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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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中心,王安石專作威福,和曾布、呂惠卿等人表裡為奸,竊國大權,天下人只知道有王安石,而不知道有皇帝;
第二點,王安石煩人,傳統士大夫階層也很討厭。文彥博、馮京等兩府高官什麼都清楚,可膽小怕事,別說對抗,連說句話都不敢(知而不敢言)。尤其是王珪,他對王安石恭敬得就像家裡養的奴僕一樣!
說著無敵的目光瞪向了王珪,王珪當即承認真的沒有唐兄你的魄力,俺認輸,他低下了羞愧的頭顱;
唐坰的重磅打擊留在最後的第三點——元絳、薛向、陳繹,這三個人是王安石的家奴,根本不是朝廷命官,由著他頤指氣使;張琥、李定是王安石的爪牙,四處無事生非,陷害忠良;臺諫官張商英是王安石的鷹犬,隨時咬人,入骨三分。他們緊緊地團結在王安石的周圍,已經是朝中之朝,一個分工明確的犯罪集團了,宋朝就要壞在他們的手裡!
一封奏章,60個要點,到此終於結束。唐坰先生旁若無人地讀完,之後誰也沒理,瀟灑異常地下殿走人。他走後,史書記載滿殿的侍衛們相顧失色,目瞪口呆。
值班這麼多年,頭一次見過這樣的猛人!
其實不止是侍衛,當天大殿上所有人都非常鬱悶。王安石就不說了,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突然間破了100多年的官場紀錄,在皇帝面前被人呼來喝去,罵了個狗血淋頭。
首相哎,真丟人!
反對派也不好過,按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唐坰這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罵王安石連帶著文彥博,誰的面子也不給,哪邊的隊伍也不站。
最憤怒的還是皇帝。神宗真是搞不懂了,他和唐坰到底誰是皇帝。理論上應該是他,可是被人強迫升座,又被人借用頭銜去砸王安石。
“在陛下面前尚且這樣,到外邊可想而知!”
這句話聽著好像是維護皇權,可就這樣就把首相喊立正了?我是皇帝也從來沒這麼牛過!
之後的事情更衰,唐坰長篇大論滔滔不絕,期間神宗好多次喝停,可人家理都沒理,直到讀完,終於理了。唐坰指著御座說了一句。
——“陛下不聽臣言,不得久居此座!”
宋神宗的腦子嗡嗡作響,當皇帝也有幾年了,還從沒被人當面這樣詛咒過。不聽他的,連皇帝都當不成?!正在迷糊中,唐坰已經走出大殿,當下班了!
以上三方的怒火,決定了唐坰這個人的政治生命。他先被貶到潮州當別駕,罪名是瀆亂朝儀。接著一貶再貶,到廣州軍資庫去看倉庫,到吉州酒稅去當科員,最後徹底貶成平民,返璞歸真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這是個瘋子的原因,為了不該發火的事,向所有大佬開火,一點退路都不留。這樣的事做出來,除了精神病之外,好像沒有第二個名詞可以解釋。
這些事都發生在熙河開邊,以及荊湖平蠻期間。王安石的新政集團既要在七八十年間一直萎靡不振的外戰紀錄裡打出一片新天地,更要在內部頂住各方各面的反對壓力。包括像唐坰這樣獨特的、不常見的非典型瘋子的突襲。
可以把他當作個案,可職場裡不認偶然事件,只看結果。經過此事,王安石的形象再一次被弱化,尤其是他在神宗心裡的高大感也開始悄悄地鬆動,在荊湖方面,就一再堅持己見,不用王安石的嫡系章惇,而去選擇對立面的蔡燁。
好在朝廷裡在爭論,章惇已經在不斷地進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就敢在有限的時間裡打出漂亮的成績,讓上面不得不按著他打出來的節奏走。
章惇這樣,王韶也一樣。他們都清醒,公元1072年是改革派氣運的分水嶺,如果他們打不出好成績,之前各種新法就真正了100%的橫徵暴斂,短期見效,長期有害的本質都會暴露。如果打出來了,一切都好辦。就好比先秦時商鞅得到了河西之地,近代滿清時雍正初期年羹堯掃平青海。
仗打贏了,什麼都好說!
可談何容易呢?不說河湟地區漢人已失去了200餘年,早成了塞外異域,也暫時忽略掉荊湖南蠻的崇山峻嶺,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難。當時宋朝真正的危險其實不在西北與西南,甚至也不是西夏。
而在東北。
按照王安石們的滅敵步驟,是河湟——西夏——遼國。從簡單容易的下手,直到最後收復燕雲降服契丹。計劃蠻好,可也要看遼國人願不願意。就在這段時間,遼國人在邊境蠢蠢欲動,巡境兵都過了拒馬河!這是宋、遼的傳統邊界,那麼看一下宋朝的準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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