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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她看了看窗外,約模估計了時辰,才朝我說道:“姑娘的藥大概好了,我這去取來!”
我頭也不抬地點了點頭,隨她去了。
便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又聽到小淵的喚聲:“啊!公子怎麼站了門外!”
我才抬了頭,卻見木預正站了門外,許是小淵出去時徑直撞上了。
“小淵,你去取藥吧!”我站了起來,又遣了她下去,木預才走了進來。
“站在那裡做什麼?”我拉了他坐下。
“你想去遊山玩水麼?”
我點了點頭,眼波一轉,促狹地看了他說道:“你也會偷聽我說話?”
他聽得一愣,然後笑了笑:“回來沒有看見你,柳伯說你在書房裡,我便過來了!”
“然後就躲在門外?”我得了理,便不依不饒地誣衊,“你就招了吧,什麼時候開始站了外邊的?”
“我與你家公子的二人世界?”他竟凝神想一會,才一字一句地說道。
待我聽得明白,他早已揶揄地笑了起來,不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卻慢慢斂了笑意,一面說道:“我究竟是修了幾世的福氣?”
我踱到他身後,用手環上他的頸處,伏在他的背上,一面悠悠晃晃地說:“你呀,上輩子脖子一定是歪的!”
“為什麼?”他聽得不明白,一面問道。
“你沒有聽過嗎?”我俯了他耳邊輕聲說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你說你前世回頭看了我多少個五百次呢?”
他聽得終於笑了出來,笑了半晌,又指了案上的地圖說道:“真要去遊山玩水?”
我點了點頭,正了色地說道;“這可是我的夢想,在一個地方呆得久了,總有些乏味!”
他卻側頭思量了許久,有些質疑地看了我問道:“真的?”
“嗯!”我忙拉了他至案前,一面指了地圖說(就著中國地圖的現狀揣測):“這裡是江南麼?我真想去看看地道的江南春色,是不是真如古人寫得那樣,桃花張揚,柳葉輕蔓,暗雨梅黃,小橋流水,都是那般美的景緻,臨窗依亭,我替你煮酒,一杯濁酒輕狂,醉上一宿,再醒來時又躺了船上,看日出江花,春江綠水悠悠。這樣行至一處,游上兩日,便是個江南,也能讓我們看過夏花冬雪,這樣好不好?”
他瞧得我憧憬的神色,目光越過地圖不知遊離至何處去了,才點了點頭。我見他答應了,心裡也是一陣歡喜。
靜下來思忖那日聽到的話,心裡還是迷惑,朱瞻基知道了什麼呢?從我離開後,並未有大肆的搜尋,如木預所說,雖然朱棣口諭許給了他,但沒有行過婚事,倒底只是個宮女,而這一年內,明宗駕崩,他剛剛登基,朝事都應接不暇,自然是不能理會這種事。我心裡擔憂的,卻是怕還有人知道木預的身份,終要教他查了下來,如果是明成祖在世,我幾乎沒有一絲奢望,若是朱瞻基,他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心下思量許久,與其心存僥倖,還是早日離開這裡才是。江南人煙阜盛,又時時遊走,即便真要尋,怕要難了許多。忽然又想起許久以前,曾經在常州客棧時說過的話,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想起木預戲謔的話“我與夫人心有靈犀,不點自通”不覺又笑了出來,那時候的自己料得到將來真要作了他的夫人麼?
既然主意已定,我便要著手準備,小淵的事已然是最重要的,只是瞧了她依舊不緊不慢的性子,我這個旁人倒要急了,便遣了她去花鋪裡幫忙,她知了我的心思,竟要轉身不理睬我,教我不得已朝她撒起嬌來:“好小淵,你就去吧,換了你家公子來陪我吧!”
她看了我,我直眨了眼睛,簡直是諂媚地笑,讓她哭笑不得,又服侍我喝下藥,才往鋪上去了。
小淵一走,我便閒來無事,便去園裡尋柳伯母,此時不是做飯的時候,她也坐了園裡陪著柳伯。
“夫人!”她見了我,一面笑了喚道。我也笑了笑,一面隨了她坐了下來。
柳伯正站了池塘中,俯了身摘蓮藕,滿目蓮花開敗,殘葉落了一塘,蓮根已化為雪白的藕節,午時樹上野蟬鳴聲漸息,又是一個夏季逝去。
這傷景感懷的事於我是一種奢侈,不禁暗暗自責,又轉了頭看柳伯母,她正剝弄著蓮蓬。
“這是最後一部分了吧!”我也伸了手去,一面慢慢地將已是墨綠的蓮子從蓬葉中剝出。
“是啊,再要新鮮的,又得到明年夏天了!”柳伯母點了點頭,一面答道,“這些太老了,嚼著硬生生的,蓮心苦著呢,還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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