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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落了殘迤雪地上。
他迎上我的目光,卻是不動聲色,只是俯身將它拾起。
我才回過頭來將那錦盒接了手中,不覺以指摩挲,抬頭看向彩煙,她只是點了點頭:“姑娘看了這個,自會明白!”
又將目光落了那盒上,欲摁下釦環開啟,奕肅的話打斷我的動作:“等出了宮再看吧!”
我還未答話,卻是彩煙慌忙接了話說道:“不,出了宮再見皇上就不容易了!”
我暗暗一怔,這救人的事與皇上也有關麼?
原先已清靜的心思又紛亂雜瑣,抬頭望向彩煙,悽悽神色,焦慮而絕望,不覺心裡一軟,手上微微用力一摁,那錦盒便順勢被開啟。
一塊同心佩玉,一隻珠鐲,一沓皺舊的紙。
這些東西驀地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卻聽得彩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些都是姑娘的東西!”
我不禁將那佩玉執了手中,流光溢彩的圓潤,渾然天成的剔透。有些鬼使神差地將它舉起,卻是映著斜陽而望,隱隱約約八個字,定睛一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忽然心絃一動,像被閃電擊中,不禁脫口而出:“同心扣?”
“是同心扣!”卻是彩煙忽然低呼了出來,梨花帶淚的臉上掠過一絲驚喜:“姑娘記得嗎?”
忽然腦海中掠過一些片斷,卻是恍恍惚惚,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同心扣,從上傳下,只給嫁進我們家族中的女人!”
“那兩塊同心扣,原是一對!”
“朱瞻基的那塊應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還有一些莫名的話,熟悉的,陌生的聲音一一闖入耳中,在腦海裡盤旋,嗡嗡作響,只覺頭疼欲裂,似火灼,又若冰寒,冰與火糾葛不清的痛在一處。身子彷彿中空的琉璃,流光溢彩的表面,碎了一地,而那些痛苦的,莫名地繾綣藏匿在身體深處的東西,都一一襲上腦海。
我的身子禁不住地顫抖,手上失了力氣,那玉佩危危汲汲,彷彿隨時都要從兩指間滑落。
卻是有人從身後伸出手來,接下了那塊同心扣,奕肅指上的溫度,教我察覺到自己的冰冷。
“姑娘!”彩煙憂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已是聽不見,只是順勢曲下身子,蹲了下來,將那錦盒擱了雪地上,白的雪,紅的盒,就如同浸血的長衫。一面又將那沓皺舊的紙捧了手上,慢慢翻開扉頁。
熟悉的字落了眼中,簡單的形體,還有些稚嫩的筆鋒,這是我寫下來的,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會寫這些字。
一頁一頁地翻閱,曾經被淚水打溼的宣紙,墨跡斑駁,餘暈四散。
“娘子不嫌棄小生,那真是小生的福氣;小生定不負娘子,從此以後必定相伴娘子左右,此情不渝!”
“你聽大夫剛才稱呼你什麼了嗎?”的
“那是,你父皇的後宮三千要跟著搬去就不是小事了!”
“唉,女人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昨天還是同床共枕,耳鬢廝磨,今天卻看也不想看一眼!”
“不要,你替我吹,一定是來年一年都背!”
“你這麼一說也有理,我得看回來才行啊!”
“你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當日的解縉,或者是二王爺,太子。即便是奕肅!”
“寺玉,如果有一天,是我拖了出去被斬首,你可會難過?”
“天氣冷得你又睡不著了嗎?”
“寺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夫人在宮裡,已住得習慣,不想回了嗎?”
“寺玉,你該做石頭,嗯。就作磐石吧!”
“你雖然不是什麼珍寶,不過我還是會去尋你!”
“是啊,風韻猶存!我見猶憐啊!”
“千絲萬縷,抵死纏綿!”
“你沒有聽說過嗎,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只是現在,想和你共度餘生。寺玉,現在你敢不敢與我一起,趕赴一場生死離別的約定?”
“我一定是與你呆得久了,竟也染了你們姑娘家疑神疑鬼的性子!”的
“從此見玉如見人!”
“花燭快要燃盡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午門旁道處,守衛計程車兵都有些迷惑不解地望了那一幕。
一人坐了雪地上,手裡捧著一沓凌亂的箋紙,埋頭翻著。四周太靜匿,除了偶爾風聲輕旋,只能聽到那淅淅簌簌的翻紙聲。身邊的女子也是俯身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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