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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一份活潑。

“還有什麼問題嗎?”她終於停下手中的活兒,有些慍怒地看著我。

“啊,沒事,沒有。”我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我張皇地轉過身去,臉上大面積充血,看上去像一顆**無比的水蜜桃。

回到桌前,我還在惦記著她剛才生氣的樣子:兩條細長如彎刀的眉毛糾結在一起,眉毛上方驟然間就像籠罩了一團青灰色的煙霧一般;眼睛是微微睜著,黑白分明的卻凜冽著,與窗外日漸猖獗的暑氣不甚協調;嘴巴也是如瓷邊一樣極薄的兩片,因為沒抹口紅而顯得沒有血色。

這樣的女人是應該坐在芝蘭之室“小軒窗對梳妝”的,是應該“依稀不梳頭,秀髮披兩肩”的,一身戎裝對著電腦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不禁小小地感傷起來,坐在電腦前靜靜地發著呆。

突然之間又想起了舒展,頓時又覺得剛才那些“心猿意馬”大逆不道起來,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簡訊:還好嗎這幾天?我調到機關了。

幾分鐘後螢幕一亮:祝賀啊!那裡的機關比學校的待著舒服是吧?

冷嘲熱諷的語氣讓我渾身煙熏火燎一般難受,我氣急敗壞摁了幾條簡訊又一一刪除,後來乾脆關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機關的工作不如基層那麼有規律——幾點幾分該幹什麼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一樣的。機關往往是根據形勢變化或者首長需要來安排工作。我剛來的前幾天旅裡剛送走了軍區領爹以暫無重大活動,而我也只有坐在桌前玩一玩“俄羅斯方塊”或者對著電腦碼字——像那個“仕女俑”一般的女中尉一樣。

八一馬上就到了,這可是屬於我們自己的節日。旅裡決定搞一臺文藝晚會,為了體現軍民魚水情,還特地拉了一幫駐地的中小學年輕女教師、幼兒園阿姨、醫院護士之類的參加,當然“司馬昭之心”,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旅裡規定各營出一節目,機關四處也要參加,對於急於解決“個人問題”的基層官兵來說這無疑是個牽線搭橋的好機會,但對於機關裡大多數有家有室過早套上婚姻枷鎖的幹部來說這可是個難踢的皮球。政治處的皮球踢來踢去,最終落到了我們宣傳科,理由是咱處裡唯一的女同志在咱們宣傳科,無論是軍齡還是年齡最小的也在宣傳科,其他那些奔三蹦腦袋上的煩惱絲已經岌岌可危的大老爺們呲牙咧嘴地笑著,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

“你來!”她第一次主動找我說話,倆字咣噹咣噹擲地有聲。

“憑什麼我來?你是女的,女士優先。”由於對她平時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什麼也不作為)極為憤慨,我竟然不顧一貫持有的紳士風度和她爭執起來。

“女士優先選擇,我不來,歸你。”說完她就轉身噼裡啪啦打起字來。

“哎,沒道理吧?這種事情又不是打仗,應該女士衝在前面嘛,再說科裡是看到咱們有你這麼個女同志才•;•;•;•;•;•;”我激情飛揚鞭辟入裡說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對著空氣在說話——她專心致志盯著螢幕,別說抬頭,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我像受了胯下之辱似的閉上了嘴,過了半天才惡狠狠地蹦出三個字“走著瞧”,那邊僵硬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但只是一瞬間。一瞬間過去了,她的臉又迅速僵硬起來,冷若冰霜。

負責選送節目的幹事跑過來問道:“你們科的節目?”我朝她喏喏嘴,幹事跑到她面前,她像天聾地啞一般不予理睬,自顧自地噼裡啪啦敲打著鍵盤。

“節目?!”幹事怒氣衝衝地朝我跑來,看來他是隻能捏我這剛來幾天的軟柿子了。“獨唱《故鄉》,許巍的。”我沮喪地報出了一首自己聽過幾遍的歌。

幹事匆匆寫完扭頭走了,那邊的那張臉上表情終於生動起來,開始是抿著嘴笑,接下來就是捂著嘴,再後來,幾乎是放聲大笑了。

“笑個屁啊笑!”我惱羞成怒地來了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哎,幹事同志,注意你的文明用語。”她扭過頭來裝得一本正經。

“沒辦法,就這樣。俺就一粗人,”我本性不改地痞了起來。

“你的文字那麼優美,怎麼說話就那麼俗不可耐呢?”她冰河解凍一般再次向我呈上笑臉。

“其實你笑起來蠻好看的,”一句大實話從我嘴裡橫空出世。

“不笑不好看嗎?”她歪著頭問道,有點調皮的感覺。

“那倒不是,”我坦白道,“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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