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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場上戰死,那才是應有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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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加芬克爾 ( 2007…07…02 15:15 )

誰也說不清白憐羽的戰爭豪情是從哪裡來的,一般人們都認為這是白徵羽的惡劣灌輸。這一點白徵羽自己也不能否認,可是讓他鬱悶的是,他拿給妹妹看的書稿要遠比這些英雄故事多得多,卻都被白憐羽給過濾了。邯軍校的意思她其實明白得很,但是她並不同意。生為富家女兒,她也一樣是一天三頓飯,一樣會生老病死。若只想吃得好穿得好慵懶寫意,她大可以呆在家裡過著大小姐的日子。然而日復一日的重複有什麼意思,每天都過得平平安安,也就無所謂平安不平安了。和白徵羽一樣,白憐羽的身子裡流淌的也是不安分的熱血。不同的是,她沒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焦點,而是單純地憧憬那些輝煌到了極致的壯烈――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錯生了女兒身。

對白憐羽而言,要命的是在這樣的憧憬中重複平淡。因為憧憬已經存在了,平淡才顯得更加蒼白。邯軍校當然也有著自己的憧憬,也許就是一塊田地和一間宅子,晚飯時候的一壺小酒兩個炒菜,這比拿脖子比劃刀鋒要適意得多。可是白憐羽鄙薄這樣的憧憬,這樣的憧憬算什麼呢?若是達到了就知道這恬淡富足裡面存不住一絲的激動。當然,她開解地想,邯軍校不懂這一點,只是因為他從來不曾達到過這樣的富足吧!

灣裡面有好幾張嘴在一開一合,堆積的朱槿花引來了許多的白鯉。左右無事,老張和小王也趴在欄上看著。白鯉性情機警,平常不容易看見。也就是白徵羽釣魚本領高超,一出手總能釣回三兩條白鯉來,酒館的清水魚全指望著他。但是他從來不肯多釣,說什麼夠吃就可以了。今天發大水引來了那麼多白鯉,店夥都覺得稀奇,一個勁兒慫恿白憐羽去拿白徵羽的釣具來。“不抓兩條上來也太對不起它們了。”

“笨死了。”白憐羽說,“那麼多的朱槿花,還怎麼拿釣餌誘它?”

“也是。”兩個店夥頓時洩了氣。“那怎麼辦?”

“看我的。”白憐羽知道兩個店夥是故意逗她開心,可還是忍不住來了精神,跳起來去後面廚房拿那支魚叉。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咯,這麼簡單的道理,白大小姐覺得很有必要讓自己的夥計知道。

雪亮的魚叉掂在手裡,白憐羽覺得很踏實,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叉尖上刺穿的白鯉,一滴一滴的血墜入落花溪中。正要走回水榭,忽然聽見山彎的方向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

方才的烈火軍斥候是沿著落花溪往南暮山上走的,不會從北邊回來。可是青石交戰,從北邊來的人越來越稀少了,尤其是騎馬走官道的。蹄聲慌亂,可見已經跑到力竭。這樣驅使坐騎,騎士有什麼樣的急事要辦?

心裡跳了一跳,白憐羽嘴角就挑起來,兩隻眼睛睜得更大,亮閃閃地盡是期待和興奮,只差沒有在額頭上寫上“惟恐天下不亂”幾個大字。

她才疾步走回水榭,兩個店夥都指著對面的山彎大聲招呼:“大小姐,你看!”臉上笑得頗有些古怪。

這點小心思也被夥計看穿,白憐羽的臉上不由熱了一熱,嗔道:“亂叫什麼,我又不是聾子。”話是這麼說,目光還是朝那邊投了過去。才看見那跑過山彎的戰馬,她就和夥計們一起低呼了一聲“哎呀!”

那戰馬樣子古怪。身形是極高大的,一望而知是北陸的良種,只是渾身披掛著藍幽幽的馬鎧毛色就看不清楚。馬背上的騎士也是一身鋼藍的甲冑,竟然連顏面也裹在裡面。 一人一馬在登步橋頭立住,好像是鋼鐵鑄造的怪物,離著那麼遠也看得人心裡發慌。錦屏大營四萬人馬,沒見過一個有這騎士一半的氣勢,更別說這身奇怪的裝束了。

可是這騎士也奇怪,勒馬落花溪擺了那麼神氣的一個架勢,竟然就不往前走了。戰馬也顯得焦急,原地兜了一個圈子,“咴咴”直叫,卻總是望著湍急的流水猶猶豫豫不敢下去。

王伯看得直嘀咕:“過來啊過來啊!在那裡兜來兜去做什麼?”

白憐羽把手一拍:“是了。那人不知道水裡面有橋嘛!”

登步橋和別處的橋不一樣。落花溪漲水的時候來勢兇猛,以前幾座拱橋接連沖毀,造這登步橋的時候就請了雲中的一位名匠來。這名匠的辦法倒是簡單:石橋是多孔平橋,造得厚實,,出水不高,取址又是落花溪極寬闊的一段水面。這樣一來,水大的時候,溪水就從橋上過,卸去了一多半衝力。看今天的水勢,橋面上的水最多才過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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