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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過去,文徵明又題了個“遠香堂”,遠香堂北面是個荷花池,正對著遠香堂又是一座小亭,取名為雪香雲蔚亭,文徵明又寫下亭聯“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這一路,顧湘月親眼看著文徵明書寫她曾在拙政園看過的匾額與對聯,心中莫名地感慨起來。
那時,他的字已被複刻,不是如今這般真實,只是他的人也已經先她而去了。
想到這裡,雖然他就在眼前,她卻眼眶潮溼了。
來到一間幽靜的屋前,王獻臣笑道:“衡山,此處我打算取玉蘭堂!往後你若無事,常來常往。這裡權作你的玉蘭山房罷了。我如今辭官歸吳,買下這拙政園,正是要‘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切莫讓我獨居於此啊!”
文徵明點頭道:”叔叔一番厚愛,徴明敢不從命?便是叔叔不開口相邀,我也是要厚顏做這不速之客的。”
唐寅走後,文徵明讓人將九娘接來家中照顧,九娘與顧湘月每日在一起說笑,給小孩做衣裳,這樣他也不擔心顧湘月偷偷跑出去玩了。
唐寅走了有五個月,半點訊息也無,不禁叫人擔心,這日,有一小廝來請文徵明過府,說唐寅有信了,但須見面才說。
文徵明心中疑惑,道:“你家主人是誰?”
那小廝執意不肯說,文徵明只得隨他出門,來到小巷偏僻小樓。這些獨立的小閣樓多是大戶人家買來在外面偷養二房的場所。
小廝將他引上樓,掩門去了。
這是一間內外兩居室,由屏風分隔,房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由案上四頭雲蟾玉鼎中散出來。房間擺設倒也雅緻,牆上還掛著一幅佚名所繪花鳥圖卷。
這時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女子來,文徵明一見,拂袖便要走,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唐寅的前妻、楊少安的現任妻子何文珍。當時聽說工部尚書李充嗣要將女兒許配給楊少安時,文徵明本打算寫封信給李充嗣,被祝枝山相勸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也不知是誰告訴了李充嗣,說楊少安暗中休掉了原配妻子,於是前話作廢。楊少安只得娶了這個被唐寅休掉的何文珍。
何文珍嬌聲道:“文公子不想知道唐寅下落了麼?”
文徵明站住了腳,何文珍上前閂了門,回眸一笑,她確實美豔不可方物,她的笑足以傾國傾城,但文徵明心中卻只有厭惡,“你說便說,閂門作甚!”
“文公子一向冷靜,卻為何見了我便一腔激昂?”何文珍湊過來柔聲笑道,文徵明繞開她,道:“楊夫人自重!”
“你不說我倒險些忘了。”何文珍笑道,“今日請公子來,正是楊少安的主意。我就直說了罷,公子可知如今皇上面前紅人是誰?嚴嵩!他最欣賞公子的丹青,外子尋思”
“休想!”文徵明打斷她道:“一是尊夫見利忘義,二是嚴嵩諂媚溜鬚,要我為其作畫,萬萬不能!你不過是借子畏之名誆了我來,虧你有臉提子畏!楊少安更可笑,中了榜眼便拋卻糟糠之妻,娶了你這水性楊花的婦人,這也不關事,如今又讓自己妻子來以□人,也真是天生一對地下一雙,聞所未聞!”
他罵得何文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見他又要開門走,便道:“你若敢走,我便說你非禮我。”
“你——!”文徵明氣得無話。
“公子不要著惱,”何文珍換了一副笑臉,柔聲道:“其實公子不知,文珍心中一直是有公子的,倘若我嫁的是公子而不是唐寅,今日也就不會如此了。便是不為外子,還請公子憐我多年相思,成全了我罷。”
她將頭上玉簪輕輕一拔,一頭秀髮瀑布般散落下來,衣衫半掩,露出殷紅抹胸與半抹雪白酥胸來,扯住文徵明袖子,“我知你妻子有孕在身,齋戒數月,不苦麼?”
文徵明甩開她,“你願意如何說我請自便就是!我無非擔上風流二字,於我何損?”
他開了門便走,身上盡是香味,心中懊惱,回到家中便解了外衫交給文慶讓他拿去燒了,文慶奇道:“好好一件衣裳燒他作甚?”
“燒了就是!”文徵明另去取了衣裳換上,這才去看妻子。
顧湘月睡著了,她越來越嗜睡,臉比以前圓了一些,看到她,之前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他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浮現出與她相識的畫面來,好不溫馨。她不知夢到了什麼,忽而蹙眉,忽而微笑。
這時見文慶在門外探頭探腦,文徵明走出去,文慶道:“公子,聽說吳老爺家小姐在家把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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