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半路遇猛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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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關係一直很好，不是那種喜歡算計的人。由於村裡人家少、地方大，他們的房子前後相鄰，中間隔著一小塊地。作為最親近的一脈，顧建安和顧建平都把顧雨當作親妹妹看待，兩個嬸子也因為愛屋及烏而善待顧雨。 顧武離開之前，顧盼叮囑他：“滷肉的事就我們自己知道就好，別在外面亂說。”這句話不僅告訴顧武如何應對外面的詢問，也告誡自己的兒子兒媳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有人問起滷肉的事情，簡單回答是自家做的即可。 兩個兒媳聽出了顧盼的用意，晚上吃飯時也叮囑自己的孩子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顧盼看到這，心滿意足了，父母只生有她和弟弟兩個孩子，如今父母已經不在，她和弟弟是彼此在世上血脈相連的手足。 不希望看到自家人傷害到自家人，至少在她還活著的時候，不希望兩家產生矛盾。 至於她過世之後，一個死人又怎能管得了活人的事呢？只希望於孩子們能夠自己處理好關係，像她和弟弟一樣互相幫襯。 顧雨並不知道顧盼的想法，次日顧武在她起床後說道：“快去洗漱，等下跟爹一起去鎮上把人參賣掉。” 家裡得了這麼珍貴的物品，夫妻倆夜裡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起床收拾家裡，準備早飯。等女兒一起來吃過早飯，去鎮上賣掉這個讓他們提心吊膽的寶貝。 顧雨微微挑起眉頭，問道：“要去鎮上賣嗎？” 鎮上，物價並不像縣城那麼昂貴。比起小鎮，顧雨更傾向於去縣城。如果時間允許，她甚至想去府城。 然而，由於條件所限，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縣城。 顧武和顧雨聊起了年輕時去藥鋪看到大戶人家購買人參的經歷。顧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鎮上的價格也不便宜，但是……”話鋒一轉道：“但是爹，我們不是買家，是賣家，收藥材的大夫定會壓取價格收購，我們去藥鋪不一定賣出二百兩的價錢。” 顧武沉默：是啊！他只考慮了人家花了多少銀錢買，卻沒想到收購藥材的人低價收購高價出售這一規矩。 是他一時情急沒考慮清楚了道：“雨兒可是有了好辦法？”既然女兒指出問題，想來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我們村到縣城和鎮上的距離相差不遠，縣城的物價比鎮上高出兩倍。就算被人壓價，不至於壓得太狠。女兒想去縣城看看。”顧雨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道。 顧武權衡了顧雨的意見。楊氏模量半山村在山上不假，的確如顧雨所言，正好處於鎮上和縣城的中間，縣城的東西的確比鎮上賣的貴，比如鎮上一個雞蛋一文錢，縣城就三文錢。 村裡有小部人，家裡攢了雞蛋、織的麻布，就喜歡去縣城售賣，提議：“當家的，現在還早，聽雨兒的，去縣城吧！” 顧武沒有立刻出答應，深思熟慮半響才說：“行，那就去縣城吧！” 無論去縣城還是鎮上，路程差不多。既然女兒和妻子都說去縣城，縣城的物價的確比鎮上高不少，就去縣城吧！ 楊氏收拾出一個包裹，用帕子將四株人參仔細包裹好，放入大包裹裡，叮囑道：“你們父女倆去，定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本來顧雨想自己一個人，遭不住顧武不放心她人帶這麼貴重的東西趕路，非要一起。 顧雨抽出一株人參，“這株留在家裡。” 楊氏和顧武都很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不一起帶走，異口同聲道：“這麼珍貴的東西留在家裡幹什麼？” 顧雨解釋道：“爹從前去服徭役受了傷，身子到現在沒恢復過來；娘，你身體也不好。這株人參留下來，我跟爹去縣城正好買缸酒回來泡缸人參酒，每晚你們入睡前小酌一杯，對身體有好處。” 顧武和楊氏聽了女兒的這番話，心中十分感動，女兒竟能想到留下人參給他們用，楊氏瞥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說：“爹孃的身體好著呢！不用……” “…………你們身體怎麼樣我能不清楚嗎？女兒經常聽你們在屋裡頭，說這裡疼那裡疼，不告訴我，只是不想讓我擔心罷了。”三株人參能換來的銀錢一定不會少。多帶一株，少帶一株又有什麼區別。 顧雨繼續說道：“女兒又不是眼睛瞎了看不見。人參固然能賣很多銀錢，跟你們相比，人參微不足道。若日後需要還需花大價錢去買，現在自家有，就留一株在家裡備用。” 把人參放在楊氏手上，不顧二人的感動，伸出手拉顧武出門道：“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晚上還要趕回來，我和爹得出發了。” 楊氏看著父女二人已經出門，緊握手上的人參跟到院子說：“路上注意安全啊！” 顧武拿起一把鋒利的砍刀，又挑選了一根結實的木棍，一端被他削得尖銳無比，道：“…………省的。” 帶著顧雨從後門悄悄離開，來到後山走出了村子。就這樣，村民不知道顧雨父女倆已經出門了。 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路，行走在綿延的山路上，四周靜悄悄的，看不見其他人蹤跡。 顧雨將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