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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平日裡看不到的強烈的無助和祈求,坐在醫院走廊裡的長椅上,弓著身子,整個頭都埋在胳膊裡,方正卓帶著我到醫院時,就是看到秦政這樣一副頹敗模樣,似乎一下子將他全身的筋血都抽空了一般的脆弱無力,抬起頭看我們時那雙血紅的眼睛,還有不斷泛出眼睛的淚水,痛苦的緊糾在一起的臉,就那麼突然一下子煎熬了我的心,我站在方正卓身旁,腳不自覺的就向著秦政邁了一步,然後又邁了一步,此刻的我只想能緊緊抱住他,給他以一方的溫暖汲取。
而就在我往秦政方向走過去時,急救室的大門開了,幾個醫生護士先後出來,醫生一臉的疲憊,對我們抱以遺憾,後面的護士推著一個擔架車出來,上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小小的身體,而整個身體都被蒙在了那長雪白的布單下。
華嫂和陳叔一併就圍了上去,見了,華嫂臉色瞬間沉痛,眼窩深陷,伸手捂嘴,卻也是一聲嗚咽就出了聲,陳叔扶著華嫂坐到一旁的長椅裡去,在秦政身旁坐著的瀟瀟起身過來,緊緊抿著的唇,走到擔架旁,掀開布單,慢慢的俯低身子,抵在了那小孩子的頭上,那寄予沉沉的傷痛和思念。
直到護士將擔架車推走,方正卓跟著去辦理手續,秦政都逶在長椅裡沒過來看,就那麼前弓著身子,雙手抱著頭,埋在那裡,一動不動。很久很久後,突然沉痛的一聲悶哼,他嗚咽的哭出聲,那種沉痛的悲傷的嗚咽聲,即使是再強悍也壓制不住的脆弱,清晰的看到他埋著頭的地上有眼淚啪嗒嗒的銜接不暇的掉下來,口水揦子、鼻涕一把的弄髒他平日裡光鮮的形象,他都不顧的去擦,就那麼沉痛的雙手抱著頭。
瀟瀟緊緊抿著的唇,卻也掩藏不住她洶湧而下的眼淚,她抬一抬頭,眼淚仍是肆意的往下掉,慢慢紅起來的眼睛看著秦政,她抬腳,向秦政走了過去,站在秦政面前,將秦政擁進了自己的懷裡,她將下巴擱置在秦政的頭頂,眼淚就溼了秦政的頭髮。
包裹著秦政的那種守護感,給了他所需要的安全感。我不禁想起了那次瀟瀟唱給秦政聽的一首【避風港】中的一句歌詞——有你在,遇見風風雨雨我才不會迷茫,換我來當你的避風港。
這句歌詞用在此處真是再恰當不過,或許這才是通常所說的,天造地設。
也許是一種慣性,在悲傷的氣氛中,我的情緒也染了霜,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揪的心一陣陣的疼,我皺了皺眉,轉身往醫院外走去。
車平穩的行駛在高架上,秦政打著方向盤,在這靜謐的氣氛裡,偶爾能聽到方向盤咔噠咔噠一下的響。
後來聽方正卓說才知道,在醫院的那個小孩子是秦政所捐助孤兒的其中一個,也是秦政最喜歡的一個,孩子才不過四歲大,因著院校組織去少年宮參觀,途中出了車禍,其他十幾個孩子受傷的倒不是很嚴重,尤為這個孩子坐在外手,出車禍時,車猛力剎車,他就被從座位上狠狠的甩了出去,頭正撞上一邊的窗玻璃上,當時已經氣息不穩了,血流的多,救護車趕到時,孩子的氣息已經消失,秦政倔強的要醫生繼續搶救,待做了輸血和輸氧,孩子的體溫還是慢慢的冷卻下去,臉色也慢慢的發白。
其實秦政已經知道他死了,但還是執拗的進醫院搶救,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
他在堅持什麼,平時睿智理性,冷漠心狠,卻也是撐不過感情下的擺佈。
或者是他經歷過,他的父母都在飛機意外墜落裡死了,他的弟弟也在意外中馬踢死了,他失去了太多次,在毫無準備和無力可施下都死了,所以他倍加珍惜和倍加恐懼這樣的失去。
他的心是脆弱的。
誰的心都是脆弱的,只是看面對的物件是誰。
車在首都大酒店門前停下,有侍應生上來開車門,秦政也下了車來,將鑰匙交給侍應生去停車,他一身筆挺銀色西裝,抬手輕輕理了理領口,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看到他似乎沉沉的呼了一口氣,轉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而後似是一鼓作氣般的,抬腳往酒店內走去。
器宇軒昂,英姿颯爽。
現在的街上已是皚皚白雪鋪在道路上,昏暗的路燈照過去,都是惹眼的小亮光,很是好看,就在這樣呼吸一下,嘴邊都冒出白氣的夜裡,還是有很多人在外流連遊走,挽著胳膊拉著手的逛街,聊著天,嬉鬧的玩笑,只是那柏油路上倒沒有了白雪的蹤跡,全都是車過後的泥濘溼水。
酒店內開著足足的空調,對比著外面的冷凝,一進去就突然的一股乾燥的分子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我挽著秦政的胳膊跟著前面服務員的帶路,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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