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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房設作了庵堂,帶髮修行呢。家裡幫她張羅我婆家,她一概拒絕了。”
文徵明嘆了一口氣道:“是我不好!我先應允了婚事又再反悔,豈不是誤人麼?可嘆吳先生於父親於我都有情誼,我卻如此相報!這可如何是好?或者我修書一封勸一勸她?”
文慶道:“公子還是別添亂了!你書信一到,人家小姐心中更亂了,這不是勸就可以勸得了的,你還是專心待夫人吧,她心眼小,沒的知道了傷神。”
文徵明覆又回房,顧湘月卻已醒了,他有些緊張:“你都聽到了?”顧湘月一笑,道:“我剛醒,你在跟誰說話?”
文徵明笑道:“我瞧似將下雨,吩咐文慶將那些新紙作防潮處理,沒什麼,你好好休息才是。”
次日,顧湘月失蹤了。
文徵明去拙政園與王獻臣飲茶遊賞一日,回來卻發現顧湘月不在家中,問過文慶與丫鬟,都說不知,他忙遣人出去尋找。
這一夜,顧湘月沒有回來,他急得坐立不安,尋思顧湘月看重這個家,絕不會悄然離去,即使遠行,也定會與他說一聲,照此看來,真是凶多吉少。
想到妻子很有可能就此丟了性命,他痛徹心扉,徹夜不安。
顧湘月身在何處?
中午時,她呆在家中無所事事,看嬌秋她們都在睡午覺,就自己悄悄地跑出去逛街了。誰知走到一個拐角處,腦後遭了重重一擊,頓時人事不省。
她被水嗆醒了,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浮出水面去,伸手一摸,四壁溼滑陰冷,大概是一口水井的內壁,長滿了青苔,好在內壁上有幾個缺口,她伸手摳著缺口處,抬頭細看,頭頂莫說日光,連月光也沒有,可見井口是被人封住了。
是什麼人要置她於死地?她想不出來。只知道如果不想辦法,早晚就在這口井中丟了性命,淹是淹不死,但此時正是十一月最寒冷的時候,再若多呆些時候,定然凍死在這裡,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井中到處都是青苔,她無法爬上去,只能扯著嗓子叫喊,希望外頭有人經過,能聽到她的呼救。
等了也不知多久,嗓子都啞了,外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越來越冷,幾乎絕望了,心道:“老闆娘啊老闆娘,當年你被投到井裡,是死了後才被扔進來的,而我今日卻拿一條命捱著,你若井下冤魂有知,趕快救我一救,就當是你當年打罵我的歉意了。”
又想道:“不行,我怎麼能指望王氏呢?倘若害我的人就不希望我活著出去,這口井一定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哪裡會有人經過?你想讓我顧湘月聽天由命,門都沒有!”
她拔出頭上簪子來,兩隻腳摸了兩處凹口藉以站立,用簪子尖的一端颳去壁上青苔,摸索到有些殘缺的磚塊,然後颳去磚頭周圍的泥,將那磚頭撼松,整塊□,再往上依次如此,所幸井中水面離井口並不遠,她終於爬到了井口,雙手往上去撐那封井的石頭。
害她的人只道將她這個“弱女子”扔進井中必然早已溺死,封井的石頭並不如何巨大,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猛地一撐,腳下一滑,噗通又掉入水中,她摳著缺口休息了一陣,又再度爬上去撐那石頭,她用力過度,石頭往旁邊滾開的同時,她又掉入了水裡,欣喜的是眼前一亮,已見天日。
她費盡力氣爬出井去,腹中疼痛難當,一陣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文徵明在府中等候著訊息,文府人不多,因此他告訴了徐禎卿與王寵,讓他們也幫忙派人去打聽。
嬌秋跑了進來,“少夫人讓人送回來了。”
顧湘月昏倒在井邊,不久有農夫運柴草經過那裡,便將顧湘月救了,拉著進城找郎中,郎中認出是文徵明的妻子,便隨之將顧湘月送回了文府。
送回來的顧湘月,渾身溼透,手腳冰涼,郎中診斷後,說是在涼水中浸泡久了,並且脈象虛弱,已經小產。
文徵明忙替她換了乾淨衣裳,讓人在房中生起火盆來。
郎中道:“文公子,尊夫人性命是無礙的,開些藥來吃了好好調養便可復原,只是胎兒已死,公子還請節哀。我先去抓了藥送來,若是尊夫人有何異狀也好就地診治。”
文徵明痛不欲生,顫聲道:“都是我不好,早知如此,我便答應何氏為她作畫又能如何?是我的固執害了湘兒,一定是她。”
竹香跪了下來,哭道:“小姐與我情同姐妹,公子一定要上報知府,查明真相,替小姐報仇!”
文慶道:“我這就去報官!”
文徵明擺擺手,“去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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