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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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見是,不管退守還是赴援,從根本上看都是與宋軍接戰,那麼為什麼要退呢?要戰,就只在幽州城下戰!但是這也要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幽州一定要挺到他帶兵殺到為止。不然,就會主客易位,換成宋軍在幽州城裡以逸待勞,等著千里奔襲,變成強弩之末的契丹人送上門來!
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底,一切的勝負契機都凝結在一個人的身上——幽州留守韓德讓。只要韓德讓能挺住,契丹人就能保住這一線的生機。如果他先倒了,那麼幽州的陷落,就會帶動整個燕雲地區一起倒向漢人。
那樣東亞的格局就會重新規劃,契丹人徹底返祖,倒退回三十二年前,他們仍舊不過是草原上的一片飄浮的落葉,有被風吹起來的時候,也必然會極快地落下去,成為下一個匈奴、突厥、回鶻耶律休哥率軍晝夜兼程賓士在草原上,他每時每刻都在祈禱著韓德讓能多挺一會兒,再多挺一會兒。
韓德讓這本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名字,他的出現絕對是個偶然。幽州,本是他父親的責區,他只是暫時代理,適逢其會而已。
這就是命運。燕雲之役,是一個讓強者成名的特殊時機。一些在此之前默默無聞的名字,經過了這半個月煉獄一般的考驗後,變得威名震懾大地,成了決定歷史程序的大人物。
韓德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年的六月二十五日之後,幽州城外沿三十六里,敵軍有數十萬人,平均每一里的城牆都可以分配給萬人之眾去摧毀,人都擠不下了,得圍成三圈。並且這還不是最危險的。
危險的是人心。趙光義四面圍城,不給一點活路,這讓城裡人又驚又怕,但是更狠的卻是宋軍開始了招降(宋兵圍城,招脅甚急)。又打又拉,不說城裡面那麼多的漢人,就連契丹族的軍人都叛逃了六百多個。“人懷二心”,這是《遼史》事後對當時的註解。
人心如此,戰局同樣絕望。首先,遼國自建國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被圍困攻城的事。可以說遼人並不習慣防守,不僅沒那個技巧,要命的是更沒那個心理素質。幾十萬敵人日夜不停,四面圍攻,你站在城頭上往下看那是什麼情景?
你不怕嗎?!
可這也並不是最恐怖的,幽州城堅牆厚,兵甲充足,契丹人已經苦心經營了近四十年,無論如何在軍備方面都不會比太原城差,但是想一下太原城被圍攻時,裡面的人心情是怎樣的?他們舒暢,因為他們都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契丹一定會出兵可是現在誰來救幽州?!
草原深處的漠北王廷嗎?茫茫大地,你站得高點使勁望吧,小心望瞎了眼睛,也看不見援兵的影子;靠旁邊的耶律斜軫、耶律沙?提到他們,就沒法猜測當時韓德讓的心情了,他是痛恨還是絕望?又或者是心有靈犀地理解?
沒法考證,反正這兩位手握重兵的耶律們連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的抵近騷擾一下宋軍,稍微減低些幽州城防的壓力都沒有。
他們遠遠觀望,任由韓德讓和幽州城自生自滅,直到公元九七九年七月六日這一天。
這一天是所有人的命運日。
在這一天之前,幽州城內外,甚至整個燕雲地區,不論是宋朝人,還是契丹人,都已經把自己壓榨到了極限的邊緣。
城裡的韓德讓,自從宋軍攻城就一直“登城,日夜守禦”,此時已經有半個月之久。實際情況是就算他本人還能支撐,可是城裡的軍民人等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西北方八十里開外,得勝口,耶律斜軫,他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像是非常的怯懦,也像是極端的冷靜,但無論如何他都完整地保持住了自己的實力,他的信條是——不浪費一兵一卒,那都是他的金子,除非等到了鑽石級別的機會,他絕不會動用他們去白白送死。
他比誰都清楚,幾十萬人的宋朝龐大軍團是一個超級怪物,悍然去碰它,那不叫解圍,連減壓都算不上——那是在找死。它隨便分出一隻手來都足以把他掐死,那邊該圍城的還在圍城,什麼效果都沒有。
可是等待和耐心更是最煎熬人的東西,耶律斜軫在靜止中把自己折磨得發瘋,他知道應該會有援軍的,應該會有可是該死的什麼時候才到啊?!
耶律休哥在極限的運動之中,他必須儘快地趕路,可卻要最大限度地保持住援軍的戰鬥力。他不僅要到達,更要到之能戰,戰之必勝才行。但是看一下他的兵力,知情的人就會對他不抱什麼希望,他居然只有三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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