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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徑自串在他的鑰匙串上,得意洋洋:“我就兩把,哥們夠意思吧?”

“靠,”許延笑罵:“我又不做賊,要這玩意兒幹嗎?”

“嘖,你這人,看著不大,”張健強一臉無趣兒:“咋就那麼沒勁兒呢?得得不煩你,”他提溜著皮包站起來:“我上工地去。”

“哈哈,”許延笑著站起來,送他出門口:“好走啊,公司新招了幾個文員,明天報到,你要來趕早哈。”

“嘿嘿,好好,”張健強一聽立馬眉開眼笑,揮揮手進了電梯間:“那明兒見,我給你帶早茶來。”

“好。”許延看電梯門合上,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轉身回了辦公室。

G市悶了整個夏季和初秋,彷彿終於憋不住了,九月中旬就開始沒完沒了地下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爛的味道,天地幾乎被那些扯不清的雨線縫合在一起,整個世界都像被泡在水塘裡。

雲層壓得很低,頭頂像搭著幾重灰撲撲的厚棉絮,室內、室外一樣昏暗,一樣的陰冷黏潮。新宅子外面的花草,都被泡爛了根,葉片兒上漚出了一層滑膩的綠苔,淋著瀟瀟秋雨,軟巴巴地癱了骨頭,一陣風過來,乾脆就粘到枝子上、泥地裡去了。

“這是,老天爺在哭吶。”沒什麼文化的阿姨,愁眉苦臉地看向著窗外,手底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熨著,晾了一星期都幹不了的衣服。

這種天氣,誰的情緒都不會好,尤其是天色昏蒙的傍晚時分。許延拿上鑰匙撐開把傘出了門,到就近的商場買了臺乾衣機,票開出來填了送貨地址,便開車往月亮灣走,按往常,週六這餐得陪尹心玥吃的,卻實在是不再回去了。當時買那房子真是欠考慮了,沿海城市本就氣候潮溼,碰上這樣的連天黴雨,尹心玥的關節炎明顯加重了,明天得趕緊去另選一套。

他開著車壓過積水的路面,漫無邊際地想著這些麻煩事,尹心玥也趕巧打來了電話:“延延,不回來吃飯了嗎?”之前許延的電話是阿姨接的,想來是確認一下。

“嗯,公司臨時有事兒,”許延應道:“您先吃吧,明天我再回去。”

“別忙壞了身體,”尹心玥擔心道:“哦,對了,剛才紫菱打過電話來,她回國買點藥材特產,順便帶孩子回二〇五看看。說是這兩天就走,經過G市可能給你帶盆花來。”

許延方向盤一歪,猛地衝上人行道,一腳踩住剎車:“花,什麼花?!”那一下濺起的水花,落在擋風玻璃上,條條蚯蚓般緩緩往下滑,他的嗓子破竹般嘶澀:“她哪天到,具體說了沒。“

“沒說,我告訴了她地址,她說時間夠,就會過來,若是趕不及,就先回美國,下次再說。”尹心玥嘆口氣:“唉,你不知道吧,二〇五前天地震了,她運氣也真好,剛巧進了縣城”

地震了嗎?連那地方,都留不住了嗎許延扣上電話,世界彷彿跟他自己一道兒,沉沉地陷了下去良久之後,才發動車子,空著眼睛開進月亮灣歷久彌新的銅鑄大門。

習慣太可怕,明明腦子混沌一片,下車後還是機械地上了一樓,從信箱拿出份報紙和兩張扣費單,拖沓地回到電梯前。游標一直停在十一樓不動,想是在搬卸什麼東西。腿一陣陣地虛軟,許延伸手撐住牆壁,視線不經意掠過手裡的單子,發現有張房號竟是901的,想是郵遞員誤投了,正想給人放回去,卻驀然僵成蠟像。

血液在那一刻像徒然甦醒的猛獸,咆哮著、嘶吼著瘋狂衝撞,似要立刻破體而出。那張輕飄飄的水費單,那右上角隱沒了中段的扣款賬號,賬號的後幾位,那幾個熟悉得已經烙在腦子裡的數字

一陣猛烈的暈眩排山倒海般襲來,耳邊是悶雷般摧肝裂膽的電梯提示音,他踉蹌著衝進電梯間,死死盯著上行的游標一樓、二樓、三樓視力急速衰退七樓、八樓、九樓心,越墜越深十幾秒有多短,短成彈指霎那;十幾秒多麼長,長成皓首白頭

電梯開處,側對著那扇毫無特色的房門,901幾個銅黃的數字,鋼刃般穩穩剖入眼底。許延跨出去,在門前立定,取出口袋裡的鑰匙串,忽然抿起了一絲笑,風中殘燭般衰微。那把萬能鑰匙,他當時還不想要

門,在他斷了頻的呼吸聲中,無聲地敞開房間很暗,掛著嚴密的遮陽布窗簾,右側靠牆的位置,擺著張簡潔的單人木床,一臺膝上型電腦,孤零零地壓在書桌上桌前停著一架,幾處凹陷了的,不鏽鋼輪椅陽臺欄杆上,一盆茂盛蔥蘢的綠姬,半露在涼浸骨髓的,瀟瀟苦雨中

許延慢慢按上門,視線遲緩地轉向,與902相連的那幅牆,迎面傾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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