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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猛咳,待得停下之後才看不出喜怒哀樂地瞥了沈知寒一眼,飄浮的心思令人捉摸不定,目光再次回到石將離的身上。斜斜地揚起入鬢的劍眉,他緊抿起薄唇,雙眼銳利逼人,隱含熠熠鋒芒,只簡短催促著將字咬得極重:“把那遺詔拾起來,念!”
石將離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便唯有躬下身子,硬著頭皮拾起那自己親筆所寫的詔書,翻開了之後卻怎麼也做不到冠冕堂皇地念出那些荒唐的言語,只是將那詔書攥在掌中,掌心全是冷汗,好半晌才聲如蚊蚋地道:“我希望小菲登基,繼任大夏女帝”
刻意催促一般,宋泓弛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還有呢!?”
“還有——”石將離遲疑著,拖延著,求饒般地看著宋泓弛,卻只見他神色厲然,一時便也豁出去了,索性直率道:“還有立相王宋泓弛為鳳君,協理朝政,共享江山”
“石將離,我不記得我幾時教過你,身為女帝便可以輕狂得連倫理廉恥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宋泓弛氣得發抖,怒意若瀚海層濤,撲面而至,潮湧而來,第一次對她聲色俱厲地直呼全名,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似是抹去了所有的亮光,黯沉沉帶著猶如鈍器般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頓了頓,他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頹頹然倚著床柱,痛心疾首地低語,原本飛揚的眉已是打成了個死結:“你這般荒誕不經,胡說八道,將你皇妹的聲譽置於何地?若真的有人信以為真,造出謠言,你讓她如何立足於朝臣之上!?”
“相父何必如此震怒”石將離聽不得他道貌岸然到連小菲的名諱也不喚,只刻意疏離地稱其為“你皇妹”,便不怕死地嘀咕了一句:“您若是心中坦坦蕩蕩,完全可以將這視作玩笑,一把火便燒了,朝臣無從得知,於小菲的聲譽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她這話明著裡是指宋泓弛身為輔政相王,權傾朝野,身負先皇囑託,有廢立一朝之君的特權,區區一封遺詔,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她其中的某一句話卻是有著玄機,立馬便戳中了宋泓弛的痛處!
“你再說一遍!”宋泓弛咬牙切齒地瞪著石將離,自唇縫裡一個一個擠出字來,平日斂藏得極好的暴虐之氣如今毫不掩飾地迸發,如同狂怒的猛獸,理智彷彿在下一秒便會消失殆盡!
沈知寒輕咳一聲,提醒石將離說話千萬斟酌字眼,而石將離也覺著自己有些過分了,立馬服軟地低下頭:“將離一時胡言亂語,相父莫要動氣仔細身子要緊”
素來知道她的性子,宋泓弛又怎會看不出她如今的變化?唇角因她的話語而勾起一抹酸澀譏誚的冷笑,他的言語比那冷笑更為尖酸:“今日你可是回來看我死了沒?見我還剩一口氣,不襯你的心意,於是你便一番添油加醋,只恨我不能早些斷氣,由得你命人給拖去燒了、買了,從此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這話若是承認,那也實在太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了!石將離立刻垂下頭,恭敬地撇清關係:“將離不敢”
可是,宋泓弛卻並不就此饒過她。
“不敢!?”他嗤哼了一聲,頹然吁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從唇縫裡擠出話來,臉色鐵青,嘴角忍無可忍地抽搐著:“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遺詔?!你倒以為自己想死就能隨便死麼?你死不足惜,只是,這大夏民生社稷,你怎能這般兒戲?!”
睨著石將離,他臉上漸漸染上冷笑,雙眸倏地一寒,進射出萬千冷戾,那兩道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利刃,足以使被注視的人幾乎要覺得身體發疼了,明明讓人不寒而慄,卻嗅不出半點血腥味:“這女帝的位子你若是煩了膩了,說一聲便是,不必費神玩那金蟬脫殼之計。我宋泓弛本就一無是處,至多隻當自己這輩子是個廢物,連個知情識理的女兒也教養不出!”
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自頭頂劈下來,不只石將離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就連沈知寒也頗覺驚詫。可是隨即想想,這倒也有理,若非是自己的親骨肉,又怎會這般維護?
只是,若宋泓弛真是石將離的生父,那麼——
“相父!”石將離只覺自己眼角有些抽動,語調也不知是驚訝還是興奮,只追問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兒麼?!”
這個問題,她自小懷疑,也追問了無數次,可相父從未承認過。
也或許,這於宋泓弛而言算是終身難以洗刷的恥辱,他貴為內閣首輔,與前任女帝石豔妝生養了一個女兒,可最終卻連為人夫的名分也沒能得到,相反,那南蠻的戰俘雖然身份卑賤,卻在石豔妝的維護之下被預設為鳳君,這讓一向自傲的他情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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