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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沉默了。

他女朋友說:“分手吧。”

四眼掛掉了電話,也掛掉了他苦心孤詣經營多年的愛情,留給他的是滿滿一抽屜報廢的電話卡和一大把還沒有寄出去的金帝巧克力和喜之郎果凍——那是他每天啃饅頭咽榨菜蹭免費湯省下伙食費為她買的。

四眼垮了。白天他坐在床上兩眼無神一聲不吭,晚上卻躲在被窩裡壓抑地抽泣這哭聲讓習慣了聽著吳儂軟語睡覺的我們輾轉反側悲傷不已。凌晨兩點,老馬起夜,發現四眼不見了,慌忙叫醒大夥。兄弟們提著手電穿著褲衩到處找人,最後發現四眼坐在天台上,雙腿懸在六層樓高的空中安靜地抽著煙。大夥嚇得都噤了聲。過了好久四眼回過頭來衝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馮子,幫我找個女朋友吧。”“好好好,”我唯唯諾諾,“四眼你先下來吧,外面冷著呢。”“好!等我抽完這根菸,”他命一口煙把菸頭瀟灑一撣,橘紅色的火焰在空中劃了一道明亮的拋物線墜向了六層樓下。四眼罵了一句:“去他媽的愛情”然後瀟灑地轉過身來,徑直朝屋裡走去。

迫在眉睫的問題是為四眼張羅一個女朋友。舒展義不容辭地擔當起這個重任。週日,在舒展的張羅下,我倆、四眼薇薇兩口子、四眼還有舒展為他物色的女孩以郊遊為名義“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

10月的西安像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少婦,到處鋪張著華麗的金黃。田野裡的麥浪裹著酵香鋪天蓋地襲來,讓人沉醉,山上熟透的柿子燈籠一樣在風中招搖著,一不小心就“啪”地掉地上化作一灘橘色的稀泥。這樣的景緻讓許久不曾“放風”的我們興奮不已。

“小爹,我穿這一身好看嗎?”舒展一路上小馬駒一樣歡快,精緻的棉布襯衫被麥田裡吹來的風掀起了一角,漏出一線讓人心旌搖曳的腰肢,我說:“好看,比穿軍裝年輕了十幾歲。”大夥兒哄地笑起來。“討厭!”舒展衝我皺了皺鼻子,又笑著轉身往前跑去。“豬,我呢?”薇薇很沒創意地拉著豬頭的手問道。我趕緊搶白:“好是好,要是你的牛仔裙再短些就更好了。”

“流氓!”薇薇笑著鬆開手向我撲來,舉重若輕地在我頭上拍了一下,然後酸酸地來了一句:“你女朋友確實比我漂亮啊。”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應付,這時豬頭正在後面挨著四眼和那個叫殷梓的女孩傻呵呵地樂著。我高喊道:“豬頭,太陽這麼大,把你頭頂的大燈泡滅了。”

“什麼啊?”豬頭竟然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腦袋瓜,這一招把我們幾個逗得差點打滾,“死豬,過來!”薇薇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總算把她那個腦子裡缺根筋的男朋友給拉了過來。

看得出四眼今天興致很高,從他那為女生拿水摘花采柿子鞍前馬後大獻殷勤的表現來看,兩天前那個萬念俱灰要死要活的四眼已經像他那個六樓扔下的菸頭隨風去了。

平心而論四眼頁也算是個帥哥,178的個頭,輪廓分明的五官,再配上一副精緻的紫黑框眼鏡,使他看起來溫文爾雅玉樹臨風,這讓我和豬頭憑空產生一種憂患意識。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暗心理,我和豬頭決定把啤酒乾糧飲料之類的所有輜重都壓在他瘦弱的雙肩,並美其名曰:考察他是否有吃苦耐勞堅忍不拔的品質,檢驗他能否承擔起照顧女友維護感情的重任。

四眼說:“我怎麼感覺不是在郊遊,而是在拉練啊。”

我們的目的地是學校東邊山上的黃巢堡,據說這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黃巢屯兵攻佔長安的地方。一路上坡幾經周折我們終於找到了那塊標著“黃巢堡”的牌坊,再往裡就是一座不倫不類的水泥砌的仿古城樓。城門口,一個鬍子拉楂衣衫不整的男人坐在太陽底下悠閒自得地摳著腳丫子。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就徑直朝裡走去。“哎,票,買票!”那個男人抬起灌木叢一樣的頭,手指仍在腳趾頭間來回摩挲。

我掏出證亮了亮,“我們是軍人,免票。”這一招在西安大小景點都屢試不爽。

“啥?啥子免票?來了都不免票!”男人牛皮哄哄地從兜裡掏出一沓印著“門票12元”的花紙來。“一人12,一共6人,二六十二,一六得六,一共是72塊。”他沉思了半天終於得出答案,那樣子就像解了一道複雜無比的微分方程一般。

我們呆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我一看男人誓死保衛黃巢堡的表情,就知道要想進堡不留下點買路財是行不通的,“同志,我們幾個也是學生,今天週末上來轉轉,您看,優惠點?”

“學生娃,好麼。一個人7塊,6個人,一七得七,二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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