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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神色戚然卻又小心翼翼。
立了她的身後沉默不語的人,他們都知道,那是四王爺,聽說再過幾日便要出征平安南。
這三人已經這樣呆了許久,日移西下,月上梢頭,殘雪初照,星移影動,也不知還要呆了多久。
那些士兵無須再疑惑多久。那坐了地上的女子忽然抬了頭,朝著彩煙開口道:“沐大人還在?”
被問及的人忙不遲迭地點頭,一面又落了眼淚:“那一戰後,二王爺兵敗逃走未遂,大人也落了難,被皇上關進詔獄已經兩年了!”說到此處,她又一聲抽咽,緩了氣方接著說:“昨日皇上忽然下旨要斬立決,還說,就算是以儆效尤,給王爺此番平定安南一個XX,叛賊逆黨,一律殺無赦!”
那女子聽了,卻不再說話,只盯了面前一方素白許久,一面起身卻是將那凌亂的紙箋收了一處,又小心地擱了錦盒中,再將那玉佩,那念珠都執了手中,卻是輕輕撫了好些遍,像要拭去那莫虛有的塵土,這才放回錦盒,又端端正正地摁下扣處,像是珍愛得緊一般捧了懷中半晌,忽然又將它遞給她,一面說道:“收好它,先出宮吧!”這聲音輕淡地若煙似霧,一落了地便四處消散,尋不到蹤跡,就如同這女子此刻的心思,淡漠地讓人難於琢磨。
接了錦盒的人,臉上卻有些驚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卻又抿了唇,終是沒有說什麼,一面點了點頭,卻有些沉重地說道:“拜託姑娘了!”
她不置可否,只是起了身,轉頭朝內廷的方向而去,經過那佇了許久的男子身邊止了腳步,迎上他的目光,相視無語,忽然又伸了手,只是觸到他的纖指,卻又伸了回來,輕咬著下唇,半晌才揚起唇角,彷彿是笑了笑,只是那一絲笑意,也是莫名難測。不待他說些什麼,她已經轉身離去,卻是沿了那御道,徑直朝乾清宮的方向而去。
於是空曠肅穆的夜色裡只剩下兩人,那華服錦衣的王爺朝著她遠去的方向看了許久,直到身旁的女子走近了,像是猶豫了半晌才低喚了一聲道:“王爺!”
他返過頭來,目光不知落了何處,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樣也好,總是會記起來的!”
她原本悲悽憂慮的心裡又摻了一絲心酸,姑娘的餘生,若得眼前這個清冷卻溫婉的王爺照料,該會幸福的吧。只是不知自己這一番話,是否又將一切攪得亂了?她的腦海中卻掠過一個人的影子,為了他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對不住所有的人,這樣想著不禁又狠狠地咬著唇處,不覺已滲出絲絲血跡。
夜深了,這九重宮閣的上方,卻是鶴唳不休。朱閣明瓦在如鉤淡月中泛著冷光,乾清宮的長階下層層侍兵把守,戒備森嚴。
眼前便有一列侍衛佇守在階下,正要擋了來人的去向。
卻是厚重的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身著青色莽衣的公公正側身出來,見了這一幕,卻是躬著身子邁著顛顛的步子下了階前,一面朝了那侍衛喝道:“休要無禮!”
那侍衛忙側身俯首:“公公!”
那公公不理睬他們,卻是轉了頭朝那來的女子笑道:“姑娘隨我來吧,皇上正等著您!”
站了御書房外,那公公推開了門,一眼便望見案上的鎏金八方燭臺,燭火綽約,籠在平鋪開的雲紋宣紙上,形成一片片晦暗。
而明黃色的身影正佇了洞開的窗旁,反手而立,漆黑天河中的鉤月將幾縷光落了黃色龍袍上,已是斑駁交錯,又若流光緋玉。他聽到門檻處的聲音,反絞在身後的手不覺一鬆。
“寺玉來了?”他沒有轉身,背對著她。
這一聲輕問,卻是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她只是呆呆地佇了原處,臉上神色淡漠,卻又像是忍了性子,極力不讓自己的表情有任何紕漏一般。
他緩緩轉過身,明黃的貼金袖口伸出一截玉色的手,卻是斂指曲回,逆光而佇,瞧不清臉上的神色,像是定定地瞧了她半晌,卻又側身踱回御案前,低頭看回了那案上的雲紋宣紙,兀自開口道:“寺玉不在的時候,朕繪了很多畫像!不過都是憑記憶,也不知道畫得好不好!”
她依舊沉默以對,不發一言,只是目光也落了那御案上,燭影斑駁縱橫交錯,落了畫中女子的臉上。那女子的削瘦的臉龐,有些尖細的下顎,秀眉微微挑起,唇處輕抿著,只是那雙眼睛,輕描淡寫勾出的輪廊,獨獨沒有瞳孔。
“寺玉這次回來,看朕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教朕懷疑自己的畫是不是錯了!”他一面自言自語,一面執起筆,腕處輕轉,卻是點晴之筆,那畫上的女子因為那雙眼睛而栩栩如生,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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