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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好。”那一瞬,石將離本能地開口,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的話登時脫口而出,就連她自己也一時愣住了。
話一出口,她才驟然醒悟一切,彷彿是即將面對,才真切地驚覺自己這麼久以來的逃避和自以為是對相父是怎樣的傷害。沈知寒看著石將離,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攬住她的肩,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發,無聲地撫慰她。
宋泓弛的憤怒,他自然是可以預想的,畢竟,他有著類似的感同身受。宋泓弛看小梨的眼神,就如同嚴父看待愛女,愛之深,所以責之切,恨鐵不成鋼,即便是真的怒,又能怒到哪裡去呢?
這就如同他的孃親當初癲狂症發作時毒打他,即便多次被打得奄奄一息,生不如死,可為人之子,他又哪裡會真的記恨懷胎十月生下他的孃親?
端著親手熬煮的桂花白果湯,石將離深深吸一口氣,這才敢推門盡宋泓弛的寢房,那種內疚並著懼怕的微妙情緒使得她端著托盤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宋泓弛坐在床上,雙腿掩在被子之下,上半身靠著床柱,單薄素白的中衣襯得他臉色唇色也是一例的蒼白。算一算,也不過大半年未見,可他卻彷彿是迅速蒼老了十歲,就連夾雜在青絲中的白髮也越來越多了。
很明顯,他沒有預料到石將離會出現,一時驚詫地看著站在自己眼前這難得低眉順目的孩子,只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將托盤放置到窗前的小几上,石將離難得躊躇地絞著衣角,在宋泓弛灼然如炬的目光下耷拉著頭。
之前因著對沈知寒的執著,她面對宋泓弛時總是特別的倔強,時時出言頂撞,極少在意宋泓弛的感受。而如今,她也算是心隨己願同沈知寒結下了百年誓約,可面對宋泓弛卻是突然失了以往的底氣,心裡惴惴的,就如同幼時犯了錯等待處罰前的忐忑不安!
囁嚅了半晌,她終於抬起頭,可接觸到宋泓弛的目光時,卻是有些不自然地掉轉頭望向沈知寒。在沈知寒的眼神鼓勵之下,她才得以開口詢問,以示關切:“相父您的身子好些了麼”
宋泓弛到底是個慣於深藏不露的人精,即便再怎麼意外,此刻也早已是收斂了初見她的驚愕。尤其是當她不自覺地回頭望向另一個男子時,宋泓弛只覺心中五味雜陳,滋味簡直難以言喻。
“我好不好,與你有何相干?”他神色淡然地沉聲回應,目光雖然從沈知寒的身上掠過,卻是故意忽略其存在,那極其緩慢的字眼從他的唇縫中一個一個擠出來,字字皆是刻意的疏離,可深斂在眸底的光芒卻讓人難以臆測他真正的心思。
石將離被這話給哽了一哽,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知道自己是在自討苦吃,卻不得不好聲好氣地低頭認錯:“相父息怒,將離知錯了。”
“知錯!?”這個令宋泓弛深惡痛絕的詞從她嘴裡說出,無疑是更令宋泓弛怒火中燒。他嘲諷揚了揚唇,皮笑肉不笑地嗤哼了一聲,臉色已是淡漠得近乎森冷,狹長的鳳眸微眯,眸光有如星火般輾轉,卻還能耐著性子反問:“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何錯?”
此時此刻,石將離甚至夾著尾巴做人的必要性,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來越低:“將離不該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你也知道自己自以為是,自作主張?!”輕輕地哼一聲打斷她的話,宋泓弛眯起眼,唇角凝結著隱忍的怒氣,伸手抓過擱在枕下的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擲在她的腳邊,不急不緩的語調分明是又一個毫不掩飾的嘲諷:“這是你留下的所謂‘遺詔’,上頭的那些字,我等著你一個一個親自念給我聽。”
石將離尷尬地看著那靜靜躺在腳邊的詔書,那鮮豔的正紅色如今倒更像是對她最大的諷刺。“相父,這”她不敢抬頭,一時結結巴巴,忍不住回頭又望向沈知寒。有點悽楚,有點沮喪,還有點擔憂。
“怎麼,你自己寫的,竟然也念不下去麼?!”恰巧此時,宋泓弛突然揚高了聲音喝叱,緊接著又是一陣咳嗽,嚇得石將離還沒來得及看清沈知寒的臉,便被驚得轉過頭來,想要上前替他捶捶背,順順氣,卻又怕碰釘子觸黴頭,只將頭耷拉得如同曬蔫的茄子。
“相父請息怒。”沈知寒嘆了一口氣,深知石將離在哄人歡心方面還有待加強,便適時地往前一步,與石將離並肩而立,試圖出聲打圓場:“莫要斥責陛下,這事說來應該怪景玉才是”
也不知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宋泓弛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給他些薄面,連詢問也未曾,便就毫不留情地厲聲打斷他那敷臉面的客套話。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一聲厲喝之後,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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