制舉行選舉的樞密令,候選人過去10年裡必須在新加坡居留滿七年。但是看來這項規定本身可能有毛病,因為新加坡成為單獨的殖民地只有8年11個月之久,1946年4月以前它是海峽殖民地的一部分。選舉官接受了我的提名,勸告兩名對手說,以居留期不夠作為反對的理由,只能在我當選之後,透過提呈選舉請願書的方式進行。
我把這個訊息通知當時在倫敦的慶瑞,他轉告工黨議員奧伯利。奧伯利在下議院提出詢問。3月,殖民部副大臣亨利·霍普金森回答說:〃在即將到來的聯邦選舉之前的有關時期,在英國的馬來亞學生,如果不是由於其他原因失去參加選舉的資格,只要在離開期間繼續把聯邦當成自己的家園,他們都獲准登記成為合格選民。他們無疑也會被視為有資格當候選人。〃
雖然他所提的是馬來亞學生,但是反對我的人都決定不再提這個問題。他們知道,倫敦在必要時會追溯這項規定的生效日期,以糾正事態而不至於讓荒謬的規定引來不愉快的政治紛爭。正如我當時指出,約翰·伊德在英國出生長大,在新加坡住滿七年便有資格當立法議員,我在新加坡土生土長,除了在英國四年以外,一生都在這裡度過,卻沒有這樣的資格,那地球必定是方的,不是圓的。
這只是我所遇到的第一道障礙。報上報道,華校出身的民主黨對手藍天說,華族的語文我讀不來,也寫不來,沒有能力代表華族選民。這使我公開受窘。我勇敢地反駁說:〃這麼說來,既然泰米爾語和馬來語藍天讀不來,也寫不來,邏輯上這意昧著他不打算代表丹戎巴葛區的馬來和印度居民。〃我漫不經心地聲稱,華語、客家話和福建話我都能讀、能寫、能說,也會說馬來語。那是選舉期間的虛張聲勢,一些華文報記者勸過我最好別承認不懂母語。那時我記起外祖母曾希望我在浚源學校學華文,我沒聽她的話,非常懊悔。如今非誇大自己的語言能力不可。我會寫一些漢字,但是多數忘記了,因為1943年辭去下田公司的工作之後便一直沒用過。我的客家話和福建話很差,只能說三兩句。我發誓要彌補過去的忽略。
藍天的挑戰
接著藍天向我發出挑戰,要我到丹戎巴葛區說廣東話的牛車水街頭會議進行辯論。我避開了,反駁說要在立法議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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