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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雪終於闔目睡去,微蜷著身,窩在臂彎裡,模樣就像未滿足月的小小嬰兒,偶爾翻動身,岑倚風便仔細留意著她受傷的右腿,伸手重新蓋好從她身上滑落的錦毯,黑夜裡,他的臉有如藏在霧裡,是恍惚不清的溫柔。
痴情亦痴狂2
上回葛大夫診脈的時候,該問的過雪也都問了,原是血虧鬱寒,以致月信不準,食慾不振隱隱泛嘔,也不過是焦慮過甚,心理作用,服下調理身子的藥湯,很快便有了動靜,到底虛驚一場。
因腿傷緣故,過雪一直呆在花箋居,極少下地,白天裡基本見不到岑倚風人影,唯獨到了夜半時分,他才會出現身邊,卻不若以往對她百般折磨,只是靜靜摟著她入眠。
時光轉眼,迎來今冬第一場大雪,扯絮撕棉地飄了三日,直至雪霽初晴,推開軒窗,整座庭園彷彿鑲上了璀璨的水晶裝幀,白燦燦亮閃閃地一片,銀光雪條壓著樹枝蟠蜿交錯,好似掛了一溜琉璃燈,陽光下閃爍生輝。
過雪被眼前美景吸引,足足站了半晌功夫,臉蛋都紅彤彤的,倒似多搽了胭脂水粉一般,憑添幾分豔麗。
冬袖趕緊替她披上斗篷,合嚴窗扇:“這一大早的,姑娘可別受了風寒。”
其實上回發現藥包的事,過雪也無從怪她,畢竟心裡早該清楚,她是岑倚風手底的人,要怪就該怪自己粗心大意,否則怎會如此輕而易舉就被人發現了去。
腿傷養好後,她又要每日前往東儀堂用膳,冬袖繫緊她頸下的絲絛,又將銀鎏吉祥八寶手爐揣在她懷裡,才掀開簾子,扶她出屋。
一路走來,那風吹到臉上又幹又寒,就像小銼刀割上蝴蝶軟軟的羽尾,帶著絲微痛意,舉目望去,漫天皆白,而冰雪間投射來的一縷陽光,顯得分外溫暖迷人,映得滿地如瓊玉繽紛,瑩幻流麗,好似踏上了瑤山仙台。
一進東儀堂暖閣,身上寒意瞬刻被一鬨而散,岑倚風正吃著蜜漿紅棗茶,滿屋只回響著岑湘侑小鳥般叨叨不停的聲音。
聽屋子裡這樣熱鬧,過雪不禁納罕,解下斗篷進來,潘姨娘見著她,臉上立即堆起笑容:“過雪你來得正好。”
過雪疑惑:“姨娘,出什麼事了?”
潘姨娘笑道:“是這樣的,你大哥因生意上的事,要出趟遠門。”
過雪目光詫異地望向岑倚風,儘管近來幾個晚上彼此同床共枕,但白日裡看來,他整個人似乎清減了許多。
她順潘姨娘的話問:“哥哥要去多久?”
“大概一個月吧。”岑倚風慢條斯理地擱下小匙,被旁邊小婢伺候著漱了口。
其實他每年都會出兩三趟遠門,並不稀奇,只是過雪適才聽潘姨娘的語氣,彷彿與自己有關似的。
倒是被岑湘侑一語點破:“二姐,大哥這回要去綵州。”
綵州是韶州的鄰州,過雪的母親就是綵州人,那裡也是過雪出生的故鄉。
岑湘侑癟著嘴,半是羨慕半是嫉妒地講:“大哥說,這回要帶二姐一起去。”
過雪果然怔在原地。
潘姨娘聽岑湘侑一副酸不溜丟的口吻,頗為尷尬,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大哥不是答應你了,將來有機會也會帶上你,這次剛好是在過雪的家鄉,才決定帶你二姐去的,況且你大哥是去做正經生意,又不是真的去玩。”
岑湘侑最受不了她在耳邊嘮嘮叨叨,怏怏不悅地噤了口,儘管是在家中,也仍舊擺出一副做作的貴婦姿勢。
事情太過突然,過雪有些回不過神,看看岑倚風,又看看眾人:“這個我我”
潘姨娘也十分豔羨,畢竟能回自己的家鄉,誰心裡能不高興的,囑咐道:“過雪,這幾天你就趕緊把身子調養好,可別等了出門,再出什麼差錯。”
過雪見這般情況,分明連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一時間啞口無言,乾點了點頭。
用膳時,過雪委實琢磨不出岑倚風的用意,尋思著找個機會,能跟岑倚風商量一下,可惜早膳用到半途,岑倚風就提前離開,因潘姨娘他們在場,過雪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追出去。
晚上她盼著岑倚風能出現,偏偏這幾晚都平靜出奇地度過,白日裡,岑倚風不是出府就是在書房處理事務,根本不曾照面,過雪心裡清楚,看樣子,她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其實能回綵州,何嘗不是過雪夢寐以求的事,然而想到此次是與岑倚風單獨出行,她就惶惶不安,難免有幾分擔心害怕。
這是她住到岑家後,第一次出遠門,因日子定在三天後出發,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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