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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相愛,那些付出,再也找不回來了吧他只想收藏,他要得多嗎?他笑笑地揚起手:“周濤,你看,它們漂亮嗎?”

那一年春節,G市市區開始禁放煙花爆竹,於是沉寂的大年三十,便只剩一桌寡淡無味的豐盛筵席,和窗縫外偶然躥入的冷風。許延已在中心區給尹心玥買了套三百平的商品房,一樓帶個小花園,不用再辛苦地上下樓梯。雖說新建的樓盤結構好,但位置相對較偏,生活起居沒這兒方便。

李國平和李少文對此滿不在意,李少文甚至抱怨沒帶泳池。住了那麼多年我家的房子,早該做點貢獻了。不用猜也是這想法吧,那也沒什麼,愛咋咋地,除了偶然對坐吃餐飯,這兩個人與他有何相關。包括這房子:“媽,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許延放下報紙站起來,摘下衣帽架上的外套,這兒從來不是他的家。

“好,早點回去吧,”尹心玥從春晚節目上轉過頭:“開車小心點。”許延剛拿到駕照,她叮囑一句:“初四帶可可回家吃餐飯吧,好久沒來了。”

“嗯,看吧。”許延關上門出去,開了車子匯入大街。不過八九點鐘,路上已少見人跡。一年就這麼放鬆的幾天,這時候都該團圓在家裡吧,誰還有空到處瞎晃呢。

月亮灣門口也是張燈結綵,到處掛滿了扎眼的燈籠綵帶。許延在車庫停好車,坐了電梯直上九樓,門一開不由頓住腳步,厭煩與詫異還是感動,複雜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許延,”周濤從他房門前踱過來,許是感覺自己冒昧,神色難得地帶了些不自然:“我問了陳小姐你的住址。”

“哦,怎麼不直接問我呢,”許延隨意地問,取出鑰匙開啟自己的房門,回頭道:“有事兒嗎?”

“嗯,事倒沒有,”周濤取出錢包,拉開夾層上的拉鍊:“這個,給你。”

許延死死盯著他的手,那攤開的手心上,正是前兩天掉落後,唯一沒有尋回來的,鏤著他和他名字的,那塊骨片兒。他難以置信地微眯著眼睛,猛地抬起頭看向眼前人,那一刻,是什麼東西在心頭砰然猝響。

周濤低著頭拿起他的手,將那塊骨片輕輕放入他手中:“回去吧,我走了。”那沉沉的聲線和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電梯口。

許延迴轉身,握緊那枚潤滑精緻的,帶著體溫的小薄片兒,呆滯地靠在門板上。末了,頹然滑落地面,抱緊膝蓋死死埋下頭,像幾輩子幹涸龜裂的河床,掙扎著,劇痛著,迎來此生宿命的洪訊,整整一夜,傾流不絕

第二天下午,周濤的手機上接到一條資訊:出來吃飯吧。

來年春天,上一季的枯槁完全褪去,G市再度換上了毫無新意的綠裝,一穿便要穿到年底。生活乏善可陳地繼續,唯一不同的,是餐廳裡、晚飯時,多了個人坐在對面,節假日開車出行也有了個同伴。但也,僅此而已。

許延從未邀請過周濤回家,周濤也從未要求進一步發展,就這麼平淡地、穩定地,按時出現在冗長的日程表中,像他的人本身那樣舒緩沉靜。

“單親家庭的孩子,很難。”某次吃飯聊起城市日益騰飛的離婚率,許延狀若無意地說。周濤放下筷子,拿起調羹,將一碗湯默然喝完。那一晚的夜色,淡得稀薄。

新天國際公寓二期已經投建,存摺上的餘額成為一串串自行衍生的籠統數字。許延從未對人說起過,為什麼一直留在月亮灣,連他自己也想不清楚,興許是習慣了的,家的感覺吧。只有在這裡,晚上才能放鬆地睡著。

無奈入秋以後,隔壁換了個租客,他見過幾次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個子高大粗壯,面相還挺和氣,就是手腳重、愛倒騰,成天弄得乒乒乓乓,有時晚上也被吵得睡不好,懊惱不已。

許延開年後越發睡得輕,一點兒響動就會醒來,其他鄰居倒沒說什麼,受罪的恐怕只有他一個。幾次想找管理處投訴,拿起電話猶豫著,最後還是掛了回去。又沒故意招你惹你,那是別人的生活習性,你又不是戶主,有什麼立場橫加干涉。忍忍吧,哪兒沒有些雞毛蒜皮的煩心事兒呢,生活本就如此。

轉眼過了一年,又值初春。隨著年紀漸長,尹心玥也開始操心兒子的婚事,只要是回去,三句不離打證成家。許延總是態度模糊地聽著、應著,末了交給她一沓錢,一本摺子,一個什麼貴重玩意兒。要不就是載她出去逛逛走走分散注意力,儘量讓她笑到家門口。這輩子有些東西,註定了不能給她,其它方面的,能給就儘可能多給吧。

秦可可偶然應邀過來坐,態度也跟許延一樣,一隻皮球原封不動地被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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